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属大院。
何首长家。
座机响起,何燕燕已坐在旁边等候多时。
电话一响,她马上拿起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一道老人焦急的声音:“燕燕,失败了。”
何燕燕一惊:“怎么会失败?!”
电话那边的人愤恨地把发生的事详细地讲了一遍。
何燕燕激动站起来:“你确定是她?”
“不会错!当年就是我把她烫伤的。”
何燕燕:“那个男人呢?他的腿治好了没有?”
“没有,我往他女人脖子挥刀,他都无法冲上来救。而且我还安排的眼线在虎山村,永远都不会让他腿好起来。”
何燕燕:“计划失败了,他们一定会提高警惕,再对她们下手就没那么容易了,你先回京城。”
——
沈秋意听说沈秋然醒了,从隔壁病房跑过来,就扑在沈秋然身上哭:
“当时我被吓坏了,整个人都是懵的,你伤得这么严重,镇卫生院还不敢治你……我以为你会死呢,吓死我了。”
陆南承看到沈秋意扒在沈秋然身上,要不是考虑到对方是女同志,他已经把沈秋意拽了起来。
沈秋然皱眉,沈秋意刚好压着她受伤的那边腰:“你再不起来,我就真的要死了。”
沈秋意这才想起,沈秋然的身上有伤口,她怎么可以这样扑在她身上?
沈秋意赶忙起来,一边抹泪一边看着沈秋然:“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伤口是不是很痛?”
沈秋然老实地点头,“伤口火辣辣的,像被火烤着一样,被砍的时候都不觉得痛,现在怎么这么痛?”
沈秋意一听,刚止住的眼泪,又像黄豆那么大,啪嗒啪嗒地掉下来。
沈秋然看着她觉得很搞笑,“我都没哭,你哭啥呢?”
沈秋意又抹泪:“我心疼你啊,你要是觉得痛,你也可以哭啊。”
沈秋然撇了撇唇,“难道哭就不会痛了吗?”
沈秋意哽咽:“痛不都会哭的吗?”
沈秋然:“……”
她是打算在这里讨论痛跟哭的问题吗?
沈秋意在病房陪沈秋然说了好一会儿话,要不是陆南承让她回隔壁病房去陪大丫,她还想继续陪沈秋然的。
临走前,还叮嘱沈秋然好好休息。
沈秋然感慨,别人穿越都会有一个恶毒姐姐,或一个恶毒妹妹。
她挺好的,有一个憨憨的妹妹。
到了晚上,沈秋意带着三个孩子又来了。
陆南承在医院的食堂,给他们买了饭菜。
他喂沈秋然喝了一碗粥。
沈秋然腰部和肩膀都受伤,身子稍微动一下,伤口都痛得让她怀疑人生。
吃过饭,陆南承让沈秋意带孩子回隔壁病房休息。
隔壁病房有两个病床,她跟大丫睡一张床,大宝小宝睡一张床。..
赵丽昆当起了她们的临时保镖,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躺下休息。
沈秋意她们走后,沈秋然看着陆南承道:“你打盆水过来,帮我擦身。”
她关在公安局那两个晚上,都没有洗澡。
跟那个死老太婆拼搏时,又出汗又流血,刚喝了粥,全身黏乎乎的,不擦一下她只会觉得更加难受。
陆南承脸一红:“我去叫你妹妹过来帮你擦。”
说完,陆南承就要出病房。
沈秋然突然叫住他:“我不要秋意擦,我就要你擦!”
陆南承的脸,顿时火热起来:“男女授受不亲,我们……”
“我们是夫妻!”沈秋然瞪他:“陆南承,你不帮我擦,我就叫赵局长擦!”
还男女授受不亲,都什么年代了,这个老男人的思想还这么顽固。
她现在受伤了,他身为丈夫,就应该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包括擦身,上厕所。
“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你是我媳妇,老赵还没媳妇。”陆南承沉下了脸,可耳尖和脖颈都是红的。
他默了一下,缓缓开口,“我找护士过来帮你擦。”
沈秋然忽然笑眯眯地看着他,阴阳怪气地道:“可以啊,我不要女护士,我要男护士,还要那种又高又瘦,又白又帅的男护士。”
“……”
陆南承无奈,左右都不是,他只好打水回来,亲自为沈秋然擦身子。
他先是擦她的脸,脖子,手臂,双脚。
这些部位擦完,沈秋然躺在那里看着他:“还没完啊,腋窝要擦,大腿要擦,胸部要擦,屁股也要擦。”
胸部屁股这些字眼,让陆南承瞳孔缩了缩,差点就要被口水呛到。
这些话,她怎么可以这么直接说出口?
沈秋然把他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
见他像个被她蹂躏的良家妇女,沈秋然再次瞪眼,用那只受伤的手解着病号扣子:“你不帮我擦,我就自己来,大不了,把刚缝好的伤口弄裂。反正受伤的是我,痛得也是我……”
看她这样,陆南承很是头疼。
他过去,把病房的门反锁,返回来,闭着眼把沈秋然的衣服扣子解开。
因为手术,沈秋然里面没有穿文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