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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皮肤薄,一搓就红,偏又爱搓,身上经常都是红白相间的,没多少好肤色。
有也会被南枝火上添油似的,再盖几个印。
容易被搓红,也容易被亲红。
这个人一如既往拿她没有办法,只能老实躺着,任由她揉圆搓扁,翻过来,再翻过去。
反正南枝最爱折腾他,累了才搂着他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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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一大早,宋青是被电话吵醒的,倒不是他的,那个铃声一听就是南枝的。
是南枝家里人来的电话。
离得太近,哪怕他不想,也听的清清楚楚,她家里人的意思是,方观棋要走亲戚,让她帮忙载着去买点酒啊,礼盒啊之类的。
好几年没走过,要送大礼,再加上亲戚多,至少几箱酒,礼盒也有几箱的样子,南枝的车容量不大,到时候估计整个后座都要装满,再载一个方观棋……
宋青听出来了,没办法带上他。
因为他一个人要占两个座位,人一个,轮椅一个,带上他最多再坐一个方观棋,别的是一点都载不下,四座的。
宋青人还窝在被窝里,沉默地听着。
虽然不想承认,但那家伙昨天的话是有几分道理的,她家里人都在想法子撮合他和南枝。
要不然的话,不可能那么巧,就刚好带不了自己,是他们刻意算过的。
方观棋和南枝是被承认的。
他……
宋青将被子蒙过头,听一旁的南枝挂了电话后艰难起身去洗漱,弄好回来隔着一层被子跟他说,要带方观棋出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归家,早饭不用等她,中午的话看情况,到时候她会来电话的。
宋青‘嗯’了一声后,将被子捂得更紧。
不知道是那声‘嗯’被掩在被子下,南枝没听到,还是想看看他,南枝特意将他的被子扒下来,扭过他的脑袋,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他没穿衣服,南枝大概是看到了被子下光果的身子一角,更往下拉了拉棉被,露出他整个胸膛来,人也矮了矮,凑过来在他胸前停留了一瞬,位置叫宋青身子不自觉躬了躬。
等南枝离开他才有空低头看向胸前,昨日的红已经褪下,白皙一片的地方有两抹淡红,现在上面叫人留下很明显的牙印,被咬了。
还有点点的口水,以往他都不管的,今天或许是心里不顺吧,用手臂擦了擦,擦完才发现南枝并没有走,只是去洗手间上了个厕所,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
以为被嫌弃了,气愤过来,给另一边也咬了,咬完气鼓鼓瞪着他。
宋青坦然躺平,心中的郁闷不知不觉间也少了些。
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拉锯战似的,互相瞧了一会儿,门外方观棋喊她,南枝才走。
走之前警告似的,示意他不许擦,但或许是自己也瞧不顺眼吧,临走前用袖子蹭了蹭。
自己擦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叫袖子摩擦出难.耐来。
南枝走后,他一个人在被子里又窝了一会儿才起来,自己一个人吃了早饭,自己打开电脑工作,身旁始终是空荡荡的。
一直到晚上才重新热闹起来,以为这波已经过去,结果第一天她爸妈又打来电话,让她载着方观棋去走亲戚。
走亲戚要带着礼盒和酒,加上方观棋,又一车满满当当,载不下他。
宋青还没什么表示,南枝自己有些崩溃,感觉方观棋事好多,但碍于长辈,还是只能一大清早违背自己的生物钟,载方观棋去走亲戚。
他家人多,也有可能是故意拖着,一天是走不完的,第一天还要去。
南枝已经没什么耐心,但没办法,她这种小车和正儿八经的轿车还是有点区别的,方观棋不会开,
只能载着他东奔西跑的。
对于一个宅来说,每天去见不认识的陌生人,简直是折磨,宋青每天听着她抱怨,心情总算好了些。
第三天,方观棋那边亲戚终于走完,但开始祭祖了,祭完祖她爸妈又打来电话,让她去买酒买礼盒,他们这边也要走亲戚了,也不说清楚要什么牌子的,只说方观棋知道,让她带着方观棋去就好。
南枝说她只想死一死,这什么人间疾苦。
宋青反而开始同情起她,反安慰她,再忍忍就好,马上就过年了。
南枝也只能咽下苦,继续下去,一大清早爬起来去早市,宋青本来遇到一个bug,找不到可以修补的资料,想去线下的书店看看,但南枝一直在忙,他也不好打扰,干脆自己去了。
附近的镇上没有他需要的书,只能去市里的大型书店碰碰运气。
宋青刚来这里还没半个月,没怎么进过市,不太了解路线,导航了一下,至少十来公里。
他将轮椅的电充好,手套围巾都戴上才出发。
冬天最冷的时候,半路上运气也不好,下了雪,鹅毛似的,挡住了视线,本来走的就慢,太冷了要缓缓,大雪雪上添霜,停停再走走,花了近两个小时才到市里。
狗导航太没用,带着他在繁杂的路口转来转去,绕了不少远路,到了市闹区后,显示书店就在附近,不到一公里,还给他乱带,一会儿往左拐,一会儿往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