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在这儿打了一夜的牌了,桌上若是少个人,咱们会不晓得吗?”
小顺子一见那人是洛亲王府的英绘贝勒,便知大事不妙,清远请来的帮手非同小可。
背他而坐的那名女子虽然摸不清身份,看那身形气度,也知道是号人物。
“可昨夜潜入咱们王府行窃的,明明就是依灵格格,在场的人全都看见了!”小顺子努力硬撑。
“什么时候的事?”清远淡然丢牌。
“今早寅时。”
“周围有灯火吗?”
小顺子为愣,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没,都被打灭了。”
“您府上的人可真是好眼力啊,黑漆漆的暗夜里,连太阳都还没个影儿,你们就能不点灯火都把人看清。”清远侧过身,对他妩媚的一笑。
“这---”该死,被拐倒了。
“您府上若看我不顺眼,想故意找茬,尽管来,我吃饱等着你们上门,但是请你们手段高明些,想栽赃嫁祸也请办的漂亮点!”清远顿时煞气逼人。
小顺子被他慑退两步,仍不肯败阵而去。
“可是咱们贝勒爷他也说---”
“死人哪会说话。”清远轻哼。
“放肆!咱们贝勒爷哪时死了?”小顺子冲口大骂。
桌前打牌的人和一旁的嫣然震住,由清远意味深长的冷笑与小顺子的惊骇神情中证实,元卿贝勒根本没死。
“顺公公,这---”差役都不知该如何拿人了。
小顺子心神快转,一整神色作揖道:“奴才办事不力,误会依灵格格的清白,请格格见谅,奴才也必会回府向主子请罪。诸多烦忧,望格格宽宏大量,多多包涵。”
“没事就请回吧。”
“是,那么,元卿贝勒暂寄此处的嫣丫头,我也一并领回了。”
重重的碰牌声猛然砸响,清远脸上已不见任何客套,嫣然也一脸震愕,她明白这一刻迟早会来的,但太快了,来的太快了。
“嫣丫头过来,咱们回府吧。”
清远早知道元卿会借小顺子之口打出这张牌,却没料到嫣然真会犹豫不决的走过去。
“我主子---他来叫我回去了。”
清远寒眼瞪视牌色,听若罔闻。
“我想的果然没错,你确实没少了我主子。”她逞强的笑着,期待的小脸始终得不到清远的任何回应。
“嫣儿,你真要走?”贞德急问。
嫣然垮着脸凝望清远。
他都不说话,看也不看她,一点表示也没有。难道他毫不留恋,也没啥感觉?也许他和主子想的一样,都认为她没必要再搁置此处。该执行的任务,该揭发的密谋,都已经了结,留她下来根本没什么用途。
可是,只要清远开口说一声,希望她留下来---
嫣然渴望的红着粉颊用力的看他,连旁人都看穿了她在打什么笨主意,清远却一径专注的调理牌面,对她露骨的热情暗示毫无所觉。
“嫣儿,你其实并不想离开这里吧?”
是啊,但问这句话的不应该是清觉。她开始有点恼火的瞪着清远。
“既然不想走,何不留下了来?”清觉也受她影响大胆起来。能收留嫣然在此的,并非只有清远一人。
“不行!”她对着清远赌气的大喊。
“为什么?”
“我必须听从主子的命令!他要我回去,我就得回去!”
“那,可还记得你主子送你来之前的郑重交代?”
清远突来的淡淡一句,愣住了嫣然。
她傻傻的点头。
“他怎么说?”
“就是要我在你身旁好好学习,并协助你执行任务,还有随时做好牺牲准备---”
“这就对了。”
“什么?”
“你牺牲的时候到了。”
忽然间,清远将整壶武夷茶泼洒到嫣然的身上,湿了她一头一脸,连她附近的差役都受到了波及,浑身芬芳四溢。
“清远,你这是干嘛?”清觉愤然绕向嫣然,还不及走近,嫣然就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嫣儿?”贞德惊惶起身,屋内一片混乱。
“这是怎么着,她干嘛了?”看嫣然瞠大双瞳的僵冷死相,英绘脸色吓得比她还惨白。
“嫣丫头!”小顺子奔上前来扶起她,赫然发现她异常冰凉,立刻探探鼻息,摸摸手腕---竟然没有脉搏!
“这到底发生什么事?”小顺子尖声叫嚷。
“喔?”清远阴阴一笑。“怎么个杀法?”
“你那壶茶有问题!”
“这可就奇了,若茶有问题,怎么其他被泼到的人都没事,就她一人有事?”他故意端起杯里残余的凉茶,悠然喝下。
“真的没气了。”一名验尸的差役蹲在嫣然身旁抚着她颈边。“这---突然死亡---”
“叫做暴毙。”清远弯着邪魅的笑眼。
“胡说,这是绝不可能的事!”小顺子疯狂推开差役扶起嫣然,“她刚才还好好儿的,哪会一下子就---”
“狗奴才,难道只有你主子会耍弄分身术的技俩,其他人就不会玩别的把戏了?”
分身术?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