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言,纷纷退后,转过身,朝白语兰这边看来。
看到穿着蓝色旗袍,身姿高挑纤瘦的白语兰时,有七成的人,不相信柳阿辉的话。
柳阿辉皮肤偏黑黄,穿的衣服很普通,身上充斥着一股泥土子的味道,他们幻想着她的婆婆是那种尖酸刻薄的女人,没想到是这么有气质的妇女。
有两个跟白语兰年龄相仿的妇女认出了白语兰,她们正是白语兰的街坊邻居。
有一个妇女对白语兰招手:“阿兰,这里有个妇女流产了,你是不是她婆婆?你快过来看看。”
此时白语兰想离去也离不去,这两个妇女平时跟她处得不好,她们嫉妒她家比她家有钱。
可是现在她要是不理会柳阿辉,她们一定会到处唱丧他们南家。
白语兰行得正,坐得端,她不怕他们在背后对她的指指点点。
她是担心这些指指点点影响到她几个孩子的前程。
白语兰咬了咬牙,此刻恨不得掐死柳阿辉。
刚才听围观的人说,有人到三中去叫南文杰了。
她现在不过去“会会”柳阿辉,一会儿南文杰赶过来,不知道怎样应付那些多嘴的人。
南文杰这个臭小子!
白语兰用力吸了一口气,压住心中那口怒气。
她大步走过来,围观的人自主地给她让道。
她走到柳阿辉身边停下,居高临下地看着柳阿辉:“你怎么会在这里?文杰不是让你好好在家养胎吗?你到底要跟文杰闹到什么时候?”
柳阿辉虚弱地道:“我捡点废品换钱……挣点家用……”
“文杰每个月的工资都给了你,不够你花吗?”
“还是你那个白眼狼一样的大儿子,见到这个要买见到那个要买?文杰的工资根本就不够养活你们?”
“阿兰,怎么回事啊?”围观者听了白语兰的话,好奇心八卦心都被吊了起来,街坊林氏忍不住开口问白语兰。
白语兰冷哼:“还能怎么回事?她趁我儿子喝醉了,强了我儿子,现在怀上我儿子的种,让我儿子养她跟她前夫留下来的儿子呗。”
白语兰不管柳阿辉是真的流产,还是假的流产,她当众说她是她婆婆,那她就要有个婆婆的样。
柳阿辉脸色一白,“不是这样的……”
“不管怎样,她也是你儿媳了吧,还怀了你南家的种呢。”杨氏幸灾乐祸,没想到南家的小儿子,竟然搭上了一个这样的女人。
都说娶妻不贤毁三代,杨氏倒是希望,这个女人能嫁进南家。
白语兰没有理会杨氏,而是冷冷地看着柳阿辉,“能走吗?要不要我扶你起来?”
“我小腹疼……”柳阿辉装得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
白语兰转过身,看了一眼南瓜。
那眼神,很明显,让南瓜过来,把柳阿辉扶起来。
南瓜不喜欢柳阿辉,她别开脸,假装没收到白语兰的眼神。
沈秋然从沈秋意怀中接过大丫,“你去抱她。”
沈秋意点点头,大步过来,把柳阿辉抱起来。
她皱了一下眉,这个女人看去也不胖,抱起来挺沉的。
沈秋意白语兰,“阿兰姐,抱去哪里?”
白语兰微微眯眼,看着柳阿辉。
忽地,她笑了,“抱回我家,既然怀的是南家的种,那就让她在南家把孩子生下来。”
柳阿辉一听,心里沾沾自喜,她真的可以回南家了?
这时,南文杰满头大汗赶了回来,看到白语兰跟沈秋然时,他怔住:“妈,爸,秋然……这……”
他气喘吁吁,神情慌张。
白语兰看着这个曾经很爱美的小儿子,看看现在,都快要变成沧桑大叔了!
白语兰恨铁不成钢地道:“回家去住吧,以后不要再让你的女人出来捡废品!”
“捡废品?”南文杰一愣,看着地上那袋子废品时,脸色顿时红了起来。
“文杰,自己的媳妇都怀孕了,就不要让她那么辛苦了,孩子要是流掉了,那就遭殃喽。”杨氏道,眼里却藏不住得意。
一段时间不见,南文杰变得这么憔悴了,眉宇间全是疲倦,看来他被这个女人折腾得够呛。
南文杰被说得有些无地自容,但更多的是愤怒。
他不解地看着柳阿辉:“你干嘛出来捡废品?你身体情况你不清楚吗?”
柳阿辉声音细细弱弱的:“我花了你二十五元,觉得很不好意思,我想捡废品赚回来还给你。”
“哎呦,文杰这就是你不对了,钱挣来就是要给媳妇花的,媳妇花了你二十五元也要她赔,这样就挺过分的。”杨氏又道。
另一个街坊容氏也接话:“看文杰挺大方的一个小伙子,没想到这么抠门,给媳妇的钱还要媳妇还回来。”
“就是啊,男人就不能大度一点?我看啊,他平时待媳妇不好,才导致媳妇有流产先兆。”
“这样的男人,就不应该娶到媳妇,让他一辈子都光棍,没媳妇没儿子也没女儿。”
围观的吃瓜群众不分青红皂白,开始指责起南文杰来。
南文杰气得紧咬着腮帮子,他目光沉沉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