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僮一不等他们说话,直接出手。
他手掌一翻,一根红色长鞭的手柄出现在他手上,垂落的长鞭上挂着满满的倒刺,那倒刺竟然也是红色的,还黏连着一些皮肉。
整根长鞭仿佛是由人的血肉铸成,暗红得艳丽,可见他用这根长鞭杀了不知多少人。
他脚尖一点,整个人便飞向了廖敬良,那根长鞭也甩向了廖敬良的头部。
有人出手,场面开始混乱,双方都开始了进攻。
廖敬良也没想到肖僮一会一言不发就攻向自己,他急忙弯下腰,险些没躲过去,几滴冷汗从他额角滑落,惊讶地微张嘴。
六年过去,肖僮一不但没死,竟然还变强了,以前他可是能够压制肖僮一的。
肖僮一见一击不中,一个侧踢再度击向廖敬良。
廖敬良直起身,抬手格挡住,硬生生被踢得往后倒退了数米。
宁子岚想上前帮忙,莫云看见,当即挡住了她,与她缠斗在一起。
肖僮一不屑地看向廖敬良:“这么多年,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不只是实力,更是黑心。
廖敬良咬牙:“要不是我果断,末日怎么会终结?这次也同样如此。”
肖僮一眼中满是厌恶与仇恨。
要不是廖敬良,他的郗昶就不会遭受那些非人的折磨,他和郗昶也不会分开那么久!
郗昶可是曾经的救世主,他们非但没有念及郗昶的功劳,还一而再再而三地妄想通过折磨他的郗昶来获得那所谓的安全和荣誉,他们怎么敢的!
郗昶,他的光,他的英雄,趁你沉睡之际,由他来守护你吧。
肖僮一愈是想下去,眼尾便愈红,好似可以滴出血一般。
他再次挥开长鞭,在空中形成一条直线,长鞭却没有接着垂落,寒冰从手柄处开始往上蔓延,眨眼间整条长鞭便被寒冰包裹,形成了一把冰剑,那剑在阳光下反射出七彩的光芒,透出的寒气使人看一眼就觉得无比寒冷。
廖敬良见此情形不再藏拙,双手合在一起逐渐拉开。
双手之间的距离拉得越大,手心的火越是旺盛。
肖僮一健步如飞,只一瞬即到达了廖敬良身前一米处。
他砍下冰剑,磅礴的气息从剑上传来,似要斩断山河,这一击,积蓄了他对廖敬良长久以来的恨!
廖敬良双手往前一推,一条半人高的火龙从他手心泵出,热气分外灼人。
肖僮一的剑和廖敬良的火龙对上,一时分不出胜负。
廖敬良狞笑着,眼中的得意仿若可以具现出来。
“就算你变强了又能怎样?火天生克水,这是古往今来,不可更改的真理。”
肖僮一冷哼一声:“是吗?”
肖僮一轻轻地把冰剑往前移动了几厘米,那火龙与冰剑碰撞形成了水蒸气,火龙隐隐有后退的征兆,而肖僮一的冰剑未见丝毫损伤。
廖敬良瞳孔缩小,一脸不可置信:“你……”
肖僮一不打算听他说什么,继续将冰剑向前推去。
“我这可不是水,是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天生相克也干预不了什么。”
那火龙越来越小,将要熄灭之时,廖敬良干脆熄了火。
他看着即将逼向面门的冰剑,不见一点慌乱之色。
右手在空中一滑,一块盾牌凌空出现,挡住了这致命的攻击。
“砰——”的一声,肖僮一竟被这张盾的反冲力冲得往身后飞去。
他敏捷地做了一个后空翻,稳稳地落在地上,内心翻起惊涛骇浪。
那是郗昶曾经的武器!
廖敬良竟然把郗昶的武器也占为己有,实在太可恶了!
肖僮一心中的怒火更为旺盛,眼中仿佛可以看得到那腾腾的怒火之焰。
廖敬良暂时松了口气,看来,肖僮一还不至于强到连这张盾都可以破开。
肖僮一不想对郗昶的东西造成破坏,只是廖敬良实在狡猾得很,每次都可以在肖僮一即将击中他时,将盾立在那个地方。
即使肖僮一击中盾,也无法破开防御。
无可下手之处,肖僮一内心的火憋得他眼睛都红了。
陆与刚好处理好了缠着他的守卫,赶过来帮忙。
廖敬良只需要施施然站在那里,什么伤害也不会受到,反而还消耗了肖僮一的体力。
陆与观察了一会儿,把肖僮一叫住,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肖僮一听后重重点头,站在一边,让陆与去攻击廖敬良。
廖敬良稍微感觉到有些不妙,但这样车轮战也只会消耗攻击者的体力罢了,想到这他又放下了心。
即便两个人同时上,他还有有余力去攻击另一个人。
廖敬良专心地应对着陆与,不时放出一些小火焰,对陆与造成伤害。
看到肖僮一对陆与受伤无动于衷的样子,廖敬良也在心里腹诽,肖僮一不也是个伪君子。
陆与突然出声:“就是现在!”
廖敬良听到这,连忙回头看向身后,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他突然感受到头顶传来一阵阵的寒意,匆忙躲闪间,冰剑砍中了他的肩膀。
原来陆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