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要小宝的命,沈秋然也没有直说。
说了,心高气傲的李雪莲也不会相信她,她只是看向陆南承。
陆南承的眉眼比刚才冷了好几分,她直视他,目光坚定地道:“陆南承,我只能跟你说,我扔的那味药小宝不能吃,信我还是信她,你自己看着办。”
说完,她大步进屋,一点都不想待在这里面对这些人的嘴脸。
陆南承看着她的背影,眉心蹙了蹙,他不应该相信一个对医学一窍不通的她,可她那不可质疑的语气直击他的心脏。
村民听了她的话,却认为她是在跟李雪莲争风吃醋。
又一通地指责她:
“你们听听你们听听,这毒妇是在跟雪莲争风吃醋。”
“南承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信她?她自己有几斤几两心里没数吗?还想跟雪莲比较?雪莲自小学医,医术都快超越她爷爷了”
“要不是她,雪莲早就是南承的媳妇了,哪还轮得到她在这里争风吃醋?她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争风吃醋?她不是喜欢那个周章吗?”
“呸!她一个二婚的毒妇,傻子都看不上她,周章又不是傻子。”
“南承最好是跟她离婚,把她赶出虎山村。”
眼看沈秋然就要进屋,李雪莲突然上前来,拦住她,阴郁地看着她:“你给我站住!”
村民认为沈秋然是在争风吃醋,可李雪莲不认为!
她觉得沈秋然是在故意损坏她的名誉,故意冤枉她要害死小宝,沈秋然进屋,在李雪莲看来,是害怕,是退缩,李雪莲才不会让她得逞,更不会让她逃避。
李雪莲微眯起双眼,阴郁的眼神透着一股严肃,狠狠地看着沈秋然道:“你别想污蔑我就拍拍屁股走人,我要你当着所有邻居和南承哥的面讲清楚,我爷爷开的药,小宝为什么不能吃?”
她爷爷行医几十年,从未医坏过任何人,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沈秋然给个说法!
沈秋然看着李雪莲那坚决不饶人的眼神,幽幽道:“那包药是治伤风感冒的,可小宝不是伤风感冒,那药不仅治不好她的病,还会让她的病情加重。”
李雪莲嗤笑,“小宝一直吃我爷爷开的药,也没见她像你说的那样病情加重。沈秋然,你爱表现是你的事,但你不能这样污蔑我爷爷,你看过医书吗?你懂中药吗?”
沈秋然颔首,“病情加重只是时间问题,小宝喝了那么久的药,不是一直也没有好转吗?”
“小宝年纪小,身体差,染上风寒哪有那么快好的?”李雪莲语气鄙夷,一个连医书都没看过的毒妇,也敢在这里信口开河?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那药小宝不能喝。”沈秋然丢下这一句,饶过李雪莲进了屋。
她总不能留下来跟李雪莲说,两个孩子不是感染风寒,而是患上慢性再生障碍性贫血,她刚才扔的药有抑制骨髓的功效,服用会影响骨髓造血功能,使病情更加严重?
孩子是陆南承的,药要不要给小宝喝,他自己看着办,她这个当后妈的,不宜干涉太多,原主人设那么糟糕,信用度和说服力都不强,她就算说了,他们也不会信她的,甚至还会被看热闹的村民嘲笑、讽刺……总之,后妈难当。
沈秋然进屋后,李雪莲有气没地方出,她跺跺脚,转身去煎药。..
陆南承却走过来,对她说:“药不煎了。”
她一听,猛地抬头诧异地看着陆南承,“南承哥,你不会也觉得我爷爷开的药有问题吧?”女孩清秀的脸浮现出委屈,声音也含着失落,“你信沈秋然不信我?”
她是一个很骄傲的人,自小学医,名声又好,陆南承要是选择相信一个什么都不会,好吃懒做,嚣张跋扈的沈秋然而不相信她,对她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陆南承看着李雪莲,婉转地道:“四爷爷不在家,你得回去坐诊,药先泡着,我从镇上回来再煎。”
沈秋然刚才那个坚定的眼神,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震慑感,两个孩子一直吃李设开的药一直没有好转,陆南承起了动摇之心,如果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要如何向那个人交待?
“那你去镇上吧,我留在这里煎药,顺带照看孩子。”李雪莲执拗地道,药煎好她还要亲自喂小宝喝,她要证明给沈秋然看,她爷爷开的药,没问题!
“我一会儿找大队长借牛车带她们一块去。”这是陆南承从部队回来这半年第一次去镇上,他不放心把两个孩子留在家,更不想麻烦李雪莲帮他照看。
李雪莲看着男人的脸,他越是拒绝她,她越是不甘心。
他比任何一个男人都好看、有魄力,只可惜他的腿,爷爷说,他这辈子都要靠拐杖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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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承找到大队长借牛车,牛车是公家的,谁来借都要付两毛钱,这两毛钱也会入公家去。
大队长的儿媳前几天生了个男娃,至今还没有来母乳,只能用米汤喂养,米汤孩子吃不饱,白天晚上都会饿得哇哇叫。
大队长媳妇刚好想要去镇上买米糊,陆南承来借牛车,大队长就感慨地收了他一毛钱。
沈秋然也跟着去,她要到镇上去找机会!
这个年代的农村人吃不饱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