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听得抿着嘴巴笑。
赵贞一行还未抵京,陈平王妃就突然动了胎气。早上萧沅沅刚起,对镜梳妆,就听闻宫人来报,说是陈平王妃要早产,已经叫了御医去。
萧沅沅顾不得许多,连忙请示过太后,出宫去了陈平王府上。
王妃的房中,丫鬟仆妇,已经围了一堆人,床的四周支起了帷帐。萧沅沅来到床前,丽娘脸色苍白,神色萎靡地躺在床被间,见了她,有些疲惫地一笑。萧沅沅握着她手:“怎么回事?”
丽娘说:“一大早就出血,好像是要生了。”
萧沅沅道:“你现在痛吗?”
丽娘虚弱地摇摇头:“不痛,就是有点怕,心跳个不停,感觉头脑发晕,浑身没力气。”
萧沅沅安慰她:“你别怕。你这是吓的,没那么严重。你先吃点儿L东西,攒够了力气才能生孩子。”
萧沅沅让人送上来牛乳粥,坐在床边,喂着她吃了,边仔细询问王妃现在的情况。御医只道:“王妃现在出血过多,而且胎儿L脉息弱,若不立刻催产,母子都会有危险。”
萧沅沅道:“那还等什么?还不赶紧。”
御医道:“王妃刚已服用了催产的汤剂,只是尚未见药效。臣适才想起,宫中陈太医,医术高明,擅长使用针灸,能为孕妇催产。只是他这段日子告了病,一直在家休养,怕是不好请。”
萧沅沅立刻吩咐宫人:“快马加鞭赶去,立刻将他带过来。叫上御林卫,抬也要把他抬过来。”
宫人立刻赶去,很快将陈太医请了过来。这老头年纪大了,病的下不来床,硬是被抬来,强撑着病体,给王妃施针。
萧沅沅全程守着,这针灸果然有效。施了针不过半个时辰,王妃便开始腹痛,一阵接一阵,稳婆便高兴地说这就是要生了。几个妇人不时地进入帷帐中,做着接生的准备。
因血流的太多,丽娘又怕血,被吓得失了血色,身子都软了,只当自己要死。
() 萧沅沅在一旁,不慌不忙地陪她说话,鼓励半日,她才打消了紧张,打起精神来,配合着稳婆,用力使劲。到天黑时,房中传出了婴儿L的啼哭,清脆又响亮。
萧沅沅第一个抱过孩子,见是个男孩,不由地笑了。
正高兴着,那边稳婆又突然告诉她一个糟糕的消息:“孩子虽然生出来了,可孩子的胎盘一直未勉出,还在王妃的肚子里。”
稳婆只能将手伸进去,用手将王妃腹中的胎盘给剥出来。萧沅沅一边抱着婴儿L,一边听着那帷帐中的惨叫声,只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浑身冷汗直冒。她生怕丽娘会出个什么意外。
陈平王随同赵贞外出狩猎,听说已经在回来的途中,距京城已不到两百里。萧沅沅早已让人去报信,赵意那边得到消息,即带少许随从,奔驰了一日一夜,快马加鞭赶回京。
赵意十二个时辰没合眼,一直在骑马,连饭也没吃,水也不曾喝上一口,一进门,就冲进卧房。
萧沅沅正坐在房中,怀里抱着个小婴儿L在逗弄。
她一身绛红夹粉的裙衫,衣上金色团团,织着花纹,整个人看着容色鲜亮,光彩艳艳,又端庄持重。赵意不由地愣了一下,刚想问,她怎么在这里,立马又明白过来。
赵意想说什么,又不敢说。她是皇后,降临王府,他进门,理应先问候她的,然而总归开不了口,只觉见了她,处处都别扭。他没有言语,很快进了帘内,看望王妃。
谢天谢地,她还活着。
赵贞坐在床边,拉起她的手。
她一进门,她便醒了,脸色苍白地看着他。赵意歉疚道:“怪我回来的迟了,对不住你。”
丽娘脸上并无责怪之意:“皇上也回京了吗?”
赵意道:“陛下还未抵京,估计明日才能到。我是听到报信,日夜兼程赶回的。你问这做什么?”
丽娘摇摇头,笑:“没什么。”
萧沅沅在帘外,听着他们夫妻二人对话,她知道,丽娘问皇上是否抵京那句,是替自己问的。
她心中有些酸涩。
赵贞在床前,同王妃说话,二人絮絮低语着。
“你去看一看孩子,它是个男孩儿L呢。”丽娘说。
“不着急,回头有的是时间看。”
“你还没吃饭么?”
“不饿。”
室内静悄悄的,萧沅沅在帘外默然不语,一边拍着孩子,一边听他们对话。
丽娘说:“我昨日吓死了。以为自己活不成了,幸好有阿沅在。多亏她照应我,你要替我谢谢她。”
萧沅沅听的尴尬,有点儿L起身想走。
王妃刚生产完,身体还衰弱,需得静养。萧沅沅刚想出去,将婴儿L交给乳娘,赵意却出来了。
萧沅沅已经离开房中。
赵意跟上她的脚步,二人走着来到花园。
赵意道:“这些日子,我不在京中,多谢你照应她。”
萧沅沅道:“我们之间,既是妯娌,又是连襟,本就是自己人,何需说谢。”
她转而问道:“皇上何时抵京?”
赵意道:“估计明日。”
“这一路,没出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