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油灯掉到地上时,里面的煤油倒了出来。
这些煤油还全都着火了,火苗把整个院子都照亮了起来。
沈秋然脸上划过一抹窘迫。
接个吻,就没了二两煤油,这个吻挺贵的。
陆南承捕捉到了她脸上这抹窘迫,唇角宠溺地扬起:“我来捡吧,给你手电筒。”
他怕她捡时,烫到手。
沈秋然脸很红,唇也有些肿。
她现在不敢直视陆南承的眼睛,拿过他递过来的手电筒,就快步进屋了。M..
陆南承看着她害羞又窘迫的样子,勾了勾唇,眼里的情愫比墨还浓。
这个小女人,平时不是很能调戏他的吗?
现在知道害羞了?
陆南承边蹲下腰身捡煤油灯,边用舌尖舔了舔唇角,回味她的味道,含笑的双眸,变得很深很深——
沈秋然现在跟大宝小宝睡那间新建的睡房。
她之前睡的那间给沈秋意和大丫睡了。
新建的睡屋面积挺大的,放了两张木床都显得宽敞。
进屋后,才发现,今晚沈秋意和大丫躺在了她平时睡的那张床。
沈秋意应该是途中起来,看到她和陆南承都不在,才过来陪大宝小宝睡的。
又或者是大宝小宝醒了,见她不在,害怕,哭了,沈秋意抱着大丫过来陪她们睡。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沈秋意的做法都是好的,沈秋然看了好一会儿,沈秋意的睡容后,才轻轻发笑,走到大宝小宝睡的那张床和衣躺下。
把手电筒关了,屋子一下子黑了下来。
只有门缝里透着院子里煤油烧的光,细细碎碎的。
沈秋然躺下后,细细地回味着陆南承的吻,心里甜滋滋的。
男人的吻很笨拙,却又吻得急切、深情,像毒物,会让人轻易上瘾。
带着一个很美好很美好的心情,沈秋然一下子就睡着了,而且睡得还特别香,还做了一个梦,梦见她跟陆南承热烈地拥有在一起,激烈的缠绵,跨越了那道线……
醒来后,她的脸颊都泛着红。
她揉了揉眼睛,望向窗外,东方泛起了鱼肚白,屋外响起鸟儿吱吱吱的叫声,以及村民经过时说话的声音。
沈秋意不知什么时候起来,床上空荡荡了。
大宝小宝还在睡,沈秋然轻手轻脚起床,走出屋去洗漱。
“秋然,快去洗脸吃早饭,我已经把早饭做好了。”沈秋意在院子里淋菜,见她从睡屋出来,笑嘻嘻地道。
沈秋然揉了揉眼睛,来到水缸前蹲下舀水刷牙洗脸,“你今天起那么早?”
瞥了一眼陆南承睡的屋,屋前停着自行车,车头挂着一个麻袋,麻袋里面的东西在挪动着。
一层鸡皮疙瘩又起来了。
沈秋然赶紧收回目光,“你姐夫呢?”
“出去了,出去干啥我也没问,他出门前交代我,让我骑车载你时要小心,别让你摔着,也别让你吓着了。”
沈秋意用下巴指了指自行车头的那只麻袋,满腹狐疑:“她说你害怕里面那东西,你什么时候害怕过里面那种东西?你小时候还抓过烤来吃呢,在山上看到蛇皮还捡来玩。”
“不过姐夫是真的对你好,秋然你得好好珍惜姐夫,不要像虎山村的村民说的那样,不跟姐夫好好过日子,喜欢那个知青周章。”
沈秋然眼角抽了抽,原主小时候还捉过蛇烤来吃?
那么大胆么?
在陆南承面前,她还胡糊弄过去,因为陆南承是她的丈夫,就算发现她很大的变化,也不会举报她。
在沈秋意面前就不同了。
她忽略怕蛇这个话题,“村里人那都是造谣,我只喜欢你姐夫,只想一心一意跟你姐夫过日子,其他男性,都不入我的法眼。”
“我见过那个知青周章,戴着眼镜,看去斯斯文文的,挺白净的一个后生,但跟姐夫比起来,他就差远了。”沈秋意道。
“那是,在这个村子,没有哪一个男人,比得上你姐夫的。”沈秋然边刷牙边夸着陆南承,想起昨晚的吻,心跳猛地漏了半拍。
“咕噜咕噜……”刷了牙,含喷几个口,把口腔里的牙膏泡沫冲干净,再洗脸。
弄好后,进厨房吃早饭。
沈秋意煮了红薯粥,又香又甜。
沈秋然不用咸菜都吃了两碗,吃了粥出来,沈秋意也淋好菜了。
沈秋然拿了猪肝片,“出发去镇上吧,来回需要时间,早去早回,不然大中午的才回来,热死人。”
沈秋意早就准备好了,听沈秋然这么一说,她就过去,推起了自行车。
……
到了镇上,沈秋然直接来到国营饭店。
国营饭店一个白天都在营业。
早饭,中餐,晚餐,宵夜……
这个时候,有不少食堂进进出出。
沈秋意闻到从饭店里面飘出来的面汤香味,她不解地问沈秋然:“来这里做什么?”
“等人。”沈秋然找了一个位置,蹲下来等昨天那个采购。
沈秋意也没有问在等谁。
她推着车,停在路边,把背后的大丫放下来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