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我的人是我的小平哥。 如今的他任职立山大厦物业经理,负责整座大厦的安保问题。 这个职位其实基本是个闲职,真正符合立山大厦安保问题的是海爷和大猫,以及他们手下两百多号兄弟。 此刻小平哥就站在我的面前,他神色严肃,目光之中带着愤怒。 我从未见过小平哥如此模样,急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吗?小平哥!” “刚刚来的那位孔局长,叫什么名字?” 小平哥的眼中射出两道让人胆寒的精光。 “孔庆!”我回答。 “是他,果然是他!” 小平哥咬着牙,脸上有了一种扭曲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的吓人。 那是在极度的愤怒下才会出现的神情。 “小平哥,你认识他?”我急忙问。 “孔庆,孔庆,哈哈……” 小平哥发出了近乎癫狂一般的笑,大笑过后,是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认识他!” 说话之间,小平哥平举起来一对手臂,露出了他被挑断手筋的伤疤。 在灯光惨白的病房里面,风叔躺在病床上,雷叔坐在病床旁边的凳子上,我和小平哥站在病床旁。 “雷哥,风哥,你们还记得孔庆这个名字吗?” 小平哥神情悲愤地说。 “自然不会忘了!”风叔躺在病床上回答,语气冰冷。 雷叔没有说话,默默地点点头。 “他现在就在经开区,如今已经是经开区分局的一位局长,刚刚从省城里面下来的……” 小平哥咬着牙说。 躺在病床上的风叔提到这句话,一下子就从病床上坐了起来:“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一点,三子可以确定!”小平哥立即说。 我点点头:“这个我已经接触过他三回了,的确是刚从省里面调下来!” “小平,你能确定不是同名同姓之人?” 雷叔开始说话了,他声音如同是一个破落一般的,很难听。 “绝不会,一个小时之前,我在立山大厦亲眼见到了他!”小平哥咬着牙说,随后补充了一句:“我绝不会认错的!” 雷叔站了起来,风叔坐在了病床上,两人对望了一眼,脸上同时显示出腾腾的杀气。 “踏破铁鞋无觅处!”风叔冷冷地说。 “等了二十年,他送上门来了!”雷叔轻轻握着自己的手指。 “三子!” 雷叔的目光突然转向了我,“这个叫孔庆的,在二十年前,让我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今日在这里遇上了,我们不能饶他……” 雷叔的言下之意,便是要孔庆的命了。 他们之间的大仇,与我无关。 雷叔要报仇也在情理之中,但如今经开区的局势微妙。 再加上孔庆也不是一般身份的人,如果在这个孔庆死在了经开区,所有的矛头都会指向我。 即便不是我干的,也不会有人相信。 “这件事,与你牵扯很大,你要想好脱身之策!”风叔说。 “与我的干系还在其次,我是担心你们复仇能否成功……”我说。 “三子,咱们自有手段,你想办法消除你的干系!”雷叔说。 立山大厦内部,我宣布了五天的团建计划,所有兄弟全部公费在省城旅游。 而我这趁着这个时间前往省城,去看望在医院等待生产的银杏。 银杏一身孕产装,有两个专门的护士照顾着,还有她的母亲陪伴左右,可以说是照顾周全,万无一失。 出发之前,我特意去见了王忠权,汇报了此次公司前往省城学习的事儿,同时也委婉地说了我要去医院看望银杏的事儿。 “去省城学习是好事,你现在也是青年企业家,要有知识、要用文化武装自己!” 王忠权很官方地对我提出了建议。 “你去医院陪着你嫂子是最好的,预产期是十八号,我在十七号也会飞过去,到时候我们在省城配合,一起迎接即将到来的新生命!” 王忠权情绪颇为不错。 我却听得战战兢兢的。 到时候孩子出生,我就怕和王忠权没有半点相似……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银杏坐在单独的病床上,冷言冷语地说。 “怎么呢?这段时间我不是太忙了嘛!” 我连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