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远的俩人也在说着话,许怀廉不解且不满的问,“大哥,你干啥还要看他的脸色?咱们现在已经用不上他了,跟乔家比起来,他算啥啊?”
乔家可是外戚,许怀义就算考进精武学院,能不能武举出仕还不一定呢,眼下就是个泥腿子,哪需要他们上赶着巴结讨好?
许怀仁语重心长的道,“别小看他,之前你也说了,他拜的师傅是世家公子,做生意合作的对象是皇商苏家,你觉得他能做到这一步,凭的都是运气?你可别被怀礼给糊弄了,怀礼说的那些话,只能听一半,他跟怀义结的仇怨太深,自然看他不顺眼,处处说他坏话,其实,真论起来,咱们几兄弟,最有本事的人是他啊……”
许怀廉不服气,嘲弄道,“过去,他在家里可是最不被待见的那个,真有本事,能混成那副德行?”
当初在许家村,谁瞧得见许怀义?
许怀仁对此也是有些不解,要说韬光养晦,那时间也太长了些,将近二十年,这忍耐力,堪比卧薪尝胆了,他思量着,寻了个最有可能的理由,“也许,之前是他觉得时机不到吧,毕竟家里有爹娘压着,他敢反抗?那族里势必容不下他,他是顾家的上门女婿,在村里,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自是能忍则忍,不然境况会更糟,后来他媳妇儿差点死了,对他来说,便是时机成熟了,那会儿离开家,他占理,旁人也说不出啥来,毕竟差点一尸两命,咱爹娘再用孝道去压,哪里还压的住?”
许怀廉听的一脸不甘,“果真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许怀仁点点头,深以为然,“所以,你别小瞧他,他指不定还有多大的前程在等着呢,咱们虽然借着乔家有了立足之地,但跟他抗衡,还远远不够。”
许怀廉下意识的道,“乔家岂是他能比的?他就算将来出仕,若想到乔家那一步,这辈子都不可能,乔家可是出了个淑妃娘娘,还有四皇子殿下,许怀义算啥?顶多就是当个寒门小官而已,在乔家面前,给人家提鞋都不配……”
闻言,许怀仁不由蹙眉,“你这是又从哪儿听来的话?是怀礼说的吧?他在庄子上,能见啥世面?总觉得自己啥都懂,被下面的佃户拍几句马屁就当自己无所不能了,你可别叫他给坑了,你就在乔家大宅里当差,见得世面比他要多,有些事,你该比他明白才对,啥不配提鞋?你难道不知道乔家嫡支的大少爷,都跟他是同窗?还去他家里吃过饭,你在乔家当差,难道没听说这些?”
许怀廉紧紧抿唇,是,他是在乔家大宅里当差,可就是个护院而已,刚去的时候,他还觉得挺自豪,但干了几天就发现,护院是啥?也是下人而已,乔家随便一个主子都能对他呼来喝去,压根没人把他当乔家的亲戚看待,明明他是红莲的亲兄长,可想见一面都不容易,因为他是个下人,而下人是没资格进出后院的。
想到这儿,他忽然道,“大哥,我也想去武学院。”
许怀仁不由愣了下,“咋突然说这个?”
许怀廉自嘲的笑了笑,“不是突然,我很早之前就想去,但那会儿家里没条件,银子都花在老五身上,我敢跟爹娘提?”
许怀仁停下步子,转身打量着他,几个兄弟里头,四弟的身体是最壮实的,身手也确实最好,“你真的想去武学院?”
许怀廉重重点头。
“可你现在的岁数……”
“许怀义比我还大一岁,不也去了?我比他的底子还好,他能去,我为啥就不行?”
许怀仁迟疑着没作声。
许怀廉急声道,“大哥,如今咱家也不缺银子了,我去武学院影响不了啥,还能给家里挣个前程,老五的胳膊受了伤,已经没了科举的希望,但我还可以啊,四书五经我是不行,可习武,我绝对没问题,我也能吃得了那个苦头,说不准就能搏条出路,改换了咱家门庭。”
最后一句打动了许怀仁,确实,现在他们家已经不缺银子使唤,供一个人读书还是很轻松的,再者,还有乔家在,说不准还真能混出个样儿来。
“行,既然你想读,那咱家就供你去。”
“谢谢大哥!”
见他激动的手都颤起来,许怀仁拍拍他的肩膀,“你想考哪家武学院?”
许怀廉脱口而出,“当然是最好的。”
许怀仁笑了笑,“最好的武学院就是精武学院,不过我听说,门槛很高,不是谁都能考进去的,当然,你有这样的志气,大哥很高兴,先去试试也行。”
许怀廉不愿被看轻,攥紧了拳头,斩钉截铁的道,“我肯定能行。”
许怀义都行,他凭啥不行?
“那你这段时间多练练,还有书,也是得读的,我听说要考武经,好几本书呢,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我明天就去买书回来看。”
“有不懂的地方,正好让老五教你。”
“行……”
许怀义可不知道,这次见面,刺激的许怀廉起了也要考武学院的念头,他拎着猎物回家后,就让卫良把野鸡和兔子都宰杀了,晚上炖鸡汤喝,还烤了一只兔子,外皮刷了层蜂蜜,撒上许怀义秘制的调味料,烤好后,那香味迎风飘出三里地。
就是光看颜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