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红梅离开后,其他人也散了,只齐主任留下,劝了几句,“张院长,你要不要再想想?真要那么做,吕fs的脸上可不好看,得罪了他,万一以后在工作上给咱们穿小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张院长道,“放心吧,不会的,吕fs那人,还不至于这么心胸狭隘,再者,他身为父亲,没有教育好子女,本就该承担一定的责任,于公于私,这件事都不能越过他去,他若觉得伤了颜面,那也是他失职在先。”
自己管不好孩子,现在被连累,那不是应该吗?
“这事,要不要跟钟厂长那边打个招呼?”
“嗯,我会说的。”
齐主任见劝不动,只得作罢。
她走后,张院长叫了宋红果来,把处理结果一说,末了问,“你还有不同的处理意见吗?有的话,你尽管说,你是受害者,有资格提要求。”
宋红果道谢后,沉吟道,“您想的已经很周到了,我完全服从医院的决定,只是……这样做,会不会让您为难?”
张院长含笑道,“没什么可为难的,都是照着规矩办事儿,你不用有啥心理负担,我可没偏袒你。”
话落,又玩笑般的补上一句,“我还怕这处理结果,霍工不满意呢。”
宋红果被调侃的耳根发热,“不会,他跟我一样,只会感激您的维护。”
接下来,当着她的面,张院长分别给吕艳在劳动局的领导、吴德荣和吕fs打了电话,每个人的反应也不同。
劳动局的领导一直打哈哈,说不清楚此事,要先调查,话里话外的都在拖延,张院长可不允许他这么含糊过去,措辞非常强硬,提出要带着证人上门时,才逼的他表了态,如果情况属实,那一定会根据相应的政策,处罚吕艳。
这种行为,够不上犯法,但要是认真追究起来,开除都够了。
吴德荣接到电话时,显然很意外,但听完张院长的话,却没有回避,也没质疑,只说这件事他作为公公,实在不方便出面。
这就是要把责任往吕家那边推。
张院长心知肚明,倒也没追根究底,最后打给吕fs,他态度不卑不亢,把吕艳做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尤其是引起的后果,在医院里传的沸沸扬扬,影响极其恶劣,性质等同于故意破坏团结。
那头吕fs非常震惊,不敢置信的再三追问,此事可当真,得到确切答复后,就气的拍了桌子,最后说了句“我一定会给你们个交代”,才挂了电话。
张院长道,“吕fs这人,虽说有些严肃古板,但却很有原则,放心吧,既然他这么说,那就一定会公正处理。”
宋红果笑着“嗯”了声,心里却在想,吕艳骄纵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吕fs却都不知道,这说明啥?他的心思大都放在了工作上,对家里压根就顾不上多少,在处理家事上,怕也多少拎不太清,指望他,还真有点不咋靠谱。
她吩咐系统,“你再去盯着吕家吧。”
系统问,“你不相信吕fs会秉公处理啊?”
“也不是,他公正或许公正,但十有八九不会讲究方式方法,他那样的地位,又是那样的性子,多半简单粗暴的把吕艳给骂上一顿,然后逼着她跟我道歉,你觉得,这样处理,吕艳会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吗?”
“不会……”
“那她会服气吗?”
“也不会。”
“那她事后,肯定会更怨恨我,也会再找机会报复我。”
“所以吕fs的粗暴处理,不但帮不上忙,还会雪上加霜,把你和吕艳之间的恩怨挑拨的更大呗?”
宋红果叹了声,“是啊,但又拦不住,张院长是好意,而且,这件事,也不该瞒着吕fs,所以就很无奈啊。”
系统想的比较乐观,但等它去了吕家,盯了一晚上后,啥侥幸都破灭了,回去后,就道,“宿主,真被你预料中了。”
彼时,宋红果都躺下了,正昏昏欲睡,冷不丁的听到这句话,还有点懵,“我预料到什么了?”
系统道,“就是吕fs怎么对吕艳的啊,还有事后,吕艳的反应,全在你的预料当中,好嘛,还真是雪上加霜了……”
宋红果清醒了些,“吕fs真骂了?”
系统道,“岂止啊,还扇了她一巴掌呢,好家伙,吕fs脾气真够大的,拉下脸来时,冷若冰霜,看闺女那眼神,半点父亲的慈爱都没有,我都纳闷,吕艳是咋养成骄纵跋扈的性子的?”
“她母亲和哥哥惯的呗,她挨打挨骂,那些人没拦着求情?”
“谁敢啊?吕fs拍桌子的动静震天响,其他人都不敢凑上去,看来,张院长那一通电话,让他丢大脸了,不发邪火才怪了,喔,对了,好像还有人跟他说了那天结婚发生的事儿,嘿嘿,火上浇油了。”
“吕艳呢?什么反应?”
“哭呗,她是真怕她爸爸,连狡辩都不敢,承认的特别干脆,但她也说了,没恶意,就是想让落落你的面子而已。”
“最后呢?”
“吕艳的领导,估计是请示了吕fs,给出的处理意见是暂时停了吕艳的工作,让她在家反省一段时间,也就是避避风头,等以后还照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