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诗容不是何燕燕的女儿!
不太可能,何燕燕那种心狠手辣的人,何诗容不是自己的女儿,她会这么用心去抚养她,请老师教她琴棋书画?
可是,要是亲生女儿的话,一边给她下毒,一边又小心翼翼地抚养她,何燕燕是不是有病?
罢了罢了,不去想这个了,头疼。沈秋然这是职业病犯了,把何诗容当病患,就想研究出何诗容患的是什么病,中的是什么毒……
沈秋然咕噜咕噜喝着粥。
何诗容震了好一会儿,也接受了这个事实。
沈秋然说的一点都没错,她连饭都吃不了多少,路也走不了几步,还是要轻轻地走,她的身体她最清楚,她根本就无法像那些,普通的女孩子那样去谈恋爱,去结婚生子……
她很多事情都做不了。
她如果真的嫁人了,只会害了丈夫,害了婆家……
她对蒿娇娇笑了笑,道:“沈老师说的是事实。”
蒿娇娇轻轻拍她的肩:“别想那么多,能活一天,我们就要开心一天。”
吃完粥,大家在村长的带领下,来到田地里干活。
触恶感染那段时间,军队过来只是把田里能收的庄稼都收割了。
但还有很多农作物还没到时候收割,收割庄稼的田地,现在也要开始播种。
沈秋然和阳秦,蒿娇娇被分为同一个组。
她们在砍甘蔗,这种甘蔗的皮和肉质都很硬,但很甜。
收割的甘蔗岛民会送出岛,拿去加工做成红糖。
甘蔗叶子很锋利,沈秋然还没砍多久,手臂就被划出好几道口子。
何诗容也跟了过来,但她节奏比她们都慢许多。
她来到时,她们都干了一半的活了。
蒿娇娇见她累得气喘,就砍了一节甘蔗削了皮拿过去给她:“你就站在这里看着我们干活就行。”
何诗容不好意思拿:“这是村民辛辛苦苦种的,我这样吃不好。”
蒿娇娇挑眉:“我一会儿会给甘蔗的主人钱。”
心里暗想:现在是她们无条件来帮岛民干活,吃一节甘蔗怎么了?
把甘蔗给了何诗容,蒿娇娇回去干活了。
何诗容站在甘蔗田外看着她们干活。
她们戴着草帽,拿着镰刀,一根一根地砍着甘蔗,动作有麻利的,有不麻利的。
砍好的甘蔗绑一捆,然后抬到路边。
除了一些学校的男老师,多数都是妇女。
何诗容看得很羡慕,她知道乡下的同志干农活很辛苦,可她连这份辛苦都要去羡慕。
嘴里的甘蔗明明很甜,可她嘴里一片苦涩。
她什么时候才能像她们那样,砍甘蔗不费力气,抬甘蔗不喘气?
“啊……”有一个穿着深色素衣的中年妇女,一个人扛了一捆甘蔗过来,她累了,把甘蔗从肩上放了下来。
她站在那里用草帽扇风,一边歇息一边打量何诗容。
妇女歇息了一会儿,叫何诗容:“同志,能过来帮我一下忙吗?”
何诗容眼睛闪了闪:“需要我做什么?”
“帮我把甘蔗抬到那边去。”只差一段路就到甘蔗堆放的路边了,妇女不想再把这捆甘蔗扛上肩,可她一个人又抱不过去,在甘蔗地时,还是别的女同志帮忙放到她肩上来的,而且扛到这里来,也够累了,肩膀发疼。
何诗容很乐意去帮助人民,为人民服务。
可是……
她垂眸,看了一眼平躺在地上的那捆甘蔗。
很大捆,十个她,都抬不动吧?
她犹豫了一下,那个妇女已经走到一边,两只手抓起了几根甘蔗握在手里,见何诗容迟迟不过来,她皱眉:“过来啊,就那么一段路了,帮忙抬过去。”
“我抬不动。”何诗容想到沈秋然的话,直接摇头拒绝。
她怕甘蔗还没抬起来,她就累晕了,给这位妇女带来不便。
妇女一听,不悦地打量起何诗容来。
何诗容今天没有穿裙子,她本来来这里是想干活的,就特意穿了很普通的衣服。
她身板很瘦弱,短袖的衣服露出的手臂白白细细的,一看就是个病秧子。
妇女撇了撇嘴:“要死不活的,连个甘蔗都抬不起来,你来这里做什么?当摆设吗?”
何诗容被说得很惭愧,她低下了头。
她看妇女腰间挂着镰刀,怕妇女搬甘蔗时,会伤到腰,便道:“我可以帮你拿镰刀。”
妇女皱眉,像看白痴一样看何诗容:“你的镰刀要个屁你拿!”
何诗容就像被打了一个耳光,苍白的脸,顿时热红了起来。
妇女一个人拖着甘蔗走了。
何诗容见妇女拖得那么费劲,双脚挪了挪,想上前帮忙,又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
中午收工回家。
大家拿着碗筷来村长家吃饭。
大家今天都是帮大方村干活的,大方村的村民家家户户出粮,拿到村长家开饭。
煮了红薯粥,玉米粥,蒸了杂粮馒头,炒了大白菜,红薯叶子。
虽然没有肉,但好在量多,能管饱。
红薯粥飘着一股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