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变成病理性。”
“生理性?病理性?”汪敏一脸茫然。
沈秋然平静地看着汪敏,念在她说的那句“我相信你”的份上,沈秋然温和地跟她解释:
“你的身体本身就很健康的,但你平时喜欢怨人,恨人,恼火,烦躁,压抑。怨人会导致你消化系统出现问题,恨人会让你心情压抑,影响了你的睡眠,恼火会导致你呼吸道出现问题,烦躁会让你肝火上升,内分泌失调,直接伤肾伤神,妇科病不断。”
“你目前的情况并不严重,只要你改变一下性情,不需要怎么吃药身体都能慢慢康复,我称它为生理性,如果病情严重,需要吃药治疗甚至是恶化,吃药都治疗不了,我称它为病理性。”
汪敏听了后,懂了。
她苦着脸道:“你说的都全对,我在我婆婆和妯娌面前,不敢发脾气,我只好在她们不在时才发泄。”
“我平时是怨天怨地,我恨我婆婆跟妯娌,她们天天打我,打我孩子,吓我孩子……只要跟她们生活在一起,我就不可能不去怨,不去恨,不去恼,不去烦。”
沈秋然沉默地听着,不说话,她能说什么?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如果是她,她绝对不会让自己过那么糟糕的生活,她一定要分家!
汪敏突然抬头,眼睛闪过一抹光:“秋然,你说,我要不要分家?”
沈秋然:“或许你带孩子到另一个地方生活,跟她多说话,多逗她玩,她就不会像今天这样抽搐发病,她就不会这么怕生胆小。”
汪敏突然笑了,“我相信你!秋然,我能去养殖场干活!养殖场有宿舍,可是没有人愿意住在那边,我不怕猪屎臭,我愿意在那里住宿,我让我家闻详下班就回那里去住。”
沈秋然轻笑:“你能这么决定,我替你感到高兴。”
汪敏拿出三毛钱递给沈秋然:“这是给你的看诊费用。”
沈秋然只拿着一张:“看诊费一毛就够了。”
汪敏微愣:“我找岛上郎中,每次看诊费都没三毛,你只收一毛?”
“你只收一毛,其他人要收三毛。”
“为什么?”汪敏受宠若惊。
沈秋然对她浅笑:“因为你告诉了我,伍氏和覃水玲出了岛。”
汪敏闻言,愣了一下。
随后,她笑了。
沈秋然也笑,“你平时要是这样多笑,身体也不至于这么差。”
汪敏眼里发着光,会的,以后她都要每天笑一笑!
……
沈秋然刚送走汪敏,还没返回屋,她就听到远处传来“轰隆隆”的声音。
地面都连带着震动了,还传来海浪拍打的巨响,她皱眉,往声音的方向望去。
像地震,又不是地震,倒是像爆炸或山体滑坡。
大院胆小的孩子被这声音吓哭,军属们惊慌失色。
到了下午,金政委来找她,问她方不方便到医疗站帮忙?
看金政委的表情,她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她来到医疗站。
只比河口镇卫生院大一点点的医疗站,此时装满了伤势各一的伤员。
有荣军部队的,也有岛民。
伤势严重,要马上手术的都在紧急送出岛,送往人民医院或军医院。
即使这样,医疗站重伤的伤员还是有很多,有些伤员要马上手术治疗的,根本就没有时间送出岛,南文彬被临时调过来,专给重伤伤员手术。
沈秋然到时,南文彬正准备去给一名肝脏大量出血的伤员手术。
南文彬行色匆匆,见到沈秋然时,语速急快地道:“你来了正好,我缺人手,你来帮我忙。”
“好!”沈秋然看到那么多伤员,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她紧跟上了南文彬。
快速地消好毒,换好衣服,来到手术室,看到病床上的伤者时,沈秋然吓得差点要尖叫!
伤者下半身已经粉碎,腹部死了一条伤口,大肠从伤口溢出来……
这样的人,还能活吗?
“沈医生,准备手术!”
“继续输血!”
“先止血,再来截肢。”
南文彬一边准备手术,一边吩咐着手术室的医护人员。
沈秋然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大手术,她知道,但凡有比她更专业更成熟的人,南文彬都不会叫上她。
南文彬让她做什么她就什么,打醒了十二分精神,不敢让自己在半点差错。
她站在南文彬对面,当起了他的助手。
看到南文彬拿着手术刀,快速又娴熟地划开伤者的腹部,精准找到肝区……给露出来的大肠消毒清洗放回原位……把伤者粉碎的双腿截肢……
整个手术下来,用了六个小时!
途中伤者出现心跳骤停,血压急速下降……但都在紧张的气氛中抢救了过来。
沈秋然被震撼到了!
狠狠地被震撼到了!
要是她来面对这个伤者,她不知道怎么做,或许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死亡。
但在南文彬的一双手下,伤者保住了性命!
刚从手术室出来,又有一名伤员送进手术室,沈秋然又返了回去。
又是四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