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你的主子吗?”
“喜欢啊,不过是有点怕怕的喜欢,你呢,你喜欢我吗?”她闪着灿灿的眼珠。
“等世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再说。”他漠然转身离去,却被一双小手拉住臂膀。
“清远,你已经不生气了吧?我们会一起出任务的对不对?”她都郑重道歉了。
看她极力讨好的小模样,他忍不住发噱,令她深情霍然一亮。
“你做梦。”
一桶冷水当头泼下,将嫣然冻傻。
“喔。”她愣愣眨了好几次眼睛:“可是你没有我还是不行的,因为你根本不知道四法王经是哪四卷的‘四府’警戒,不可能有机会再偷第二次,那对你来说岂不是很危险?”
“再危险也已经不关你的事,滚开!”
他正打算甩开嫣然缠抱时,她比他更快一步的主动闪开,眨巴着异常疏离的晶透蓝眸。
“你突然这么拼命想甩开我,是不是因为贞德的缘故?”
他眯眼蹙眉。
“她来的那一天,你就开始对我好坏。虽然我之前在茶楼里险些暴露蓝眼睛,坏了大局,但你也只打算赏我一顿鞭子了事。可是她一来,你就变了,忽然要撵我走。你这么喜欢她吗?”
他一时无法确定,她眼底的怒火代表什么。
“你喜欢他是你的事,可是你的搭档是我。没有我,你不可能在这次任务中成功,所以我们非的一起行动。”他怎么不否认自己有在喜欢贞德,难道他是真的---可恶,既然如此,走着瞧;“还有,以后别再对我搂搂抱抱。要知道,搭档之间严谨任何暧昧关系。”
“我会尽量改进。”
“那就好。”不好,一点都不好!他居然豪不惋惜的答应了!
“怎么了,手痛的不舒服吗?”他好心的一笑:“看你好像很难受,贞德从云南带了好些药材给我,就在我房里,我可以替你敷上---”
“我才不要她的东西!”她怒吼。
他啧啧冷瞟:“我还以为你们是好朋友。”
“她---她的确是很好的人,但跟这事无关!我才不要什么云南来的药材,要嘛就替我敷上以前那种叶子肥肥里头香香的药草!”
“抱歉,缺货。”
“那就算了!”哪怕双手烂掉,她也不屑涂上其他的东西:“天快亮了,你快去睡觉,省得早上爬不起来跟王爷请安!”
“我的作息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鸡婆了?”
“我是你的搭档,我当然有权这么做,你也不可以再说什么不关我的事这种话!我们是朝夕相处,生死与共的伙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管定了!”
“谁跟你生死与共,没被你整死就算不错了。”
“我才不要跟你啰嗦!”反正炒也吵不赢,索性好奇的傲然转身,光荣退场,却又忍不住回头叮咛:“我明天回尽量溜过来看你---”
“你可以尽量不要来。”
她登时气嘟小脸。她拼命找他一整天,被贞德缠,被三昧打,被侍卫赶,他竟然还对她这么冷血!
“哎呀,你害羞什么呢?咱们又不是外人。”她转而狰狞的哼哼笑:“瞧你刚才对我又搂又抱得那股蛮劲而,真不知是你太想我了,还是我太魅力无边。你也甭跟我客气了,我绝对绝对打死都会就算天崩地裂山河变色过不拉屎鸟不生蛋也会来探望你的。只是你可别忘了,对于我的美色你的克制一点,别冒犯了我的冰清玉洁。谁叫我是你只能看不能碰的搭档呢。”
她狂妄大笑,扬长而去,看得清远莫名其妙。
蠢蛋一个。但从这白痴进入他的生活的那一刻起,他似乎也被她的白痴传染,跟着变笨。
二十几年来,他从不会这么无聊的咯咯笑,从来不。
一跨入灯火辉煌的冷泉苑,他立刻坠会到现实世界。
“今儿个练习的好晚啊。”
清远寂然扫视贞德的温柔浅笑,瞥见缩在一旁泣不成声的侍婢们有的脸上带着被鞭子抽花的血痕,有的捂着扭曲浮肿的娇颜,修长的手指缓缓蜷为刚冷的铁拳。
“你这是做什么?”
“替你管教下人啊。”贞德毫不为他阴沉的低语所动,怡然安坐在大椅内眯着笑眼。
“怜香惜玉是好的,但也得看对象。”
“格格,贞德郡主居然要把我们统统指配给下等小厮们,她不光是要撵我们离开您,更想彻底毁了我们的---”
这名冒险直言的婢女立即遭到贞德人马重重的掌嘴。
“这事已经做的太过火了。”清远的平静底下凝出一团怒火。
“你也真是的,选婢妾也不选像样点的,尽收留别人不要的垃圾。”她慵懒望向缩在一块儿的女孩们:“那几个,我记得是你三哥不要的舞娘吧,留着干什么呢?”
“她们无处可去。”
“就来求你收留?”贞德轻笑,“真是贱骨头。想继续巴赖在荣华富贵上头,可以到外面去贩卖皮肉啊。有本事的,搞不好还可来个卖艺不卖身,假作高洁。”
轻灵的笑声悠悠荡漾,摄人心扉。
“反正今天中午前,你们统统给我滚蛋就对了。”贞德悠悠欣赏起自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