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
“怎么了?”祁尘肆不露声色地问道。
“没,就是有点好奇。”何烟轻声道。
“晚安。”她又补了一句。
“嗯,晚安。”祁尘肆低沉道。
……
一夜到天亮。
何烟感觉自己睡了很久,她很想醒来,但又很困,困得睁不开眼。
迷糊中,她又做了个梦。
她梦到和祁尘肆两人在大雨中开车赶路,祁尘肆开累了,轮到她来到开车。
她开车技术也是信得过的,她也自信满满。
可突然间,不远处一阵狂浪袭来,白花花地奔涌而来,仿佛要吞了他们。
何烟汗毛瞬间竖起,一个刹车打转,立马拐了个弯,换了个方向。
她不敢停歇,一个用力踩紧了油门,车瞬间飞驰出去。
可那狂浪还在追逐着她们。
何烟一急,连忙换挡。
她一手握住了换挡杆,用力往前后推,想要开到五档。
可那换挡杆似乎不听话,十分不顺滑。
而且……怎么有点粗?
她一手握不住。
何烟急得想哭,于是又用力往后拉,五档不行四档也可以。
“呃——”
这一用力,车没加速,反倒是听到一阵痛苦的闷哼。
何烟发现不对劲,转头朝祁尘肆看了过去,却见他微仰着头,薄唇半阖,眼眸迷离,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欲色。
“怎么了?”何烟担心地问道,一边着急地换档加速一边慌张地望向车后的湍流。
祁尘肆挺着腰,五指捂着眼,面容难耐地冒出一个字。
“手……”
手?
何烟朝自己的手看了过去,发现自己手里握的不是换挡杆,而是他的茁壮大物……
“啊——”
何烟尖叫着从梦中惊醒。
她猛地坐起身,喘着气,目光发直地盯着前方。
缓了好久,何烟才慢慢接受这是个梦。
要命了!她怎么会做这种梦?
何烟目光缓缓落下,看向她的手心。
那触感。
那滚烫的温度。
仿佛上一秒还贴在她的手心。
就是她这只手,握着那根……
很大。
何烟的心砰砰直跳。
她活了二十一年,还没见过那玩意,怎么会在梦中自动生成大小。
“脸怎么那么红?”
一道慵懒低沉的声音从头顶落下,一只手贴上了她的额头。
何烟一个激灵,无意转头,目光不期然地跌入他下半身的视野。
他已经换了一条裤子,不是昨天的黑色西裤,而是一条休闲的灰色运动裤。
那里的轮廓显得格外清晰。
大小跟她梦中的尺寸近乎一样。
何烟瞳孔逐渐缩起,脸瞬间熟了个透,她猛地将头偏向另一边。
“我、我、我没事。”她胡乱咬字,每个音节都透着她的慌张。
她这一偏,祁尘肆的手背碰了个空,他以为她介意他的行为,于是不露声色地收回了手。
“没事就好。”
她的额头不烫。
“你怎么换了个裤子?”
何烟见他准备离开,突然疑惑道。
“……”
见祁尘肆顿住,何烟连忙换了种说法。
“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会有衣服换?”
她记得他们是没有换洗衣服的。
“让前台送过来的。”祁尘肆简单地带过。
“没有上衣吗?”何烟目光小心地扫了一眼他赤裸健朗的上半身,最后目光又不听话地往下掉,划过他极为显眼的一处。
“有。”
祁尘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顺着她的话回道。
“穿上吧,别着凉了。”何烟用关心的语气。
穿上吧,遮一遮,不然她老是分神。
“好。”祁尘肆乖乖地拿起了沙发上的白色上衣,轻松套上。
何烟背对着他,眼睛不听使唤地看着他硬朗性感的背部线条。
直到祁尘肆转过身,她才连忙收敛视线。
“我先去洗漱一下,你洗漱好了吗?”何烟掀开被子下床,双脚着地,穿着拖鞋往浴室走去。
“好了。”祁尘肆将衣摆拉了下来,看着何烟从床上下来,视线定在她胸前的风光上,眸色暗了几分。
也许是接连做了两个不佳的梦,何烟的身体有些乏累,何烟边活动着身体边走进了浴室。
洗手台上放着挤好牙膏的牙刷和盛好水的一次性漱口杯。
这应该是祁先生为她准备好的。
何烟心里暖了暖,拿起牙刷放进嘴里,抬眼看向了镜子。
这一刻,她刷牙的动作一顿,看着镜子中的她,脸一点一点地涨红。
旗袍领口的扣子已经全部被解开,布料滑落下来,大半个浑圆露在空中,白晃晃的一片,刺得何烟想就地埋了自己。
她刚刚不会是一直以这副样子出现在祁先生面前……
此刻多窘迫也没用,何烟嘴里咬着牙刷,闭着眼红着眼将领口的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