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会客厅内,老人安排人摆上了丰盛的酒菜招待李三宝三人。也许是大病痊愈,老人的胃口很好,兴致也很高,频频地举杯。
看着自家老爷子满面红光,谈笑风生的状态,玛哈珑感觉这样的情景最近的一次,还是十年前父亲没有受伤的时候。
十多年来,父亲的伤病给全家甚至是全族人,都蒙上了一层阴影,今天这一切都不复存在,未来全家因为父亲的康复又将迎来自己的高光时刻。
而这一切都因为身边的这位瞎眼青年,一个非常神秘而传奇的华夏男人。
“父亲,我想和三宝兄弟结拜为兄弟,还请您老人家同意。”
玛哈珑实在是不想错过结交李三宝的机会,趁着大家酒至正酣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人赞许地看了玛哈珑一眼,说道“你问我,我当然同意,关键是三宝小友是否同意?”
正在和玛蕾父亲玛卡盛热聊的李三宝听到有人要和自己结拜为兄弟,不由得一愣,这刚认识就结拜兄弟,有点太草率了些。
有心不答应,反而让人觉得自己不识抬举。
后来一寻思,多个朋友多条路,自己如果和玛哈珑结拜为兄弟,只会对自己有好处,不会有坏处,于是,李三宝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很快有人将香炉、香案、蜡烛等用品摆了上来。
李三宝和玛哈珑两人焚香祷告了天地,读了两人的出生年月,生辰八字,玛哈珑为兄,李三宝为弟。
而后两人跪在地上冲着天地,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向天地表明今日起:
“我(李三宝)和玛哈珑结拜为异姓兄弟,天地可鉴,以此明誓。”
“我(玛哈珑)和李三宝结拜为异姓兄弟,天地可鉴,以此明誓。”
随后起身各自割破手指将鲜血滴入同一酒杯之中,二人再将杯中的血酒喝干,结拜仪式才算完成。
李三宝来到老人身边,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喊了一声“义父”。老人答应一声,一把拉起李三宝,高兴得手都不知道握哪里了。
经过了这样的一个小插曲,众人再次落座推杯换盏,更加热闹。
“三宝兄弟,这里没有外人,你能讲讲你是怎么来到了我们腊戌镇的吗?我可是知道,这一路可是不太平啊!”玛哈珑一碰李三宝的酒杯说道。
李三宝略一沉吟说道:“我在华夏国内,新开了一家玉石加工厂,因为原材料的问题,想考察一下咱们老缅的石料市场,扩大我们的货源供应。也就座着客车四处转转,腊戌是我的第一站。”
“兄弟,腊戌你考察得怎么样?”
李三宝无奈的一笑说道:“我昨晚才到的腊戌,今天上午逛街的时候,碰到了正在赌石的玛蕾,然后就到了你们这里了,还没来得及去矿上看呢。”
这个时候玛卡盛插话说道:“听说昨天妙瓦力的潘家,派出了四十多名士兵追截一名逃犯,结果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五个人返回了基地。”
赵丹和付涛一听,看了眼李三宝,见他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也就装作不知道。但是玛蕾的爷爷玛隆一听,义愤填膺地说道:
“该,潘基安那个老家伙不干好事,这是他的报应。早晚有一天,老子要把妙瓦力夺回来。”
“父亲,你的伤势刚刚痊愈,还不能过于激动啊!”玛哈珑急忙提醒自己的父亲控制情绪。
老人一脸的满不在乎,“珑儿啊,有你三宝兄弟在这里,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三宝兄弟,你还不明白咱父亲为啥这么激动吧?因为他背上的枪伤,就是在和潘家争夺妙瓦力的时候落下的。”
李三宝听完,手中的酒杯一顿,恨恨地说道:“他们追击的人就是我们三个,付涛就是从他们那里逃出来的那个人。”
玛隆老人一听瞬间眼睛一亮,“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看来还是我们爷俩有缘啊,佛祖保佑,把你送到我身边,帮我治疗枪伤。不过咱爷俩和老潘家的新仇旧恨,我早晚会连本带息讨回来的。”
老人看着李三宝高兴的一举酒杯,“来,我们爷俩干一杯。”
“珑儿,明天你带你三宝兄弟去矿上看看,有什么需要的不用向我汇报。”
“明白。父亲,你放心就是。”
玛哈珑听到李三宝三人竟然就是昨天被追杀的目标,俗话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一下,更拉近了双方心理上的距离。
“三宝兄弟,讲一讲你们是怎么让潘家损兵折将的?”玛哈珑和他的几个兄弟都放下了酒杯,等待着李三宝揭开谜底。
李三宝随即便将自己三人是怎么逃往丛林,又怎么让那些追兵葬身于野兽之口,详细地讲了一遍。
听完李三宝的讲述,玛哈珑等人看向李三宝的目光中都露出了钦佩,唯有玛蕾的爷爷玛隆意味深长地看了李三宝一眼,低头沉思了起来。
一场招待宴,一直持续到午夜时分才兴尽散去。李三宝和赵丹躺在专门为他们准备的房间内酣然睡去。
而在大院中老人的那间石头房间内,玛哈珑四兄弟围坐在父亲身边,仔细地聆听着父亲的安排,老人玛隆的话语里不时地提到妙瓦力、军事部署等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