然后迅速露出了笑容,当着所有人的面拱手高声道:“潘城主好武艺!”
“此般实力,当之无愧天罗城城主,此方将军之威名!”
“名副其实!林某心服口服!”
听着叶安浔的恭维之词,潘天伟收拾了杂乱的心情,没有理会门头下吵闹的众人,凝视着叶安浔一字一句说道:“不是障眼法。”
“你究竟想干什么?”
既然叶安浔无恙,那自然不会发生自己刚才所猜测的那些动乱之事。
叶安浔依旧俯身拱手:“如之前所言,为求一条让将军能放过林家的路罢了。”
“将军既然没能奈何得了我,还望遵守约定,今日不再找我林家的麻烦。”
叶安浔将头抬起,直直看着潘天伟。
潘天伟沉默了一会,忽地大笑,飞身而下落在马上,重新拿起了马鞭:“哈哈既然有约在前,我便不再纠缠,打道回府便是。”
“只是想问问你如何做到的。”
叶安浔笑了笑,他当然知道潘天伟问的是什么,笑着答道:“林氏医术的不传之秘,还望谅解不能多言。”
“医术?还真有能让人死而复生的医术?有趣。”潘天伟用只有自己的声音低语,然后大声夸赞道:“林氏医术,当真不凡!”
“冠绝天罗城,实属名不虚传啊。”
叶安浔也及时附和道:“将军谬赞了。”
潘天伟笑了一阵,缓缓沉下了脸,用马鞭指着人群角落的林舒友:“今日之事作罢,但我前些日子在你们这买的灵药,可不能就这样算了吧。”
“我可是交了定金的,希望别让我失望啊。”说罢就调转马头。
叶安浔:“定会给将军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罢也转身步入府内。
聚在门前的人群见事情已经落幕,虽然看得云泥污泥,但能见到将军亲自出手,不亏!
叶安浔无所谓其他人的看法,领着直系的子弟,步入的内堂。
面见了端坐屋内饮茶的老祖林同棪,坐在了一旁点头道:“事情暂时解决了。”
林同棪没有抬头,轻声问道:“灵药的事呢?”
老祖声音很轻,但在这寂静无声的内堂内却响若惊雷。
叶安浔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了林舒友。
林舒友喉咙蠕动了一下,面色惨白地普通跪了下去,将头贴在地面上,痛苦地开口道:“是弟子糊涂!”
叶安浔用杯盖轻刷着茶汤,轻声道:“怎么个糊涂法,总要说清吧。”
“灵药哪来的,又是怎么没的?现在要怎么给将军一个交代?”
林舒友脸面抽动了几下,虽然心中一直不喜欢叶安浔,但现在不得不低头,也不得不咽下那口气。
因为如果不是他叶安浔,今日要给将军的交代,肯定不只是一个灵药能解决的!将军亲自前来林府,不正是因为他昨日在将军府门前闹事吗?
如果潘天伟进了林府的大门,要交出的肯定不只是灵药这么简单,他这个人得交出来,林氏的面子也得折在这里!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势”若是今日倒了,往后又如何在天罗城立足?
天罗城这么多医馆,别看现在以林氏执牛耳,背地里一个个的恨不得逮住机会吃林氏的肉喝林氏的血!同行才是真正要命的敌人!
“灵药是从老爹给我的药田里找到的,前些日子和将军府的管事谈妥了价钱,但在酒馆被假城主骗走了······今日见到真城主,才认出那家伙是假的。”林舒友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经过道了出来。
叶安浔目光落在茶汤上,又似乎看向的是很远很远的地方。
他当然知道事情经过是怎么回事,药田是他给林嘉宝的,林舒友也是他推出来的,那株两百年份的天魂根自然也是他丢出来的。
如他之前所说的那样,计划按着他的想法进行着。
林舒友说着说着涕泗横流,他终是清楚自己闯下了大祸,该如何让家族渡过这一劫才是最重要的,但如今全然没有办法,现在又到哪里去找一株两百年份的灵药?
总不可能再入一次荒野吧?
要知道那可是天旋戈壁!进去容易,能不能出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头一个接一个地磕着,林舒友只能哽咽,再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他是真的怕了,昨夜担惊受怕了一晚,即担心事情暴露,又希望一切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过去,谁知将军今天就找上了门来了呢?
当时他很想死,如果简单一死就能解决麻烦,也没那么可怕。但他还是心怀希望,希望家族能保住他。如今家族的确保住了他,他也亲口说出了一直想要隐瞒的事情。
可心中的恐惧就如同跗骨之蛆,蚕食着他的心气消磨着他的神志,他现在只感觉到疲惫,能做的也只有瘫倒在这里瑟瑟发抖。
“如同丧家之犬啊。”
叶安浔终是回过了神来,淡淡道:“假城主估计和昨晚前来行刺的那人是同一伙的。”
“看来有人太过张扬,不明白财不露白的道理啊。”
林嘉宝坐不住了,起身也朝叶安浔跪了下去:“贤侄!”
“祸事皆因我而起,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