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写出一条又一条动人心魄的丰功伟绩,那些丰功伟绩,又化身为虚无缥缈的故事,逐渐深入人心,等修士换了一代又一代,所有人都认定,陈楚高就是拯救整个修真界的大英雄。
而一个叫初始的秘境,也随之降临到此间。
秘境出现时声势之强,动静之大,无秘境可及。
明明没有表述秘境里有什么,可偏偏所有人又都知道,其中藏着他们大英雄的传承,于是,一个又一个憧憬大英雄的年轻修士被引诱,进入其中,然后这群人中,总是会悄然无息地消失几个,可随之,又会有活着的一大批人带出丰富的资源,再引诱更多的修士进入其中。
渐渐的,只有天才才能进入初始秘境,初始秘境里有无限机遇,又成了深入人心的定论。
……
“……我有一个问题,这么多人进入初始秘境,那这个陈楚高……逃出封印了吗?”
好好的一具活体,在那人一剑剑的凌迟下,露出森寒完整的白骨。
白骨下血肉堆积,和洞窟内血肉融为一体,“高亢激昂”的惨叫声和辱骂声逐渐平息,齐衍和启琊只觉耳根着实清净了不少。
随即又见,那人将手中剑朝地上一插,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莫名其妙朝自己心口狠狠捅一刀,原本惨白的面色愈发难看。齐衍和启琊两人沉默对视一眼,默契地又转回去,继续看“戏”……
就见匕首在心口寸寸深入,溢出的血液,本就被鲜血浸染的白衣染上一层新的,愈发鲜艳的血色。
握着刀柄的指尖泛白而颤抖,他却轻笑一声,一边将匕首缓缓抽出,一边似是意识不清下的胡言乱语,“欢生很早就告诉我,他笔下的主角有个异能……是掠夺吧,你在杀死那些人前夺走他们异能了吗?呵,欢生那小子,应该告诉你他的异能是不死吧,这么好的异能,你应该会在他濒死前拿走的……那傻小子啊……哈,不死又如何……痛吗,我问你刚刚痛吗?
哈,忘记了,碎成这么多块,就算再生,也要一定时间。陈楚高啊,陈楚高,你背叛我也就算了,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杀了欢生那小子,那小子……罢了罢了,都死透了,还念叨他干什么……你啊,那个人说得不错,你真是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永生,就算千刀万剐也能在我死后逆风翻盘,那你应该不知道,我消失的两年,到底回去学到了什么……蓬莱啊……蓬莱啊,一个人走吧,走的远远的,去其他世界找找吧,去看看其他世界吧……这个世界或许也失败了呢……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
“……”
匕首划过血肉,半身修为裹挟心头血,被那人狠狠钉入身下白骨的心口位置,裹挟他半身修为的心头血在白骨上散开,渗入,又在骨缝间浮现,显现出细密繁复的血纹,像是古老的封印,将整具白骨覆盖。
顷刻,血纹集中心口,随即汇入白骨下原本散落一地的血肉中,交汇编织,将这些散落的血肉重新聚合到白骨上。
“呼……”
男人居然瞬间活过来了。
可不过喘了一口气,胸口未曾拔出的匕首转动,就听男人凄惨的叫声再次回荡在洞窟内,原本被血纹编织到一起的血肉居然又逐渐裂开,缓慢解体,而男人躺在原地除了徒劳地哀嚎,亲眼见证自己再次被肢解碎尸外,连动一动手指的能力都没有。
这对男人而言,无疑是一场残忍无情的凌迟。
全程,他除了惨叫,再难做出其他反应。
不过片刻,男人再次化为一具白骨,身下一堆碎肉,几乎流成河的鲜血。
而一切尘埃落定时,方才发生的一切再次重现,复活,碎尸,复活……如此循环重复,陈楚高的惨叫声,齐衍和启琊差点就听腻了。
“……应该,算是……活该?”
启琊瞧着在折磨中几近崩溃的陈楚高,说得有些不太确定。
陈楚高的姓名,启琊并不陌生,传说带领第一批初始修士开创修真界的那位先辈,名字就是陈楚高,古籍记载的陈楚高外貌身形特征,也完全和眼前所见之人对得上号,只是如今眼前所见,和启琊所看到的古籍记载差距甚大,若不是启琊实在是接受良好,现在大概率会大呼小叫,不可置信吧……
齐衍则经历过蓬莱之事,对眼前所见保持沉默。
一双眼睛落在几乎摇摇欲坠的蓬莱创世者身上,就算此时看不清他的脸,齐衍也已经自动将自己的脸按在他身上……这个来自不同空间的自己,如今所做之事,与其说是在泄愤,更多是在弥补……齐衍已经猜到,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了……
……果然。
眼前镜头已在变换。
齐衍和启琊见证了时代开创时的,一个全新的真相。
蓬莱创始者,将自己剩下的所有修为加注血肉和魂魄献祭给天道,世界法则借此重新修订,整改,世界法则追加修士和凡人之间数十条约束规则,切断所谓的神界对修真界和人界的窥视,将没有能力的凡人和修士的领地彻底分割,以东海作为两界连接的交界点,要求需要拥有一定能力一定契机,才可跨越两界。
修真界的修士和产生灵智从而化形成人的异兽,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