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楚的确不爱人家老拿他当太子看,所以才微服出巡的,这也是为什么卜家两姐妹不行跪安之礼时,他一点也不觉得突兀的原因,因为他也将那视为一种理所当然,他就是爱那份自由与自在,卜嫣然与卜莹然真是性情中人啊!
“我答应娶卜莹然了。”子楚突然如此说。
“人家还未必嫁你呢。”清远泼了他一身的冷水。“你以为要娶卜家的姑娘那么容易啊!”要是那么容易,他早将嫣然娶回家供着了,哪会等到现在还跟子楚在这儿‘尸弓东风’。
“啊!怎么可能?”
他一身的权威啊,卜莹然怎敢不从?
“她要是真怕你一身权威,你也就看不上她了。”清远说进了子楚的心坎里。
说的也是,他不就是爱卜嫣然与卜莹然这副不攀权附贵的超脱模样吗!那样的卜莹然又怎么会屈就他的权威而下嫁给他?
“那我该怎么办?”子楚决定不耻下问。
清远拍怕他的肩头,“你好自为之吧,咱们各自努力。”这是清远唯一可以给子楚的两句箴言,因为他也是一尊泥菩萨,自身难保。
于是,就这么地,清远与子楚两人肩搭着肩,一同走向路的另一端,各自为自个儿的未来打拼。
明天再怎么样也要去卜家一趟,见意中人一面,这是清远与子楚的愿望。
唉,他们俩可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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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清远就上卜家去找嫣然。
莹然在前头领路,沉着一张脸不肯对他和颜悦色。
“莹然,你别这样嘛,昨儿个我也是被子楚缠的没有办法,所以才允了他的要求,带他上你家的,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了我这一次,行不行啊?”清远发现他一遇到卜家两姐妹就什么性子也使不上,实在是卜家姑娘都太难缠了。
莹然回过身子,冷睨了清远一眼,“你什么人不好带,偏偏带来一个不长眼珠子的!”瞧她卜莹然论人品有人品,说长相有长相,要比才艺她也不输人,凭什么让那个可汗的儿子对她品头论足之外,还被说不合格。
开什么玩笑,卜莹然耶,她是卜莹然耶,有多少王孙公子上门提亲,却被她婉拒在门外的卜莹然啊,那个靠着他爹名号在外招摇撞骗的太子爷,她还没嫌他人格就已经很伟大了,而他竟敢说她不合格!
笑话,这是本年度最大的笑话。
莹然再次板起脸来,带着清远往嫣然的闺房方向走去。
“我肯带你来找嫣然,并不是因为我气消了,而是我不愿意让嫣然为了我的事跟你闹得不愉快。”莹然突然转身,又瞪了清远一眼。“你以后少管我的婚事。”省得再替她找个没长眼珠子的家伙来,害她气得昨儿个晚上少吃了一碗饭,今天早上做事总觉得没力气,连骂人都没以前有劲,说来说去,错的都是这个叫卫清远的家伙。
“是,是,是。”他以后再也不管卜莹然这只母老虎的事了。
莹然站定在嫣然的门口。
“这就是嫣然的房间了,你自个儿进去吧,我不进去陪你们了。”省得到时候嫣然那她的好心当借口,乘机削她一顿。
说完,莹然径自转身离去,留下手脚不知道该往哪儿放的清远。
真奇怪,他以往的神勇到哪儿去了,他不是砍了慕容庶那家伙的头挂在城墙上的吗?为什么就见嫣然一面,他便不知所措了呢?
敢情真是做错事了,便懂得心虚!
唉,清远长叹了一口气,抬起收便往嫣然的房门敲去。
“叩叩叩”
啊!有人敲门!嫣然从床上惊跳起来。
爹今天跟娘去安觉寺拜拜,祈求神明让他们卜家这一年来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哦,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好像不干他们卜家的事---哎呀,不管了,反正她爹就是跟她娘拜拜去,不可能来突击她有没有在做坏事。
来的人肯定不是她爹,哪会是谁?
啊!莫非是---那个专门趁火打劫,老污她的钱去买书的卜明堂!若来得人真是她那个不要脸的弟弟卜明堂,那---她的‘裴航’便得赶快藏好,省得待会儿又被明堂污去了一笔‘遮口费’。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嫣然又将她床上的书全往床底下推。
“叩叩叩”外头的人在催她了。
嫣然的脚踢走最后一本《会真记》进床底,才疾步走向门前,拉开门。这一连串动作做下来,不过是花了五秒钟的时间,好累,以后得提醒自己要看哪本书就拿哪一本就好了,省得浪费她的精力去藏书。
拉开门后,嫣然望着门外的人愣住了,她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不敢相信刚刚她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因为来得人既不是她爹,也不是她弟弟,而是她未来的丈夫---卫清远。
“你来干嘛?”她突然想起自个儿昨天说过不再理清远的,怎么才过了一晚上,才眨了下眼,她便忘的一干二净。
嫣然这会儿才想起要关门,清远却已经站在她的房里了,嫣然关上了门。整好将她和清远关在一间房里,这才叫‘引狼入室’啊!
清远笑的一脸的坏,他没想到嫣然这么快就原谅他了,他进来她没阻止不打紧,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