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苏家和定远侯,连孙家得知此事,都不免心下有些嘀咕,隔日,孙钰专门问了一句,“怎么突然想起跟赵正庭一起吃饭了?”
许怀义坦诚解释了一番。
孙钰自是信的,不过还是提醒了下,“态度一定要拿捏的恰当,省得叫旁人误会了,毕竟,赵家的立场虽没摆到明处,可朝堂上猜到的人并不少。”
许怀义应下。
本来以为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谁想过后,他又从李云亭和苏喆嘴里听到了两家的反应,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咋吐槽好了。
等到回家后,他忍不住跟顾欢喜念叨,“不就吃顿饭吗,至于一个个的这么大惊小怪?特么的,搞得我好像多重要一样,一点破事,就能解读出那么多含义,连师傅都要问问……”
顾欢喜没他那么激动,很是平静的道,“眼下,你是挺重要的。”
“啥意思?”
“谁都想拉拢你,你谁都不靠,彼此都小心维系着平衡,但这种平衡太不稳固,很容易打破,稍有点风吹草动,就免不了胡思乱想。”
“靠……”
“你啊,以后要更谨慎言行了。”
许怀义苦着脸,烦躁的又骂了几声脏话,“啥时候才是个头啊?”
顾欢喜道,“那可有得等了。”
照他俩的推测,光是等大皇子捡漏上位就不知道需要几年,后头还要再对付楚王夺权,定也消停不了,所以想要过安稳日子,真得耐心才行。
许怀义郁闷的道,“我都想抓那个孟瑶过来,直接问大结局是啥了。”
闻言,顾欢喜眉头皱了下,心里闪过一丝不安,“你都有这种想法,你说她会不会呢?”
许怀义愣了下,“你是说?”
顾欢喜表情凝重的道,“她很可能已经在猜忌我们了,很多事有了出入,她哪能不去查?之前,咱们小打小闹的,她看不到眼里,可现在,你闹出的动静越来越大,她定会疑惑,为什么这一世出了意外。”
许怀义接过话去,“我们就是那意外,她拥有先机,左右历史可以,但我们若是改变,她肯定会想法子除去,对吧?”
“嗯……”
“那也没有别的办法,咱总不能一直都苟着,已经是很低调了,实在不行……”
顾欢喜朝他看过去,心微微揪起来。
许怀义再开口时,声音里带了股狠意,“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若是可以,他也不想冲个几岁的小姑娘下手,那违背了他的职业和道德底线,可他终究还是自私的,比起别人的命,他更想护着自己的妻女不受伤害。
顾欢喜问,“你能过得了心里那关?”
许怀义咬牙道,“过不了也得过,你和孩子比谁啥都重要。”
顾欢喜闻言,扬唇笑起来,“行了,你用不着这么纠结为难,孟瑶就算要下手,也只会冲你去,她两辈子都是古人,她的认知里,女人都只能困在后宅,掀不起什么风浪,所以,那个意外只会是你,她要除去的人,也只有你,我们且安全着呢。”
许怀义松了口气。
见状,顾欢喜无语提醒,“真正有危险的人是你啊,你的存在,对她来说,就是个影响她未卜先知的变数。”
许怀义道,“只要你们没事儿,我就放心了,她想除去我,也得有那个本事。”
有房车这个外挂在,他还真不怕。
“还是要小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孟瑶背后,有平远伯府,说不准还有楚王。”
“嗯,我心里有数儿……”
说什么,来什么。
两口子谈完这事儿没两天,许怀义就遇上了一场不明人士的袭击。
秋收结束后,下了场小雨,乡下正好趁着地里湿润播种麦子,许怀义早就将麦种都处理过,本来随便打发个下人去送便是,但正巧赶上许大伯寿辰,他便亲自走了一趟,上门送了份寿礼。
吃完饭,赶着车回城的路上,没想到出事了,杀手出现的十分突兀,毕竟那会儿天还不黑呢,接下来的刺杀,也显得略有些草率,发现打不过后,并不硬拼,很干脆的就四散跑了。
许怀义并未让人去追,担心前头有坑,这趟出来,他只带了卫良,还有俩赶车的小厮,而对方也是四个,不过战斗力没他们强。
回到家,许怀义就直奔洗漱间,冲澡换衣服,刚才打架,身上沾了血,他不想让媳妇儿看到。
不过,到底还是瞒过去。
是小厮露了馅儿,俩人受了伤,总不能不治吧?这一折腾,顾欢喜毕竟是这家里的主母,哪能还不知道?
许怀义只得坦白,“是遇上几个不长眼的,打了一架,不过我没受伤,卫良也没事儿,那俩小厮身手不行,才挨了几下子,你不用紧张……”
他说的再轻描淡写,顾欢喜也没被糊弄过去,“不长眼的?是杀手吧?”
许怀义干笑,“那种花拳绣腿的,也配叫杀手?真是杀手,我还能毫发无损的回来?”
这也是顾欢喜想不通的地方,谁雇的杀手啊、武功这么菜?而且,打不过就跑,一点都不敬业,这番操作,倒更像是次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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