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玉宸没想到他会对一个女人,痴迷、执念、忠于,这么多年。
与此同时,江琛宴正在夜总会收拾一个中年男人,他抓着对方的脑袋,逼着对方的脸埋进冰桶。
冰冷刺骨的触感,让中年男人发出阵阵哀嚎,脸上的每根绒毛都快被冻僵了。
柴玉宸一下子就听出来江琛宴在干什么:“你还在整当年惹你母亲那群人?”
“是啊,这才第四个,早着呢。”江琛宴夹着手机,俊脸倾斜,“没事,柴叔,接着说,不妨碍我听你说。”
冷夜拿着一套新的舞裙,直接丢在老男人的皮鞋脚边。
江琛宴抓着对方的脑袋从冰桶中抬起,踢了一脚舞裙,眼神戾气示意他穿上舞裙跳脱衣舞。
当初房名姝在夜总会工作的时候,也曾被客人要求当面换过舞裙。
凭什么是男人玩女人,男人也该受一受被玩的滋味。
江琛宴迈腿朝着深紫色的沙发上慵懒瘫坐,旋即从烟盒中取出一根香烟,夹在薄唇之间,眼里带着狂野的烈性。
中年老男人不敢违背江琛宴的意思,急忙当场脱西装外套,领带摘下,脱了裤子,开始穿带有闪片的舞裙。
穿好以后,一个领舞的女宾走出来,教他在
钢管上跳舞。
男人的动作跳的很笨拙,格外滑稽。
看着这一幕的场景,江琛宴心底好受许多,眼底一片猩红,他猛吸了几口烟。
“柴叔,我知道你恨她,但若是杀了她的女儿,她会记住你一辈子。”江琛宴眼里轻蔑,提醒道,“会恨你入骨,真想好了么?”
“我只要她记住我就好。”柴玉宸眼里有些浑浊,沉声说道,“阿宴,你会认为柴叔做的过分么?”
“不过分。”江琛宴摇了摇头,叼着烟,语气冷漠至极:“当初那个女人背叛你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就该知道有这种下场。”
江琛宴一直都不知道情蛊的事情,他以为柴玉宸在年轻时候爱过的那个女人,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而柴叔的爱给予太过头,做错的选择就是在最后的关头囚禁了她,导致她更加恨他。
“柴叔,你给我打这个电话,是不是内心摇摆了?”江琛宴开口问道,想到冷夜那天对自己说过的话,思索片刻:“不过,她的女儿是无辜的。”
“……”柴玉宸闻言沉默了一阵,旋即笑出声来,“是啊。”
是很无辜。
他之所以恨云七七,只不过就是因为她是秦颜和云睿霖
之间爱的结晶。
他太嫉妒了。
嫉妒到极致,就是摧毁。
江琛宴眉头紧蹙,“柴叔,既然暂时决定不了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对了,既然要放消息出去,当年那个女婴叫什么名字?”
现在KG董事会的代行权,在江琛宴的手上。
柴玉宸一直都在培养江琛宴做自己的接班人。
“云七七。”柴云宸望着车窗外的秦颜和云睿霖携手踏进汪家,“她是汪雅风的孙女,也是现在的厉家少奶奶,厉云霈的妻子。”
“云、七、七——?”
江琛宴脸色僵硬到石化,薄唇一颤,嘴里的香烟都跟着掉下来,落在他漆黑名贵的皮鞋尖上。
柴玉宸有所察觉到江琛宴的异样:“你见过她不少次,之前你为了江家去接近厉家的未婚妻,也找她算过不少卦,阿宴,跟我说说,她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孩子?”
阿颜的女儿。
究竟到底会是什么样?
江琛宴心跳若狂,他目光格外厮红,一时间静默了下来。
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焦急问道,“柴叔,您确定真的是她?”
“柴叔不会搞错,我当年喜欢的女人叫秦颜,她就是秦颜的亲生女儿,在厉云霈和云七七
的婚礼上,秦颜已经出现了,他们已经相认。”
秦颜。
江琛宴眼里闪过慌乱,立即就从夜总会的法式圆桌上撕下便签条,拿出一根笔,直接记下这个名字。
怎么会是小七……
“阿宴,你还没跟我说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柴玉宸十分感兴趣,眉眼之间透着犀利。
“她是一个温暖的女孩。”江琛宴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温暖。”柴玉宸对这个描述有些意外,“你这么说的话,我还真想到了年轻时候的阿颜,那时候阿颜也给了我这样的感觉,不愧是她的亲生女儿。”
江琛宴扶着额,脑袋头痛欲裂,内心升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柴叔,当年的命令,必须得撤回。”
“为什么?”
柴玉宸语气冷漠,不喜欢别人不按照自己的行径走,即使他找江琛宴聊天,也是想听江琛宴说支持自己的话。
只有这样,他才能狠下心来,更加没有罪恶感。
“……”江琛宴缄默了一瞬,他拳头落在桌上微微颤抖,眼睛已经赤红,他知道自己不能说出小时候和云七七的经历。
他更加不能在这个时候,告诉柴叔,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就是云七七。
他太了解柴叔了。
柴叔给了他第二次生命,如同自己的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