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清远!”嫣然鼓着塞满朱古力糖球的双颊,兴奋的自椅子上弹起。
“不准靠近她!”贞德像母狮子般凶猛咆哮,悍然护宝。“你看他身上,全是脏东西,恶心死了!来人,把他给我轰出去!拿香水来,把他的臭味喷掉,快点!”
“清远,清远!”嫣然一直在真的身后开心的跳着。
“你八哥啊。”反反复复的叫个不停。
嫣然才不甩他的不耐烦,又笑又眺,像见着主子的顽皮狗:“你特地来找我吗?”
“我来找贞德。”
嫣然立刻呆下脸色。
“可是我不想被你找,给我出去!”她受不了一身酸臭的脏男人---尽管他看来依旧冷艳魅人。
“英绘吃错了东西闹肠胃---”
“我什么解药也不会给!”
清远也不啰嗦,转身就走:“告辞!”
“清远,清远等我!”
“嫣儿不要走!你答应过我,今天会一直陪着我的。”贞德马上柔弱的缠粘上去。
“可是清远---”
“不管不管,你答应过我的,我为你准备了这么多好玩的东西,还特地请嗓子很棒的姑娘来唱曲儿,我还准备了三十三道江南点心,咸甜冷热兼具,我连纸牌都备好了,打算斗牌斗一个下午,晚上另有---”
嫣然嘴里的东西一时没咽好,当场梗到,吞也吞不下,吐也吐不出。
“嫣儿,怎么了?”贞德连忙抚向她背后,她一脸涨红的发不出声,急得呜呜叫
“喝点水,快,整杯灌下去!”
不要!她现在正被一个大球卡在喉间,吞吐不得,哪还有缝隙灌水。
“嫣儿!”贞德看她痛苦,自己也慌的快哭了。“用热水灌下去融它,那糖怕热,一热就融化了,快!”
嫣然看到贞德亲手拿来的火烫茶水,吓得猛摇头。
“嫣儿乖,快点喝下,马上就没事了。”真的抬起她的下巴准备灌水。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她的舌头会给烫熟的。
嫣然背脊猛然被只铁掌重击,噁的一声,吐出整团糖球,连连呛得涕泗纵横。
“清远---咳咳咳!”她死巴着他不放,也不管他身上有多脏。“清远好厉害,还是你最棒---咳咳咳!”
他皱眉,问出地上那团糖球里不寻常的气味,立刻调眼瞪视贞德。
“你在打什么主意?”
“热络情谊啊。”她挑眉笑道。
“所以就喂她吃这种东西?”
“我要喂她吃什么,轮的到你啰嗦吗?你是她什么人?你也不过跟我一样,是个想独霸嫣儿得外人,你无权摆个主子面孔替她说话,她不是你的!”
“清远是我的!”嫣然突然用力环住清远的身躯,视线涣散。“他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可以碰。”
她说着说着,两腿一软,差点抱着清远跪下。
“嫣儿?”贞德兴奋的闪动双眸,“你是不熟开始不舒服了?”
刚刚一直坐着还没感觉,这一站,血气似乎全冲到了脑门去,头昏脑胀。
“嫣儿,去我屋里休息一下吧,你脸色不太好。”嘻嘻,红的像苹果似的。
“不---我---”居然在贞德面前抱着原本是她的男人,还受她如此关怀。
“别跟我客气了,快快快,到里头躺一下,我替你准备些药,马上让你舒服些。”
别人向她讨药,她都不给,对自己却如此的温柔,如此周到---
“我对不起你,贞德!”她反常的扣住贞德的肩头,一脸悲壮。“你对我这么好,把我当朋友看待,我却对你这么坏,抢走了你的清远,可是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是这么这么多喜欢清远,停不下来了。”
“嫣儿---”贞德被她的语无伦次愣住。“没关系的,其实我也没那么想要他,喜欢他也只是在认识你以前的事了。我现在最喜欢,最想要的---”
“你打我吧,骂我吧,诅咒我这个忘恩负义的大坏蛋把!何必对我这么好呢?我好喜欢你这个朋友,可是我的作为却如此的恶劣,我---”
“嫣儿。”贞德恍惚梦呓。“你喜欢我?真的喜欢我?”
“嗯。托三昧的福,我看到了你的真面目---你太孤单了,因为孤单才变得脆弱,很容易难过,可我这个混蛋,没心没肝的大混蛋,抢了你的清远,让你更孤单,把你害惨了!”她痴呆的说道。
贞德噙着泪水,倏地失声啜泣。
“你别哭,你这样会让我更难过,你要恨我呀,骂我呀,撵我呀,让我遭到报应,让我活该!我对不起你啊,我---”
“今儿个就唱到此为止,散戏了。”
签约铁面无私抓回打算跟贞德抱头痛哭的嫣然,拖回冷泉苑去。
“郡主,别伤心了。”
“郡主。”
一群娇媚婢女围着伏案痛泣的贞德柔声安慰,却止不住她的伤悲。
“嫣儿她喜欢我,她说她好喜欢我---”她难过的哭湿了整条丝绢,“她真的好可爱,我从来---从来没有这么想要一个人,我实在太喜欢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