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佛珠摔在地上。
温霁尘一僵,身体快速一偏,遮住何烟的视线,俯下身一手拿起,速度惊人。
何烟听到声音看了过去,那一眼瞥到了一颗珠子。
有点像佛珠。
“拿什么东西呢?”何烟来了好奇,朝他们俩走了过来。
温霁尘连忙放在进裤兜里,回过身一脸吊儿郎当。
“看男人间的东西,嫂子不会连这个都要凑热闹?”
他是个一紧张就极度掩饰且掩饰过度的人,一下子就没了该有的尊重。
话落,祁尘肆状似无意碾着他的脚上前一步,“没什么,我帮他看看他最近看中的佛串。”
温霁尘痛得龇牙咧嘴,可还得在一旁配合,“是…是…是,是这样的,嫂子。”
何烟恍然,心里的好奇被打消,末了又想到什么,“对了,你哥的佛串还落在我那。”
是呗,他正在物归原主呢。
温霁尘心里应答,又听到何烟问道,“他这两天没有来找我拿吗?”
她这两天不在,如果发现佛串不见了应该会想到在她那,毕竟是在她的签售会。
闻言,温霁尘本想说没有,却恍然想起这是个顺手牵羊的好机会。
“他找了,不过你不在,嫂子,不如我帮你转交给我哥?”
“也行,那我现在去拿过来。”
何烟说着就要走。
“等下!”
佛珠还在他这。
温霁尘没想到她那么着急,一时激动了起来。
何烟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听到他狗腿道,“嫂子这一趟受了惊吓,先好好休息一下,佛珠这个事不着急的。”
他象征性地为她捶捶背,笑得邪魅。
何烟知道他一向喜怒不定,也没去细想,她点头道,“好,那我下次再拿给你或者我自己拿给他。”
“没问题,这事不急。”
何烟颔首。
那她就先去泡个澡好了。
何烟离开后,温竹卿也散了一众佣人,只剩下祁尘肆和温霁尘。
“放回去,再正常送过来,我不想她有任何疑心。”
祁尘肆神色冷淡,平淡的语气透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知道了,哥。”
温霁尘有些受挫地道。
他还想邀功来着。
……
因暴雨事件,温竹卿怕情绪影响腹中胎儿情况,将何烟留在温家安心养胎了一个月。
这一晃,孕期已经到第五个月了。
何烟肚子终于显怀,但一穿起宽松的衣服,又被收了回去,看不出怀孕的状态。
由于上次胡桦告知了温竹卿关于何烟在医院孕检遇到的险事,温竹卿直接在温家建了一座产科院,所有的产科医生和护士一直处于待命状态。
何烟有时候挺惊慌的,她这才五个月,最快还要四个多月才生产,整个温家就已经把她当作祖宗一样供起来。
连温竹卿这从来不下厨房的人都亲自为她熬了一碗燕窝粥。
何烟正站在露台吹风,闭门不出一个月了,多少让她有些闷。
“烟烟啊,外面冷,快进来里面,别着凉了。”温竹卿将身上的披肩脱下来,连忙为何烟披上。
三月的天气已经慢慢在回暖,冷空气已经迁移了一大半。
何烟背部一暖,转过身来,嘴角扬着笑意,“母亲。”
温竹卿一手抱着她的肩膀将她带回屋里。
也许是临产期越来越近的原因,温竹卿这一个月来对她格外温柔,恍惚令她感受到母爱。
但何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何烟进屋便看到桌上的一碗燕窝粥,脸一秒垮下去。
她真的不想再喝了。
于是她转移注意力,“母亲,我已经待在家里一个月了,胎儿状态也很稳定,我想去公司一趟,可以吗?”
何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去公司,但除了公司,好像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供她透透气。
“一个多月不见,想尘肆了呀?”
温竹卿笑得毫不避讳,不知是在逗弄她还是在试探她。
提起这个名字,何烟的心猛地漏了一拍,连忙否认,“不是,我只是想起祁总交代的事还没完成。”
她还没请示祁尘肆关于江南的事,关于在下一次与江南见面聊天的时候需要获得什么信息的事。
她的神色泛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慌张和心虚。
温竹卿一脸看破不说破的表情。
她心里笃定彻夜未归那晚一定发生了什么。
这么想,她脸上的笑更深了,像磕了蜜糖一样,“想就想嘛,又不是不能……”
“母亲……”何烟蹙着眉,一脸尴尬。
这玩笑开不得。
就算她跟温大少爷没有感情,可她终究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有一层头衔在那里,怎么能因为她跟祁先生共事而乱组cp。
温竹卿及时刹住嘴,她差点忘了祁尘肆的身份还在隐瞒着,她捂着嘴,表情有些惊险。
差点就泄露了。
何烟见她的神色,也明白温竹卿意识到问题所在,才缓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