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遁形,一位则态度温和,唇角含笑,好像慈和的长辈,让人很容易就卸下心防。
宋红果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俩人,心想,这是给她们准备了一文一武啊,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胆子小、心思浅的,怕是三言两句就能被掏空了秘密。
霍明楼上前,与他们寒暄了几句,而他们待霍明楼的态度也十分客气,只是说到工作时,原则性的东西没有半点让步。
最后,霍明楼和李贺被请到另一间屋里,端上热茶,甚至还有瓜子点心,唯独不让他在场陪伴。
霍明楼离开时,忧心忡忡。
宋红果回他一个安抚的笑。
屋门关上,彼此隔着办公桌相对而坐,那俩人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都是特殊部门的同志,严肃的那位叫韩平,温和的那位叫徐长河。
韩平先给了下马威,“知道为什么把你俩请到这里来吗?”
他不开口就冷肃的让人望之生畏,一张嘴,就更吓人了,声音跟冰碴子似的,四月的天,都忍不住打哆嗦,那眼神更是犀利,像刮骨的钢刀。
王二妮本就心惊胆战,闻言,就更是怂了,再不见以前那种穿越者的优越感,也没了无视规则的肆意,她白着脸,摇摇头,又下意识的去看宋红果。
宋红果平静的看着对方,不疾不徐的道,“知道,因为冯秋萍想见我们。”
韩平对她的反应有些意外,这位女同志竟是不怕他?“你叫什么名字?”
宋红果报了自己的名字。
韩平皱了下眉头,“你就是铝厂职工医院,妇产科的宋医生?”
宋红果点了下头。
徐长河接过话去,声音里含着抹轻松的笑意,“百闻不如一见,真是英雄出少年呐……”
宋红果扯了下嘴角,“您过奖了。”
徐长河道,“我是实话实说,你的大名,可都传到帝都去了,宋医生不简单啊……”
接着,话题一转,“根据我们的调查,宋医生和冯秋萍的关系似乎并不亲近。”
宋红果一脸坦然的道,“对,我们之间有矛盾,还是很难调和的那种。”
“什么样的矛盾?”
宋红果把之前跟冯秋萍的那些过节,大体说了一遍,期间,还涉及到王二妮,王二妮出声附和,一副唯她马首是瞻的模样。
韩平扫了王二妮一眼。
王二妮又僵硬的垂下头,不过,脸上却没有心虚。
宋红果为什么事先没跟她串好词儿,就是因为提前演练好的应对都显得很假,心理素质不过关的,压根就逃不过对方的火眼金睛,不如本色出演,届时,真真假假,才能唬住人。
徐长河步步紧逼,又连着问了几个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难缠,稍微不注意,就会掉坑里去。
宋红果神色自若的一一回应,坦荡而无愧。
徐长河暗暗疑惑,这样的表现,可真不像是跟冯秋萍有什么干系的,难道他们的调查方向错了?
他最后问道,“你觉得,冯秋萍为什么要指名要见你俩?”
宋红果刚要开口,韩平忽然道,“王二妮,这个问题,你来回答。”
王二妮下意识的又去看宋红果。
宋红果道,“实话实说。”
王二妮,“……”
实话实说,她俩还有命在吗?还不得被当成怪物被抓去研究了?
“王二妮同志,你在犹豫什么?”
韩平一声厉喝,王二妮吓得哆嗦了起来,颤颤巍巍的道,“我,我是不知道该咋回答,我跟冯秋萍的关系更不好,我俩有大仇,我被她算计过,我现在的名声不堪,就有她的手笔……”
王二妮说着说着,眼圈红了,声音也哽咽起来,“她为啥要见我俩,我哪清楚啊,她不是杀了人吗,杀人犯心理都不正常,谁知道她是不是想临死前,拉我们当垫背?毕竟,我和宋红果,都是她的仇人,她心存报复,故意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不得不说,关键时候,王二妮没掉链子,这番话说得合情合理,最是妥当不过。
换成宋红果,也是这样的回应。
韩平显然不满意,拧着眉头问,“那你觉得,冯秋萍会怎么往你们身上泼脏水?”
王二妮抹了把眼角,“那谁知道?冯秋萍心眼多的跟筛子一样,我可猜不透她的心思和手段,她以前没少算计我,我要是能猜得到,也不会上了她的套。”
徐长河接过话去,问宋红果,“那宋医生怎么看?”
宋红果道,“我跟王二妮想的差不多,她见我俩,多半是出于报复,总不能是联络感情,她眼下处境特殊,顶着杀人犯的名声,旁人都是能躲多远躲多远,唯恐被牵扯连累,她若没什么坏心思,就该跟我们保持距离才是,可她偏偏提出那样的要求,用意不言而喻,甚至,她都不用跟我们说什么话,只提出这样的要求,就足以让我们陷进来了……”
她顿了下,意味深长的看着对面的俩人,“看看现在,我们不就被当成怀疑对象,在接受调查?不明真相的人,说不准会以为我们跟冯秋萍有什么特别的干系,那我们以后还说得清吗?造谣一张嘴,辟谣跑腿短,这件事处理不当,那就是我们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