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秘书,你来公司啦,好多天没看到你了。”
一道阿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何烟脚步一顿,转身看去。
是当时在会议室里故意刁难她的女高管。
见她笑容满面,何烟蹙眉,反问,语气不冷不淡。
“祁总在哪里?”
她刚从总裁办出来,没见到祁尘肆。
女高管一脸惊讶,“何秘书你不知道吗?祁总已经好几天没来公司了。”
不是夫妻吗?切,连祁总没来公司都不知道。
“我知道了。”
找不到人,何烟心中的急切愈发强烈,神色泛冷。
蒋明躲在拐角处接电话。
“明白,祁总。”
挂了电话后,他从拐角处出来,喊住了何烟,态度恭敬,“何小姐,您找祁总有什么事吗?”
何烟刚好想找他,“祁总呢?”
“祁总他这几天出差了,何小姐如果急的话我可以转告。”蒋明按照祁尘肆的话传道。
何烟眼底的光灭了下去,心中的密密麻麻的疑点被泼了冷水。
“什么时候回来?”她抬眸问道。
“这个还不确定。”蒋明眼神闪躲了一下。
何烟敏锐地捕捉到。
“何小姐可以先电话联系祁总。”蒋明又补了一句。
“好,我先回去了。”何烟颔首,转身离开。
蒋明也准备离开,却被一直站在一旁的女高管逮住。
“蒋特助,她确定是祁总的妻子?”她的语气有些不屑。
“想打听祁总的隐私?你刚调到这里不久吧?”蒋明脸上满是职场人的阴险。
……
何烟失神地走出公司大门,步伐很慢。
她隐约觉得,祁尘肆在躲她。
何烟仔细回想祁尘肆昨晚的反应,那是害怕、难以接受的表情。
为什么会是这种表情?
何烟上了车,心力疲惫地靠着,侧头看向窗外。
“大少奶奶,现在是要回家了吗?”司机问道。
“随便逛逛吧。”何烟有气无力地道。
林肯漫无目的地穿梭在繁华地段,阳光散落在行人身上。
何烟呆呆地望着,目光没有焦距。
“嗡嗡嗡——”
手中震动了起来,一通电话进来。
何烟一顿,垂眸看去,是一通陌生电话,换在平时,她会挂断,但不知为何,指尖莫名其妙按下了接听。
她默了几秒,将手机放在耳边,“喂,你好。”
“是我。”
简短的两个字,嗓音低沉磁性,语气偏淡,少了平时的温润,很熟悉,却也很陌生。
何烟听出了他的声音,明明心中有许多疑惑,可这个时候,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在想什么呢?
她猜不透他的想法,她也难以启齿。
她迟迟没有开口,电话那头也许是等得有些不耐烦,反问她,“找我什么事?”
听他催促,何烟开口欲言,可话到嘴边,她又顿住。
这件事得当面问,她要看他下意识的反应。
“关于接近江南的事,下一步要做什么?最终目的是什么?”
何烟临时找了这件事来说。
“这就是你说的急事?”他的语气难以分辨出情绪,话语却透着一种小题大做的感觉。
被一语揭穿,何烟眼底有些心虚,面上淡定,“嗯。”
“江南以前是国家情报员,现在是人员信息库的维护专员,我们的最终目的是让她破规交出一个人的资料。”
闻言,何烟眼底错愕,没想到江南的身份如此危险,难怪江初洵藏着她,而她也没有任何不满。
“破规是指?犯法吗?”何烟缓了几秒后问道。
“不犯法,原则问题。”祁尘肆避重就轻。
“查谁?”何烟问到关键。
祁尘肆那边都查不到的人,会是……
“雾。”祁尘肆沉沉道。
他的过去就像他的名字,像一团无法散去的雾,无法探知,表面上查到的关于所有他过去的具体信息,全是造假的。
雾?
这个久远的名字,抚去尘埃,记忆清晰倒来。
“为什么要查他?”
“江南会给你答案。”祁尘肆的话透着几分神秘,压着她的耳膜。
“尘肆,你好点了吗?我好担心你……”
一道具有辨识度的女声顺着话筒传了过来。
何烟不禁握紧了手机。
这个声音……
她蹙眉,眼底深了几分。
“把她撵出去。”
祁尘肆捂着音筒,目光冷厉,语气满是不悦。
尽管声音很小,但还是落入了何烟的耳里。
“没什么事就挂了。”祁尘肆低沉的嗓音再次传来。
“等一下,刚刚的声音是……”何烟快速问道。
她听到了。
祁尘肆默了几秒,语气听不出异样,“一起出差的同事。”
“这样啊。”何烟的语气有说不出的意味。
祁尘肆忍不住抿嘴。
“那天之后没有问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