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然道:“政委,伍氏说,是她大儿媳看见她小儿子送我自行车,看见我和他小儿子进小树林的,伍氏有错,她大儿媳更是错上加错,今天发生那么热闹的事情,她不可能出岛买东西,如果真的是出岛,我怀疑她才是真的叛徒。”
陆南承蹙眉,有这么一刹那,他觉得沈秋然很无理取闹。
道过歉,写过检讨书,这件事就可以结束了,为什么还要去找黄营长的媳妇?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紧抿薄唇,缄口不言。
金政委皱眉,沈秋然一口一个叛徒,是让人听了不舒服,但也不是没有可能。
金政委看着沈秋然问:“你认识黄营长的媳妇吗?”
沈秋然面色淡然:“不认识,他媳妇是猪是狗我都不知道,我不认识她,她却认识我,我就觉得很奇怪。”
黄闻才脸色有些难看,沈秋然说得没错,他媳妇是在家,他本来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沈秋然却突然提起他家媳妇。
还张口闭口说叛徒,黄闻才真的想抽这个婆娘,不过他不得不承认,陆营长的婆娘挺有本领的,三言两语就能引歪别人的思想。
黄闻才皱眉,一脸诚恳地道:“我家媳妇是真的出岛买粮食了,她回来后,我不定带她上门向嫂子道歉。”
如果承认媳妇还家,就是等于承认他说谎。
沈秋然风轻云淡看了一眼汪敏,汪敏正好看她,看到她看她时,她动了动唇,欲言又止。
沈秋然收回目光,斩钉截铁:“那我现在就到黄营长家等着,我家陆营长陪我去,我怕到了你家,你家人一起殴打我。”
黄闻才一听,胸膛瞬间燃烧起怒火。
他很用力地压下去,才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伍氏阴恻恻看着沈秋然,这个女人真是该死,没完没了的,检讨都写了,也道过歉了,他还想怎么样?
其他营长也起了八卦之心,蠢蠢欲动地想跟沈秋然的黄闻才家里。
金政委似是看出了黄闻才的为难,他给台阶黄闻才下,他好声好气地对沈秋然道:“南承媳妇,我现在还要带他们回去开会,没有时间去黄营长的家,这样吧,开完会之后,我再让南承带你到黄营长家,让他媳妇亲自向你道歉,如何?”..
金政委话说到这个份上,沈秋然不给黄闻才面子,也要给金政委面子。
沈秋然淡淡地道:“好,那我先回去,等大家开完会了,再去黄营长家,好好认识认识黄营长家的嫂子。”
沈秋然和陆南承从金政委办公室出来,直接往他们的家里走去。
陆南承漠然地道:“我认为没必要去黄营长家找他媳妇,这事到目前为止。”
沈秋然白了他一眼,加快脚步。
陆南承跟上去:“我是为了你好。”
沈秋然停下来,冷冷地看着他:“我最讨厌的就是这句话,你觉得这样是为了我好,我不这么认为,我不去黄宫长家,我怎么认识他媳妇?我不认识他媳妇,哪一天他媳妇藏着刀假装从我面前经过,经过之时突然拿刀捅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死的。”
“你怎么想得那么可怕?”陆南承蹙眉,不赞同沈秋然的说法:“别把所有人都想成是杀手,而且杀手杀人,也是有目标的。”
沈秋然又来气了,深吸了一口气,她逼视着陆南承,语气比刚才还要冷:“照你这么说,我和我丈夫遇到杀手,被杀手暗杀也是应该的是吗?”
“伍氏这件事,不是他们的错,是我的错,是吗?是我不应该从虎山村骑自行车过来,还是我不应该被黄营长家的媳妇盯上?”
阳光把陆南承的脸,照得更加森冷,他看着她的眼神,带着一丝不可思议:“我只是不想你去找黄营长的媳妇,不想你们把矛盾搞得越来越深,免得她想方设法来陷害你,你搞不过那些有心机的妇女的,我是不想你吃亏,不想你受委屈,受伤害,你干嘛总是扭曲和误解我的话?”
沈秋然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她的脸被气得发热:“我不需要你的关心,我吃亏,我受委屈,我受伤害,都不需要你管。我还是那句话,你不是他,你没权力管我。”
她这话,又让他心里莫名泛起一股酸味。
他深邃的眸,沉沉地看着她,片刻后才冷声道:“好,以后你的任何事,我都不会管。”
说完,他不再理她,快步离去。
沈秋然心情低落。
她咬了咬唇,对于这样的陆南承,她感到很无力。
——
伍氏回到家,刚进家门,就反手甩了一个巴掌在汪敏的脸上。
她恶狠狠地盯着汪敏谩骂:“你这个贱货!贱货就是贱货!你竟然敢当着政委的面,说我先动手打那个贱人的?到底我是你婆婆,还是那个贱人是你婆婆?”
黄闻详见母亲打自己的媳妇,他赶紧过去搂住汪敏,责怪伍氏:“娘,阿敏只是实话实说,你怎么可以打她?”
伍氏指着黄闻详尖酸刻薄地骂道:“吃里扒外的贱货,不打她打谁?你说,那自行车不是你送的,那这半年来的工钱,你都拿去哪里了?”
黄闻详紧紧地皱眉:“阿敏和花花身体不好,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