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鹤轩以为自己听错了,赶忙使眼色:“嘿,臭小子,你吃错药了吧,我说的话你还不听了?”
黄家的房产证马上就要到手了,儿子是发什么疯?
“你说的话没道理,我为什么要听?”黄彭彭冷哼一声,双手叉腰,盯着黄孔才道:“爷爷,你别信我爸的,我爸就是盼着你早死,然后把房产全部拿过来,我认为他做的不对,他都没养过您,您干嘛要给他?”
说他没主见,那他就有主见一回。
好歹哥们他也是上过大学的人。
全场饭局上的豪门权贵们震惊了。
黄孔才老者双眼僵硬,闻声一下子受了刺激,胸膛起伏个不停,眼底蔓延着无尽的血丝。
落在拐杖头上的双手不断颤抖,神情孤单而落寞。
尽管早已心知肚明,但是亲耳听见,还是会心痛至极。
黄鹤轩也惊呆似的看向自家傻儿子:“小子你……”
“我什么我?我说的都是事实,爷爷,我跟你第一次见面,我爸就让我叫你爷爷,可我之前都没见过你,我其实特别不想叫,这辈子我还没认过别人当爷爷呢。”黄彭彭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黄孔才气的半死,扭过脸慢慢瞪着黄鹤轩:“四合院
的房产证,你别想从我这拿走,除非我死了!”
黄鹤轩脸色难看,刚刚他好不容易劝说成功,现如今竟然被黄彭彭三言两语就给搅黄了……
黄彭彭见黄孔才改变主意,摸了摸下巴,自作聪明道:“看来我还真有当说客的天赋?”
这场饭局吃的相当难看。
黄孔才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横扫了一眼饭桌上有头有脸的人们,神情更加挂不住,他握住厉云霈的手:“云霈,真是不好意思,改日,改日吧,重新选个良辰吉日,我再给你们写婚书。”
厉云霈脸庞沉重,见眼前的老人浑身冒着汗,“外面正是酷暑,我找人把您从乡下接过来本就舟车劳顿,要不休息一会儿再走?”
黄孔才心酸无比,淡淡泪花地望着厉云霈,要是眼前的人是他亲孙子该有多好。
云七七见势站起身来,扫了一眼黄鹤轩和黄彭彭,有些不悦。
这个理解能力,她给满分。这个孩子,看来这辈子也没什么出息了。
此刻,黄鹤轩恨不得当场揍黄彭彭一顿:“谁教你说的这些话,混账,你爷爷刚才都答应把四合院给我们了,要是没这钱,老子怎么还债务,你以为你还能当这个富二代?”
黄彭
彭推卸责任,双手抱头,指了指云七七:“都是她教我的!”
黄鹤轩脸色难看,怒瞪着云七七,这个神棍丫头坏了自己好事!
云七七懒得理这对父子,轻轻拉着厉云霈的衣角,小声地道:“给黄老者换个单独包间吧,让他好好休息一下,他气色发白,额头出汗,心慌手抖,看上去状态不太好。”
厉云霈点了点头,敲了个响指叫来服务生:“再开一间包间。”
“好的厉先生,请移步这边请——”服务生立马准备。
“云霈,别、别破费……”黄孔才心脏闷得慌,刚扶住厉云霈的胳膊说出这句话,下一秒两眼晕眩,整个人都朝后倒去。
厉云霈脸色一冷,及时拖住黄孔才的身体。
“爸!”
“爷爷!”
黄孔才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也没有听见最想听的那一声“爷爷”,来自他心目中孙子的爷爷。
厉云霈欲言又止,硬生生将嘴里的话给憋了回去。
小时候他不懂事,那时候自然可以不拘小节的喊黄孔才一声爷爷,可现在黄老者的儿孙都在身边,他也不方便喊。
此刻,黄鹤轩和黄彭彭都围了过来,不断地呼喊:“爸,爷爷,快醒醒。掐人
中,掐人中。”
黄彭彭见黄孔才口角向下偏斜,不断流口水的模样,也拿着纸巾准备擦。
厉云霈紧皱眉头,看着眼前手忙脚乱的两个人,头都大了,正要制止。
云七七直接冷声开口:“别动,他是中风,这个时候不能移动他,否则会导致窒息,甚至引起梗塞后出血。”
黄鹤轩和黄彭彭愣了片刻,中风?
黄鹤轩差点抱着黄老爷子又摇又喊,动作一顿,质疑地盯着云七七:“你以为你是医生?”
“人命关天的事,我不会开玩笑!”云七七上前走过来,精致的面容带着凌厉,看了一眼黄鹤轩和黄彭彭:“真想让他活命,离远点,保持安静。”
黄鹤轩被眼前女孩突如其来的强大气场给震住了。
带着儿子黄彭彭站到一旁。
“七七,现在该怎么办?”厉云霈搀扶着黄孔才,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不敢随便乱动丝毫。
“厉云霈,你慢慢将他拨正到仰卧位,把头偏向一侧。”
为了防止呕吐物误入气管产生窒息。
云七七及时地处理,与此同时回到座位上将包包内的银针取出来。
厉云霈修长的手掌扶着黄老爷子脸,挪动了他头的方向,充
满了小心翼翼。
服务生看见这一幕都吓傻了,立马就打急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