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忍住的?
宋红果随口猜测,“医生的职业道德吧。”
换了她,也不会在那种时候下手,不过,在允许的范围内,让对方受点小罪还是可以的,毕竟,医生也不是圣人,还不能对仇人有点情绪反应了?当时,胡先勇的皮外伤不算严重,处理起来没难度,严重的是眼睛,想来,那会儿,胡先勇应该没少吃苦头。
系统嘀咕,“那这个李朝阳还挺有底线,不过,他表妹去世都两年了,他也没啥动作,八成是不想报仇了吧?”
宋红果想了想,“有可能,毕竟是表妹,隔了一层,但是,也可能是没有机会,或者没证据,胡先勇的亲爹管着整个县的卫生系统,没有能一击必中的证据,谁敢随便去告他儿子?那是莽撞冲动,是在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系统蠢蠢欲动,“那正好,这次咱们就给他这个机会,让他替表妹讨回公道,彻底扳倒胡先勇这个畜生。”
宋红果点点头,“行,那你先去了解一下这个李朝阳,我再写封信试探试探,看能不能合作。”
系统应下,忙不迭的去了。
她穿戴好下了炕,趿拉着棉拖鞋,把炕上收拾利索,到了堂屋,炉子已经捅开,上面蹲着个粗陶砂锅,里面煮着大米,已经冒了泡,正慢慢咕嘟着,最下头的炉灰已经扒干净,连屋里的花花草草也浇过了水。
她从窗户里往外看,果然,就见兄弟俩在后面的菜园里忙活,昨晚风大,有些草垫子吹的乱七八糟,俩人正在整理,干的有模有样,都不需要她插手。
宋红果欣慰的笑了笑,提着暖瓶去洗漱,随后,去切肉丁和皮蛋,放进已经熬的有些黏稠的大米粥里,又调了下味,略带点咸口的皮蛋瘦肉粥就做好了,主食烙的土豆丝饼,打了个鹅蛋,出锅时,两面煎的金黄,外酥里嫩。
母子仨美美的吃完早饭,打算去厂里的俱乐部看电影,最近新上映了一部,反响很不错,几乎场场爆满。
宋红果收拾了些零嘴,又煮了壶奶茶,倒进玻璃杯里,外面再用棉布包裹好,这样喝的时候就不会凉透了。
准备出门的时候,赵玉莲来了,她之前一直给儿子寻摸对象,最近终于有了个靠谱的,今天媒人带着对方来家里相看。
如果能成,中午就得留饭,招待客人的最高规格,自然是包饺子了,所以,她来借点韭菜。
整个生产队,也就宋红果用木箱子种了一点儿,她家屋里暖和,又时不时的用点肥料,才能长起来,二十天左右割一茬。
“我想着包两种馅儿,白菜粉条肉的,韭菜鸡蛋的,人家闺女喜好哪口吃哪口,咱们娶媳妇儿,就得拿出诚意来……”
“有您这样的婆婆,是做儿媳妇的福气。”
“啥福气不福气的,以后进了门,能跟你表哥安安生生过日子,知冷知热的,对我们也不用多孝顺,有个礼数就行,我啊,这辈子也就知足了。”
“肯定会的,您亲自把关,眼光一准差不了……”
宋红果割了一把韭菜给她,又去地里拔了些乌塌菜,还有土豆、山药啥的,凑了满满一篮子。
赵玉莲也没客套的推辞,“回头俩人成了,二姨给你送饺子吃。”
“我和孩子中午不在家……”
“那就晚上吃呗。”
赵玉莲见她们娘仨要出门,也不再多聊,等她走了后,宋红果才带着俩孩子,骑车子去了厂里的俱乐部。
俱乐部门前,已经等了很多人,宋红果停好车子,手里有电影票,倒是省下排队去买,遇上认识的,寒暄几句,没想到,还碰上了宋红兵跟邹兰兰。
俩人说说笑笑的,看起来感情很不错,宋红兵买了包瓜子,剥出种子来,递给邹兰兰,而邹兰兰吃的很自然,显然,这种事不是第一次做。
见面打过招呼,邹兰兰挽着她胳膊低声说话,宋红兵很知趣,带着兄弟俩到一边玩儿。
“胡先勇的丑事,你肯定早就知道了吧?”
“嗯,都传了好几天了。”
邹兰兰神秘兮兮的道,“听说,伤的还挺严重,一开始,大约是嫌丢人,没去医院看,在家里硬扛着,结果没扛过去,发热到快四十度,烧的都有点迷糊了,胡家也就顾不上丢人不丢人了,把他送到了县医院的急诊科……”
宋红果闻言,不由扬起唇角,“送去那儿救治了啊,那结果呢?”
如果正好赶上李朝阳置办,才是热闹呢。
邹兰兰道,“折腾了两天,才退了烧,我在县医院有个小姐妹,关系不错,巧了,她最近就轮转到急诊科上班,听她讲,当时帮胡先勇处理伤口时,他的惨叫声,整个医院都能听到,比生孩子还痛呢。”
宋红果咳嗽了声,意味深长的道,“那部位特殊,神经确实比别的地方敏感些,疼是一定的了,只是让人想不到,他居然是被动的那个……”
邹兰兰噗嗤一乐,“谁说不是呢?当时传到外科,好多人都不信呢,当初他在的时候,可没表现出那种倾向,不过,我听说,他是被人算计的,要不然怎么让邻居们当场给抓个正着呢?”
宋红果淡定的问,“可谁会去算计他们呢?我听说,那天中午吃饭只有他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