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英笑了笑:“那还是不一样的,邪术不过存在传说中,而这种心理暗示则是真实的。骆老爷,知道怎么回事,就不用再担心了,往后多注意些,总会好起来的。”
“好,多谢张大夫啊。”骆东泽还以为张小英这么说是故意隐瞒,不愿说出真相,便没再追问。
张小英看出他心中所想,也没多解释。
这个时代无论是医学还是武学,非本门弟子不传的思想根深蒂固,有些东西就这么由着他们误会吧。
骆元青从一开始便不是那么信任她,骆东泽也一样,这是人之常情,所以不该多说她就不说了。
张小英让骆元青喂骆东泽吃解药。
“这药你们吃上五天就会慢慢好转了。至于我刚刚说那些,骆老爷可以慢慢回忆一下身边的人,看看有谁的行为举止是比较反常的,后面慢慢疏远就行。”
“我会记住的,张大夫。”
“元青,你爹也没什么大碍了,那我就先走了,你留下来好好照顾你爹吧。”
“好的张大夫,这会儿我也是为了爹的身体焦头烂额,失礼之处还请多见谅。”
“没事。”
“元青,送送张大夫。”骆东泽吩咐儿子。
骆元青起身,将张小英送出宅子。
“张大夫,我爹性子一向较真,但他没有什么恶意的,还请张大夫别同他计较。”骆元青也知道,骆东泽刚才怀疑张小英。
张小英摆摆手,无所谓地道:“不是所有人上来都能信任谁的,我倒也不会因为这个而不高兴。只是先前我同你说的,你自己也要多注意一下。很多时候,往往会是身边最亲近的人下毒手。”
“谢谢张大夫提点,我谨记在心。”
“回去吧,你就不用再让人送我了,既然来了,我正好去看看我的作坊。”
“那我让安排一辆马车候在城门处,等张大夫回去再送张大夫。”
“也行吧。”
他这么有心,张小英没再拒绝。
送走张小英,骆元青回到屋里。
骆东泽问:“张大夫可是因为我的质疑而不悦?”
骆元青说:“张大夫并非那等心胸狭窄之人,爹不要多想。眼下最重要的是要将你的身子养好,再放任骆家这么下去,早晚会毁掉的。”
“她这解药真的有用吗?”骆东泽还是不太愿意相信,张小英这么一个村妇对他身上的毒有法子。
兴许,她救骆元青就纯属运气而已。
骆元青皱眉,“爹,上次我拿回去给你的方子,便是张大夫拿出来。她的医术毋庸置疑,咱们骆家连裴家都比不上,人外有人不是很正常吗?”
“爹只是担心你涉世不深,被人骗了。”
“……”
“爹,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别人呢?以前也是不信我,到底这世上是有什么值得你去信的?整天怀疑这个怀疑那个,可你连骆家是谁在搞鬼都找不出!”
“放肆,有你这么跟你爹说话的?”
“连日颠簸,爹也累了,先安心歇着吧。”
骆元青不想跟他吵架。
他这个爹什么都好,就是固执得可怕,凡是他认定的,谁都改变不了。说句不好听,就是刚愎自用。
幸好刚才没当着张大夫的面这样,否则他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张大夫。
这一点改不了,骆元青也没想着去改。
想到骆家的事,骆元青就一个头两个大。
骆东泽见骆元青丢下他走人,气得涨红了脸,“逆子,我要不是为你好,我会说这些,你就是不听,以后要真是被人骗了,可别后悔。”
骆元青加快脚步,将这些丢到脑后。
他知道自己不会被骗,可就不知道他亲爹那些所谓至交有没有包藏祸心。
骆元青头也不回,让骆东泽更加生气。
可惜眼下他行动不便,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走远。
他倒要看看,那张小英是不是真有本事,能解掉连他都没有办法的毒!
此时的张小英突然打了个喷嚏。
“肯定是骆家那老头子在骂我带坏他儿子,哎,这老头脾气肯定就像茅坑里的石头那样,又臭又硬。”
要说骆东泽有多坏,那肯定是没有。
张小英会看人,知道骆东泽这人其实没有什么人品上的大毛病。
但也正是他这样的性子,只要有心人刻意投其所好,必会被他当成知己至交。
越是这样,他就越不会对身边的人设防。
骆东林是这样,对他催眠那样也是如此。
骆家到他手上一直好好的,得亏他脾气不好但医术还可以,再加上家底厚,才经得起他这样。
要是换成根基没这么深的家族,恐怕早就被人吞得七七八八了。
但愿这老头经过这件事后,能看清自己的能力,退位让贤。.
骆元青比他能干多了,就算不能让骆家变得和裴家一样,但至少能继续维持下去,不至于落败。
张小英到了作坊,就在站在外面没进去。
作坊里每一个人都铆足了劲在认真做事,就连赵春雷也不例外,所有工序都不会,他就帮着大伙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