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慵懒的轻道:“放心吧,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自毁性命。”娇憨的脸庞流露出的无奈惹人心怜。“其实你若不是故意折腾我,我也不至于饿着,冻坏,更不会因堪受不住而昏倒,我的身子一向强健的---”
她竟反过来指责他的不是!
“展哥哥,你可曾思量过,你这番作为非但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反而得花费银两请来大夫替我诊治,甚至所乐见的吧!”她虚弱的提点他。
展清远静默,冷冷的瞅视着她,半晌后他面无表情的开口:“你以为这番说词会让我放了你?”
“我知道你不会---况且我也不想离开你---”她摇头,昏昏的呢喃着。
“什么?”展清远一愣!她说什么?不想离开他?这小妮子是烧昏了,亦或是打着某种主意?可惜展清远还来不及分析,剧烈的咳嗽声倏地传来---
“好难受。”任嫣然樱唇微微低吟,再次成功的慑去他的心魄,无心不忍第将她扶起,让她倚在自身胸膛上,温热的杯沿递在她的唇畔喂食她,见她贪婪的啜饮着温水,怜惜又跃上心间。
这个女人明不明白男女授受不亲的铁律---展清远睨睇着她。
“谢谢!”热茶暖和了她的身子,眩惑人心的笑靥一出,一股不对劲的感觉霎时间袭上展清远的心窝,也同时击掉他的怔然。
可能吗?她在运用她的美丽撩拨他?
这心念才起,立即狂卷成形,排山倒海的充塞着他的整个胸臆。
为何不可?她是任九天的女儿,血浓的至亲,自当也承袭了其父狡猾奸诈的性格,在明知任氏一族逃不过他的狙杀追踪,而且躲藏的日子必当是痛苦难捱之下,在这种走投无路的劣势情况,当然想反客为主。于是设计这场美人计,迷誘他一步一步掉进粉红陷阱里,等他神魂颠倒,任凭摆布之时,自会为美人而抛弃这段血海深仇,任九天自是能够逃过这场死劫,任嫣然口口声声所谓的时候未到,正是指如此吧!
所以,在梦苑时,她才会自投罗网,她完全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