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尘肆没有接过,也没有回答,而是侧头扫向驾驶座上的助理。 助理立马端正坐姿,头不带歪的,视线直视前方,目光比他爷爷入党时的目光还坚毅。 天地可鉴,他什么也没看到。 停留了几秒,祁尘肆这才将视线落回何烟身上,声音不冷不淡。 “何小姐穿着吧,下次见面再给我也不着急。” 何烟眼睛一弯,“那下次我请祁先生吃饭。” “嗯。”祁尘肆淡淡的应了一声。 何烟也习惯了他惯常的淡漠,收回外套,朝祁尘肆挥手再见。 祁尘肆扫了她一眼,车子启动,从何烟身边离开。 何烟这才发现自己的胸口有些低,她拉了拉,却往下掉,于是穿上祁尘肆的外套,这才感到暖和。 助理偷偷瞥了一眼祁总受伤的手,这应该是何小姐给祁总包扎的。 突然,车子开到半路,祁尘肆喊停,助理心一惊,连忙刹车停下。 “祁总…” 祁尘肆从兜里拿出一把车钥匙丢给一旁的助理,“车在医院,去开回来。” “可祁总你的手…” 话落,助理在看到祁尘肆的眉头开始不耐后,连忙应下。 “好的!祁总。” 助理解开安全带,从车上下来,目送祁总单手掉头开车离去。 而后,他才拿出钥匙,猛地被吓一跳。 钥匙沾满了血,连勾子都变了形。 “……” B市。 何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她躺在床上,屋里没有其他人。 医生拿着报告走了进来,见她刚好醒来,没等她问出疑惑,便回答了她。 “CT检查结果为阳性,综合其他情况,你有轻度脑震荡,大小姐建议你这些天先留在这里观察,这里安静舒适,是一个很好的康复环境。” “你说什么?!脑震荡?”她惊讶的叫了出来,声音粗哑得厉害。 医生冷漠的看向她。 何婉想起当时车撞上的时候,她的头也狠狠地撞在车门处,这么想着,额头处便传来发麻的痛,她摸了摸头,额头缠上了绷带。 低头也发现,自己的手臂缠上了绷带。 这副死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她想了想,拿起手机给纪经人说下情况,末了似乎想到什么,朝医生傲气道,“替我谢谢黎小姐。” 那声音仿佛他们这样做是应该的。 何婉给经纪人发完后,发现莫稚雪给她发了几条信息,当看到温夫人在宴会上找她时,她激动得连发几条回去。 一想到自己因为何烟那贱人而无法到场,她就恨得想立马将她千刀万剐,可冷静下来一想,自己迟早成为温家少奶奶,何烟一个小女佣,掐死她就像掐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这么想着,她就通体舒畅了许多,急着问道,“我什么时候可以康复?” “按照目前的情况,如果状态不错的话,再进行一次检查,转阴之后,便是康复了。” “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她像命令佣人一样。 但医生没走,护士推着一车的药水瓶过来,二话没说为她打了点滴。 何婉被针刺得一叫,“这是干什么?” “有助于康复用的药水。”医生在一旁道。 何婉没在意,一只手任由起摆弄着,另一只手回莫稚雪的信息。 奇怪了,她这么久没回,雪儿也不给她发个信息。 …… 入夜,酒吧。 烟酒味扑鼻而来,有节奏的音乐节拍混杂男男女女的欢乐声,杯壁碰撞,撞出一种绯色情迷的氛围。 幽暗嘈杂的卡座里,妖娆妩媚的女人,妖孽恣性的男人,还有站在旁边拿着资料诺诺上前的助理。 “什么事。” 温霁尘懒懒的瞥了一眼助理,指尖抚着女人的脖颈,轻轻的握着,似在撩逗又欣赏。 “温少,这是您让我查的。” 助理怕打扰到温少的兴致,战战兢兢得不行,多少次这样他还是无法习惯。 温霁尘动作一顿,接过资料,翻了翻。 “温少~”女人似乎不满他的分心,嗲嗲的撒娇道。 温霁尘抬眸掠向她,眼中那抹意味已经荡然无存,吓得女人连忙噤声离开。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