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地又勾起了她的下颌,不住的上下打量着。
眼不能挪,心不能惧,无论如何都必须让他知晓,她的这项要求绝对出于真心与郑重。
半晌后,他笑了出来,轻蔑的狂笑声回荡在房内四周。
“你扪心自问,配吗?”讥诮的冷言一撂,似要甩掉什么般的快速步出厢房外,一点迟疑也没有,毫不留情的打击着她的坚强与自尊。
人走了,空空洞洞的,但残酷的邪笑与嘲弄犹然在耳,回荡不休---挥之不去。
苍白的丽颜偎入锦被中,双瞳不得不紧紧闭合,紧紧的,是这么拼命的想阻止眼眶中的泪珠滚出,不可掉下来,不可---
知道吗?真正的任嫣然并没有她自己所以为的那般坚强,每回面对着深沉难测的展清远,虽然表面上看似应付自如,其实骨子里是恐惧的,同样惊悚无比。
敢勇于面对,只因盘踞心头的情缘以及赎罪之意,更明白一味的逃避不仅改变不了他的千里追杀,更只会换得任氏一族终其一生出于惶惶之中,永世不得安宁。正因明白,所以即知情势困顿艰险,也知所面对的主宰喜怒难料。但她仍愿一试,相信着也许动之以情,或许乾坤可扭,血腥干戈可化。
好像也只有这办法了,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她支着下颚想着。
窗棂外,风雪已停,当空的星群绽放出璀璨的明亮,似在预言美好的将来。
姑且这么安慰着自己吧!况且费心的耕耘总比坐以待毙来得可期吧!
轻吁一口气!
告诉着自己,不管在他的心目当中,现在是如何看待着她的,也不去在乎他的眼光下,她的作为是如何荒唐可笑的。决心既然已成,断然不会更改。谁让这就是命,是断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