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讥诮的问道:“受不住了?”又走向她,眼底的调侃不断的扩大。“那么,你只要把任九天的下落告诉我,这寒冻之苦,我可以赦了。”
她摇头。
“你弄错了,我不是受不住这冷,二十觉得该用膳了,我们梁任公都已经走了一天一夜了,却是粒米未食,你不难受吗?”
他没答话,雕塑般的面容冷漠的睨视她。
“你生气了?”她半垂扇叶般的睫毛,幽幽道着。“对不住,我不该多话的,展哥哥。”
展哥哥?他一阵心悸,眉心全纠结在一起。
“谁准许你这么喊我的。”任小贼恣敢胆大直唤他的姓,这等于是污辱。
“你不姓展吗?”她反问,堵的他哑口无言。
剑眉倏地蹙起,他阴恻恻的睇着她,这小妮子是在故意寻自己开心?如果她以为跟前站着的,还是十年前那个调皮活泼的展清远,那么她就得为这项错误的评估付出惨痛的代价。
“清月阁就在前方不远的地方,只需半个时辰就可以见到了。”他古怪的把话题转移。
“真好!”仍嫣然欢呼一生,原本因东汉而显得不堪的身子不知打哪来的力量,使得她动作又快了起来,一蹬向前,抓起了他的大掌。
“别碰我!”
“走吧。”她不以为意,樱唇浅浅一勾,缱绻风情霎时间流荡四逸。
面对这张眩目至极的笑容,无心瞬间起了股恍惚,不!不可,一道强烈警告乍起,他该在初见她之时,毫不犹豫的取走她的性命,不应该让她苟活至今,更不应该让她伴随身侧---
可是,这小妮子又掌握着任九天的行踪,若在此时就杀了她---
“展哥哥,在想什么---啊!”任嫣然话还没说完,就让一道掌气给封住了口,身子也顺道飞了出去,重重的跌在雪堆里。
“你---好疼。”
无心睨着她,冷冽咧的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情露出。
“这是警告你,除非我的准许,你最好别擅自做主张,反客为主,否则同样的时间会再发生。”
“知道了---”她忍痛爬起,余悸未平,天啊,这男人委实阴毒得可怕。不该的,除了那张脸外,其余一切怎和她所想像的完全不同,,那画像上的俊美讨喜的男孩是灵黠得令人倾心,展清远该是容易亲近,相处的,不是吗?
“还不走?”
拒人的冷漠又撂下,她咬咬下唇,撑起疲惫的身子,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走。
雪花飘飘,森冷的寒意自脚底蜿蜒而上,霸占住她的身子,不过幸好,清月阁已在青岗向两人招手了。
她一出现,就为清月阁的满堂食客掀起惊叹!天下怎会有如此倾国的丰姿?
虽时局紊乱,百姓生活清苦,但这处位于道路要冲绝佳地点的清月阁生意倒是非常兴隆,即是势利得很,这清月阁的店小二还算眼尖,眼前这对男女的衣着虽然相当的平常,但举手投足间所散发的贵气,绝是属于夫家千金少爷的风范。
选了个靠窗的位置,无心放下手中的赤焰回剑,也示意任嫣然坐下。
“两位想用点什么?”店小二的眼只顾偷瞄天仙似的美人,以至于完全无睹转面上那把沁出阴寒的鬼剑。
无心冷漠的要了两样菜色,及一壶温热的酒。
“大爷,这个不够用吧,还有一位---一位姑娘呢!”
“我没吩咐她的。”
“啥---没---”愣愣的,他傻傻的推演他的话。喔,难不成是银两不够?他方才看走了眼。
“不然由我招待好了。”店小二难得的善心大发,美人似乎饿得脸色发青了。“姑娘,外头冷,看你一身单薄,想必很难受吧,来,我手上这壶可是上好的冻顶乌龙,尝尝味,顺便暖暖身。”
“多事。”一枝竹筷射翻了杯子,顺道也削掉了店小二掌背上的一块肉,顿时喷飞的血花痛的店小二倒地哀嚎,疼叫不休,也当场吓得五六十双眼珠子赶紧调离视线,不敢继续投注在仙女的身上。
“痛---痛死我了---”
“把我吩咐的东西送上来。”他完全无视于店小二的惨叫不休。
“是---是---”保命要紧,店小二抱着血淋淋的手掌跌跌撞撞的冲进内趟,清月阁的掌柜见状后也赶快端上他所点用的菜色,这种身手,是他所惹不起的江湖人物啊,而桌上那把还未出鞘的剑,想必也是可以杀人的利器。
馒头,小菜,一壶酒,立即呈上桌后,掌柜飞也似的掉头就走。
“等等!”一股寒栗袭上掌柜的背脊,他方才可没用眼神火言语去亵渎那位姑娘。
“大---大爷---您---您---”他脸色铁青,惊惧的颤抖着从脚底直抽上来。
“转变一间上好的厢房。”无心淡淡的交代。
“上房---是,是。”喘了一大口气,他连忙领命去办。
看他宛若见鬼似的吓得逃窜远离,任嫣然即使额际疼痛不堪,也不禁抿唇一笑,真好身边有个可以吓人的男人当护卫。
她当然明白自己的美,只不过无心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心思古灵精怪的丑人之女,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