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红果淡淡的道,“所以不要小瞧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老实人,被逼急惹狠了,也会凶残报复,王二妮就是太不把男人当回事了,陈国伟那样的,她都敢随便耍着玩儿,自食恶果,意料当中。”
“嗯,关键陈国伟还把自己撇清了,有点脑子。”
“那药,是从哪儿来的?”
冷不丁听到这话,系统愣了下,“我不知道啊,陈国伟之前不是想跟你买药吗?你拒绝了,他另外寻摸的渠道?”
宋红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又道,“你同事就由着王二妮被算计啊?居然真的不管不问,可真是厉害。”
这阴阳怪气的调调,系统干巴巴的笑着道,“我不了解它啊,呵呵,那啥,要不我帮你去查一下陈国伟的药从哪儿来的?”
宋红果意兴阑珊的道,“算了,那种类型的药,也不稀罕,过去干那些活儿的,谁手里没有?”
“喔……”
每次涉及到它同事的话题,都这么不愉快,系统郁闷极了,明明是它同事干的破事儿,为啥承受的却是它呢?
偏它又不能解释太多,宿主不高兴,它就得苟着。
临到下班,传来消息,王二妮果然被开除了,意料之中的事儿,没人惊讶,吃瓜群众们更好奇的是王二妮的反应。
被开除,前途尽毁,被唾弃,名声全无,她以后可咋活呢?
普通人是难以想象的,稍微带入一下自己,那都是晴天霹雳、黑暗无望,就是不去死,这辈子也没脸出门了。
但王二妮是真的勇士,人家直接搬到了周生的住处,明目张胆的在一起了,就差敲锣打鼓的宣告,她不惧任何流言蜚语。
任谁都得喊一声“好家伙!”。
当然,更多的还是“呸,呸”声,甚至有些作风保守的都羞于提及王二妮这仨字,怕脏了自己的嘴。
宋红果回到家,并没有主动去宣扬这事儿,也懒得看王家的笑话,但八卦的力量是无穷的,只隔了一晚上,第二天,整个生产队就传遍了,其热度,完全碾压了之前崔永喜结婚时的闹剧,以及前些天赵振生跟姚冬梅的拉锯大戏,顺利成为今年最有影响力的八卦,没有之一。
第二天,正好是周末,俩孩子放假,宋红果便也跟着休息了,正好收拾一下家里的菜园子,该拔的拔,该种的种。
大清早的有社员来跟她拿药,还好奇的追着她询问王二妮的事儿,想听听她的版本,宋红果一句不知道,就给糊弄过去了。
系统不盯着沈悦后,闲的无聊,就去王家看热闹,据说王家已经乱成一团,王二妮既不回家,还没了工作,也不管制药的事儿,撂下这么个烂摊子,她倒是去潇洒了,王家人倒了血霉,要承受这无妄之灾。
王家人可没王二妮的厚脸皮和心理素质,已经臊的不肯出门了,憋在家里摔摔打打的骂,闹腾的不得了,都便宜了旁人的耳朵。
宋红果兴致缺缺,比起听八卦,她更喜欢种菜。
吃完早饭,母子仨就忙活开了。
九月份的菜园子,已经到了萧条的时候,豆角、茄子、扁豆,西红柿、黄瓜都能拔秧子了,兄弟俩把枝条上的最后一茬摘下来,秧子就可以拔了,晒干了扔在柴火棚里,留着点火用。
宋红果就想办法把摘下来的那些菜尽量多留存些时间,不然等到冬天,顿顿吃白菜萝卜,就该腻了。
豆角和茄子、扁豆,她都晒成了干菜,以后吃的时候用热水提前泡开就行,西红柿切成小块,捣进玻璃瓶里,上火蒸透,只要密封得当,就能不坏,冬天时拿出来跟鸡蛋炒,也是个稀罕菜。
黄瓜让她给腌成了咸菜,配上青红辣椒,用好几种调料熬制的汤浸泡在坛子里,最上面用花椒油封口,也能存放很久,而且每次吃,口感都是爽脆的,酸酸辣辣,很是下饭,还有解腻醒酒的功效。
至于丝瓜、西葫芦等既没法晒干又不好腌制的,就都送了人,忙活完,已是小半天过去,原本热热闹闹的菜园子,变得冷清稀疏了,宋红果之前分割成一块块的地里,如今还剩下几垄韭菜,小葱、香菜没动,芹菜和油菜啥的,也都拔了,等着种下一茬,围着篱笆栽种的那圈爬藤的,除了丝瓜和扁豆,就只剩下小南瓜,还可以再留些天。
除此外,就是挨着猪圈种的葫芦和苦瓜之类的,当时,也不是为了吃,纯粹是宋红果种菜上瘾,见不得有空闲的地,也是为了那份郁郁葱葱的青绿,顺带给猪啊、鸡鹅遮遮荫凉,一举好几得。
没想到,成果喜人,那葫芦挂满了架子,有观赏的,也有能食用的,还有留的老成些后切开当瓢的。
宋红果把那些能吃的摘了,炫成葫芦条,跟晾面条似的,一溜溜的挂在了绳子上,加上正在晾晒的豆角和茄子,成了院子一景。
那是丰收的景色,喜悦而踏实。
母子仨一刻不闲,却感觉不到累,彼此眼里,都溢满笑意。
系统看热闹回来后,悔的捶胸顿足,错失这么好的拍摄机会,它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刮子,“我这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呀。”
宋红果宽慰道,“下午挖土豆,有空的话还要把菜种上,院墙外,还有那么多南瓜和山药没弄进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