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明回来之后, 左思右想，总觉得哪里对。
好像……佟九的脸和他印象中的太样？
火工师傅的皮肤是凹凸平的，而且还挺黑, 刚才惊鸿瞥看到的那张脸, 却是光滑的, 尤其是下颌线显得很秀气，如果是疙里疙瘩的，肯定称上秀气吧。
可是，这个时间, 除了佟九，还会别人偷偷在佟九营帐里泡澡吗？
周景明摸了摸下巴。
他在自己的KINGSIZE大床前转了个，再次面朝营帐大门。
去看看吗？闯空门次还能说是小心，再来次算怎么回事？佟师傅来, 让我看看是是本人。
……
还是算了吧，肯定是光线问题。
周景明往后退了步，坐回床上。
今天就洗了，把热水让给佟师傅好好享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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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明仰面躺在床上。
正在这时, 外面传来咳嗽声。
这声音是……佟九。
周景明个鲤鱼打挺坐来：“进来。”
门帘掀, 火工师傅高大的躯出现在门后，手里连抱带拎, 送回来几个水桶。
“这里还水。”佟九闷声道, “现在沐浴么？”
“, 用了。”周景明坐在床上, 仔细地观察着佟九, 他的头发还是湿的, 简单束在脑后，露出黝黑的脸庞, 皮肤仍然是疙里疙瘩的。
但是，和以前似乎确实些同。
“我以会晚些回来。”佟九将水桶放好，转来，正对上走到他后的周景明，佟九的目光跳动了下，看向别处，“水都是重新打的，刚才这里没人，所以我才放在我那。”
周景明端详着佟九，头微微侧向边，他看得太认真了，以至于佟九自然地解释来。
“的脸，”周景明疑惑，“是是变瘦了？”
佟九的心跳加快几分，听到后半句，舒缓下来，就在刚才，他差点放出分神，化外来看看自己的脸是是没长好。
“就是变瘦了。”周景明确信，“也这种感觉吧？到了魔界以后……好像消耗得特别快。”
“嗯？”佟九点跟上他的思路。
“明明灵没少，及时补充灵气，可是更容易犯困了，对外界的舒适度求也更高了。”周景明越说越警觉，“这会是天人五衰的前兆吧？”
佟九皱眉，收回看向别处的目光，开始仔细端详周景明。
见朦胧烛光中看来的青年，脸颊莹润洁白，微微泛着健康的血色，褐色的瞳孔神采奕奕，仍然带着白日未消的兴奋，乌黑茂密的发丝沿着洁白的额头往后梳，描绘出清晰的美人尖形状。
“看来很健康。”佟九。评价道，“可能是懈怠了。”
“……”周景明觉得自己白瞎了铺垫这么堆。
他是想关心下火工师傅的体啊！
什么火工师傅会吐槽他懒？
好吧，就算他体健康，灵气充沛，但他就是喜欢睡觉怎么了，火工师傅还是偷偷在自己屋里泡澡。
人喜欢享受，是没错的。
“既然水都打来了，那就泡个澡吧。”周景明道，“佟师傅如此勤勉，想必是介意给我加热下的。”
佟九“嗯”了声，像是没听出周景明的阴阳怪气，麻利地去倒热水了。
时候就是会羡慕这样从来会内耗的人。周景明看着佟九忙碌的背影，想道。
……
夜无梦。
翌日清晨，周景明神清气爽地从营帐里出来，上河堤看了会儿风景，活动了下体，欣赏了番新建的城墙。
正逢相辰带着换班的巡逻卫队上城墙，周景明看他们操练了会儿。
相辰操练卫队格外认真，带着他们跑了两圈之后，还发给他们每人把柴刀，带着他们练劈砍动作。
了会儿，辆辆板车从河堤这边的斜坡驶上城墙，将筐筐石头卸在女墙下。
周景明看着看着，感觉气氛太对。
就像马上就迎敌样，城墙上的气氛剑拔弩张。
和昨天竣工时的状态完全同。
莫非……发生什么事了吗？
“大师兄，大师兄，好了——”符欣荣从远处跑来。
说曹操，曹操到，报信的人这就来了？
“怎么了？慢慢说。”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