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了,却也没办法,总不能真不管,等咱爹百年之后就好了……”
宋红果听她絮絮叨叨的说着,插了一句,“就算李茂海没了,你也撇不下那家人。”
李青秀怔住,“不会……”
宋红果扯了下嘴角,“到时候,那两对夫妻,又会拿他们的儿女来要挟你为李家奉献。”
“我……”
“别说你能狠下心不管,你在学校里,明知李金宝、李银宝被惯的不成样子,该好好教训,你不还是继续给他们收拾烂摊子?他们跟你要东西吃,你哪回不给了?宁肯亏着甜甜的嘴,也不舍得叫他们失望,你可真是个好姑姑!”
李青秀被挤兑的脸色泛了白,却又不知道咋辩驳,嘴唇嗫喏着,“我,我确实心软了些,以后,我尽量改,我对凌志也很好的……”
宋红果叹了声,“我知道,我不是在攀比吃味,我是想提醒你,别活的太累了,你要孝顺李茂海,我不拦着,但没听说当姑姑的,还有抚养侄子的义务,该放手的就得放手,你那么纵容他们,其实并不是好事儿,他们依赖你习惯了,哪里还能立的起来?”
李青秀苦笑道,“我其实都明白,就是,就是狠不下心来,唉……”
“那就以后尽量少见面,他们求到你跟前,你就用姐夫做挡箭牌,说他不乐意。”
“……我试试吧。”
宋红果随口问道,“李念槐和李念雪现在怎么样了?”
李青秀语气复杂的道,“他们啊,我也有很长时间没见了,俩人恨不得隐姓埋名的活着,以前蹦跶的多欢实啊,可见这命啊……听说李念槐还在老市区的那家小厂子里上班,只是换了岗位,不咋好,李念雪,在隔壁公社的卫生院,好像谈对象了,对方年纪比她大,是二婚,不过好在没有孩子……”
李青秀离开后,系统又迫不及待地冒出来,继续之前的话题,“宿主,你没被她洗脑吧?”
宋红果无语的道,“放心吧,没有。”
系统夸张的松了口气,“没被洗脑就好,你这个大姐的三观实在叫人不敢恭维,她那番论调,绝对是被长期压迫的女性,没能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只好自己哄自己玩儿,好说服自己,生活其实还没那么糟糕,那都是自欺欺人,是一种虚伪又无能的假象,你可千万别上当啊,女人要都像她那样,还咋顶半边天?”
宋红果淡淡“嗯”了声,她当然不会被李青秀影响,在后世,虽然男女也并不完全平等,但她性格刚烈,从来就不是能委屈求全的人,被婆家苛待、而丈夫又薄情的话,她绝不会忍气吞声,去求什么清静,她只会把男人一脚踹开,及时止损,另寻幸福,就算以后找不到合适的男人,她宁愿一个人过,也不会去将就一段不公平的婚姻。
但系统像是不放心她一样,还在絮絮叨叨,宋红果无奈,“你要是无聊,就去省城一趟吧。”
“去省城干啥?啊,去看许恒的下场呀,行,我这就去,那啥,我会早点回来的,大年三十哎,还是想跟你一起过。”
“呵,是想和你男神一起过吧?”
“嘿嘿,一样,都是一样的……”
下午,许向红来接班,宋红果就早早回家了,到家时,就见大门外,已经贴上了对联,是霍明楼写的,显然是自小练过,一手毛笔字如铁画银钩,像艺术品展览似的,十分养眼。
“瑞兆丰年迎好运,福盈四海庆团圆……”宋红果喃喃念了一遍,看向横批,“瑞福满门,这对联选的好……”
进了大门,园子里也已有了变化,原本光秃秃的树干上,挂了许多精巧的小灯笼,黑白色的背景下,这样的红,醒目又热烈,十分喜庆,还有前厦下,也挂了灯笼,屋门两边同样贴着对联,窗户上贴着窗花,连后院都没落下,处处都洋溢着过年的气氛,即便是猪圈那儿都贴上对联,写着‘牛马猪羊六畜旺,鱼虾莲藕一池香’。
屋里,年节的气氛就更强烈了,霍明楼不知道从哪儿寻的彩带和气球,布置的喜气洋洋,连窗台上的花都配合默契,赶在这几天开了,有迎春花,蟹爪兰,水仙花,风信子,还有几盆草莓,这会儿正结了红彤彤的果子,一颗颗的鲜艳欲滴。
各种吃的喝的零食也都摆了出来,便是年夜饭的配菜都准备妥了,就等她回来掌勺。
霍明楼道,“等会儿,大哥一家会过来,吃完饭,再回部队大院里去。”
宋红果点头,这事儿之前就商量过,按说,他们一家应该去大院过年,但那边没她这里宽敞暖和,置办年夜饭,还是她这边更方便些,所以便成了霍明东一家到红柿大队来,另外,他们有车,出行也不遭罪。
年夜饭的菜单,宋红果早几天便定下了,四点的时候,她系上围裙开始忙活,霍明楼和俩孩子给她打下手,天将将黑,霍明东一家来了,还带着警卫员吴猛,也是熟人了,进门时,手里拎着俩大袋东西。
霍怀旭和霍怀晨一来,就带着凌志和凌远在院子里放鞭炮玩儿,都是男孩儿,对鞭炮没啥抵抗力,打打闹闹的,笑声能掀翻屋顶,家里瞬时就热闹起来。
霍明东和霍明楼俩兄弟在堂屋说着话,薛珍珠去厨房给宋红果帮忙,她炒菜不行,干其他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