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
祁尘肆懒懒地掀眸扫了江初洵一眼,语气听不出起伏。
江初洵看着他,几秒后反应了一下,嘴角不怀好意地勾起。
“你在国外养病那些年,你老婆不知道?那你怎么追到手的?”
“你以为都像你?小人博同情?”祁尘肆不屑睨着他,冷哼一声。
江初洵被这么说也不恼,反而继续调侃,“你不亮出你那光辉且卑微的暗恋史怎么说得过去?那可是连我听了都得为君臣服……”
江初洵说着说着就看到他把玩起了一把锋利小刀,话到嘴边噎住。
“我还能让你更臣服。”祁尘肆拿着小刀,无聊地在桌上割出了一条划痕,散漫的语气却引得人不寒而栗。
“咳咳,冷静一点……”
他差点在自己的地盘上得意忘形了。
见祁尘肆还在磨刀,江初洵的目光到处寻找可以防御的盾牌。
找到了。
江初洵抬手,指向了一个方向。
“快看,你老婆来了。”
话落,祁尘肆磨刀的动作一顿,侧头看去,见何烟正朝他们的方向走来,将小刀往草丛一丢,随手拿了本杂志盖上那乱七八糟的划痕。
这边,何烟一直在想着自己的卧室有哪处隐秘的地方可以藏那本少儿不宜的漫画书。
一路上江南说的话被她一句不落地挡在耳外。
直到江南突然激动大声喊了一句,“快看,你老公来了。”
她老公?
何烟当即竖起了耳朵,抬眼顺着江南的指向看去。
哦,原来是祁先生。
对了,她今天的身份是祁太太。
随即,何烟发现了异样,不动声色地问道,“你认识他?”
“认识呀。”江南理所应当地道。
何烟眉目不易察觉地蹙了蹙。
祁尘肆在跟她说明江氏夫妇时,那种口吻就像是互不熟悉,从未接触过一样。
可眼前江南的反应像是认识已经了一般。
不,她应该这样问。
“他也认识你吗?”
话落,何烟见江南的柳眉颦了颦,听着她不太确定道。
“他可能认不出来我,因为我和初洵还有他以前是在大院子里一起玩的,后来出了那件事,我就再也没见过他了,听说后来是出国治疗了,何烟,你知道为什么吗?”
出了哪件事?
为什么要出国治疗?
治疗什么?
一连串问题席卷了何烟,一种名为关心的好奇在她心里蔓延开来。
“何烟?何烟?”
何烟恍惚了一下,才发现江南在叫她,她下意识地回道,“我在,抱歉,刚刚走神了。”
见状,江南也大概看出何烟还是未知的状态。
“我们快走吧。”江南牵着她的手。
两人朝圆桌走来。
江南在江初洵旁边的位置刚坐下,江初洵小声抱怨着,“去那么久。”
江南直接忽视他的情绪,在他耳边小声问道,“祁大少没把他在国外接受治疗的事告诉何烟吗?”
江初洵一顿,“没有,他好像没打算让她知道。”
江南怔住,她两手捂着嘴,一脸闯大祸的样子。
见她这么可爱的表情,江初洵轻笑,“你说了?”
江南重重地点头。
“没事,说了就说了,为夫保护你。”江初洵无所谓笑着,作势想将她揽入怀里。
却被江南无情推开。
“……”
江南看向祁尘肆,心里默默道歉。
不想让何烟知道,应该是最后的尊严吧。
何烟一见祁尘肆,习惯性就想来一句“祁先生好”,当看到祁尘肆朝她伸手,她的话又塞了回去。
又忘了是不?她现在是祁太太的身份。
祁尘肆袖口半挽起,露出了脉络分明的手臂,线条硬朗有力,青筋交落,看起来充满力量感。
一想到这只手扎着针管输液,何烟就难以相信。
何烟晃了晃头,让自己不去想关于他曾经出国治疗的事,她看着他修长冷欲的五指,轻轻地搭了上去。
出乎意料,他的手很温暖,与他一身散发出来的冷漠相反,无端有种被捧着的安全感。
刚放上,何烟便感觉自己的手被握住,她的心不自觉跟着牵动。
祁尘肆牵着她的手呵护着她在一旁的位置坐下。
何烟刚坐下,就见祁尘肆一手撑着扶手,俯身在她的耳边轻喃。
“别道谢,别道歉,叫我尘肆。”
“祁太太。”
最后那句昵称像羽毛轻撩过她的耳膜,何烟的睫毛颤了颤,轻轻地点头。
阴影在她头顶散开,祁尘肆在她的身侧坐了下来。
何烟微垂着头,脸红了半边。
这声音……太犯规了……
江南的视线在两人的互动之间游走,不知为何,她感觉两人并没有新婚夫妇的氛围,没有热恋,只有相敬如宾。
江南的眼珠子转了转,眼里玩心大起。
江初洵见她嘴角勾起,明白她这是准备搞点事情。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