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小英改妆下,阿浅成了个毫不起眼的少女,完全看不出她本来的面容。
阿浅看了下小铜镜里的自己,顿时就高兴起来。
“婆婆真厉害,完全看不出诶!”阿浅眉眼弯弯。
“那咱们下去?”张小英笑着将东西收起来。
“嗯。”阿浅欢喜地跳下马车。
这是她第一次毫无负担地出门,不用怕被那些人认出,然后冷嘲热讽。
即便她当场出气,回去之后还是会被罚。
张小英看着阿浅大摇大摆走进去,忍俊不禁。
可有些事真的很难用科学解释,那些天生不和的人,哪怕是换个身份出现,还是会对上!
这不,长公主这会儿要是站在阿浅面前,怕是也认不出那是她女儿。
但阿浅的大堂姐司敏华却莫名其妙脚下打滑倒向阿浅,阿浅正好看中一个金镯子走了过去,于是,司敏华当众摔了下去。
砰的一声,脑袋重重磕了一下柜台,惊得阿浅猛地回过头来看。
“你个贱人,竟敢绊倒我家姑娘!”司敏华的大丫鬟见状冲上来,二话不说一巴掌扇向阿浅,“你简直恶毒……”
啪!
响亮的耳光在荟珍阁响起。
所有人都闻声看了过来。
大丫鬟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阿浅身后的张小英。
“我家姑娘碰都没碰到你家姑娘衣角,她自己走路没看路摔倒了,反倒是怪我家姑娘头上?”张小英冷笑一声,“京城大户人家的丫鬟,都是这么飞扬跋扈的?”
此时,剩下的三个丫鬟已经迅速将司敏华扶起来。
司大太太心疼地搂着她,死死地盯着阿浅,“你这人说话可真粗俗,那为何我女儿刚才还走得好好的,她一靠近就摔了呢?”
“这位太太,请问我们见过吗?”张小英反击道,“又或者说你认识我?可你谁啊?”
“大胆,你敢跟我们家太太这般说话?”
“你这下人真嚣张,你们污蔑我可以,我解释不行,反问也不行,怎么,京城是你们家的?”
这时,司敏华带着哭腔道:“娘,不怪她们,是我自己的错,只是突然觉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子,才失礼摔了一跤的,你别再说了。”
“额头都摔成这样了,要是破相可怎么办?你又不是那种走路蹦蹦跳跳没教养的野丫头,怎么可能会在平地摔了?”司大太太痛心地道,“你替别人考虑,别人想过你吗?”
“娘,真的不怪她,都是自己不注意才摔的……”司敏华继续哭,“就是多看了一眼那边摆着的银镯子……”
“姑娘,你又不缺银镯子,怎么可能会被银镯子吸引?”丫鬟怒道,“早就劝姑娘不要太善良,这不,人人都骑到你头上来了!”
“我们走吧,我不想再丢人了。”司敏华求母亲,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她句句都在怪自己,字字都在暗示是阿浅推!
张小英看到司敏华的样子就来气。
荟珍阁的掌柜这会儿也被惊动了。
虽然司家跟京城其他权贵比不值一提,可谁都知道司家在皇帝那的地位。
司敏华在荟珍阁出事,掌柜也不敢大意,询问清楚之后,便表示道:“是我们几个伙计打扫不够仔细,才导致大姑娘出意外,不知道大太太和大姑娘能否借一步商量下?”
“不用了掌柜,真的不关你们的事,我也不是第一次来荟珍阁,若非我自己心不在焉,又如何会出这种事?”司敏华善解人意,“这事就这么算了吧,别因为我,扫了大家的兴。”
“多谢大姑娘,大太太大姑娘,这边请。”掌柜赶紧将人请上楼。
“等等!”张小英冷冷开口,喊住掌柜,“我可没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怎么,她自己没看路清清白白的,我家姑娘进来一下,就成了罪魁祸首,任由他们诬赖?我告诉你,这个锅我不背!”
“姑娘大人大量不跟你计较,你倒是蹬鼻子上脸,莫不是买不起这荟珍阁头面,见我们姑娘好欺负,想讹她吧?”大丫鬟恶毒地道。
张小英笑了,她指了指摆在荟珍阁柜台正中那套头面,问掌柜:“敢问掌柜,那套红宝石头面多少银子?”
掌柜悄悄抹了一把汗。
讲真的,哪怕张小英看起来再不起眼,掌柜也不敢轻易得罪,谁知道是不是哪个贵人心血来潮微服到民间。
可是司家也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能招惹的。
他只能硬着头皮看了眼司大太太。
司大太太已经很不爽,碍于司家名声,她也不好当着众人的面发作,便说了一句:“看来这位太太想买,掌柜的可莫要让贵客久等了。荟珍阁这套镇店之宝,今天怕是要迎来主人了。”
此话一出,周围那些人便窃窃私语:
“这套头面已经摆了那么久,从未有人买走,她看起来也不像是有这个银子的人啊!”
“要是买不起,人家怎么会问呢?兴许外地来的以为,荟珍阁的镇店之宝也不过是几百两银子而已。”
“那今天我们不得一饱眼福,近距离看看这红宝石头面?”
“这位夫人,你可知道这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