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还不心疼死。
在我这里如白月光的人,在被别人糟践。
要好好对他,给他养的白白胖胖的,让这朵贫民窟开出的天山雪莲长得更盛、开的更好。
南枝几乎眼看着他将奶茶和水果都喝完吃完,没完不许离开,不许去做别的,他受气包一样,乖乖地吃喝完了。
南枝在带他回来之前,一直担心他表里不一,有人养之后好吃懒做,本性暴露,赖着不走,或者打人骂人十分难缠之类的。
但现在看来,人家表里非常如一,不,比别人说的还要好,人也很勤快,眼里有活,是会争着抢着做的那种,需要警告他,他才肯消停。
本性也确实暴露了,跟个小媳妇似的,看起
来很好欺负,打他骂他都不还口不还手,受气包类型。
这样不好,真的引得她很想欺负他。
南枝几乎强压下欺负他的想法,怕他在自己不留神的功夫将碗碟洗了,自己主动将碗筷拿去厨房,连同刀具、砧板、锅等等一起丢进洗碗机。
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将桌面上余留下的垃圾清理干净,桌子也擦得很干净,人钻到桌子底下在系垃圾袋。
一顿饭的功夫,垃圾桶已经满了,知道他提垃圾袋的时候一只手不好转动轮椅,南枝抢下来搁在入户门口,“待会儿我下楼拿快递的时候顺手扔了。”
因为急着回来看他,南枝今天没拿快递。
她又买了几个碗,她真的,可怕的很,明明情绪低潮,一点也不想动,但也阻止不了她买买买。
南枝垃圾搁好,四处打量了一下,已经没事了,吃饱喝足该给他打药了,药她昨天回来的时候带了有两三天用的,放在一楼大客厅的柜子里,南枝连同医药箱一起拿出来。
她这架势一摆,宋青就知道是给他打药,自己转动轮椅到了她身旁,等着她安排。
南枝叫他去沙发边等着,她自己又拿了个衣架出来,用衣架挂药瓶,混好药,放了气,撸起他的袖子,攥着他的手要给他扎针。
近看这只手更漂亮,应该被好好养着来着,不该因为沉甸甸的家务累及,变得粗糙。
昨天刚给他打过针,针孔还很明显,南枝摸到那根血管的上方,顺利一扎到底,给他上了药。
吊针一小瓶至少半个小时起步,南枝怕他无聊,给他放了电视,她自己则玩手机,因为眼睛近视,看不见那么远的电视。
她本意是想试试看他可不可以,结果发现他在看字幕的时候完全没眯眼。
好,他眼睛一点都不近视。
南枝玩着玩着突然想起来,白天没加他联系方式,于是歪头问他:“你手机号多少?”
宋青报了个数字,南枝加上之后怕搞错,还给他打了个电话,听到铃声响了才备注。
弄完发现对方完全没有动,她有些不满地去看他。
眼神盯得很紧,宋青情商再低也意识到不对劲,但他手机又破又旧,需要用皮筋固定才能用。
即便如此,花屏,裂纹等等,问题很多。
是他叔叔婶子的女儿淘汰下来的,摔坏了,不能再用,缠着她爸妈要新的,新的买了旧的给他。
正好用来远程摇他,以前没有手机的时候偶尔人在外面还能躲个清静,最多被说两句偷懒等等。
有了手机之后再远也跑不掉,要顺带给他们买这个买那个,偶尔还不给钱,这也是他不爱充话费的原因。
他也不喜欢这部手机,它是粉红色的,每次拿出来大家都会嘲笑他,娘娘腔又用女孩子的东西。
然而南枝视线全程落着,似乎他不拿出来就一直盯着,他到底还是经不住妥协,从兜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来。
挂了吊针的是左手,他
用右手拿的,右手边就是南枝,南枝整个人朝这边倾了倾,离他很近很近,要看着他备注。
他无法,单手划开屏保,找到通话记录后艰难输字。
这部手机很老,就算他把里面所有软件都删掉,不玩游戏也不碰那些乱七八糟类似于抖音微博的软件,依旧卡的厉害,这么简简单单的举动硬是过了三五分钟才完成。
她也盯了三五分钟,期间还伸出手,好奇地戳了戳裂缝的地方,看它还灵不灵。
它还是灵的,就是反应有点慢,大概也因此,当初叔叔婶子的女儿想换的时候,叔叔婶子坚持不同意,觉得还可以用。
叔叔婶子的女儿哭了很久,缠了很久才买了新的。
一开始它坏的还没有这么彻底,因为他不喜欢,不珍惜它,于是越来越破,但还是能用,无法阻止那边打开电话。
*
南枝觉得他这部手机太破了,以后接她的电话岂不是也要三五分钟,三五分钟黄花菜都凉了,于是她哒哒的上楼,找到自己的另一部手机,拿下来给他用。
“这个是之前我送我妈的,但我妈嫌弃太便宜了,质量不好就没用了。”
那时候她刚到爸妈家,想融入进去,看妈妈老是揉脖颈,于是花了五千多买了个按摩椅,妈妈夸了她真懂事。
她自然更加上心她的事,看她手机屏幕有刮花,又花了四千多买了手机,要准备送她的时候听到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