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的事儿,也再次被提及,如今,那个院子还空着呢,没人敢进去住,这桩旧事都快被人忘了,如今姚家又传出闹鬼,好嘛,给联系到一起了,私底下,不少学子在猜测,当时向朝几人到底做了啥亏心事,才会惹得鬼叫门,另外,也暗暗警醒,以后切不可造啥冤孽,不然真有厉鬼来索命报仇,他们肯定躲不过去。
如此一来,倒是无意间,挽救了许多即将‘失足的灵魂’,以后为非作歹的人都少了许多。
许怀义得知后,高兴不已。
当然这是后话,眼下,许怀义惦记着他从姚家偷回来的那些信件和账本呢,好不容于熬到晚上,进了房车后,就迫不及待的问,“媳妇儿,快说说,憋死我了……”
顾欢喜把自己整理好的重要信息,已经记在了一张白纸上,递给他,“你先自己看吧。”
许怀义接过来,越看眼睛瞪得越大,嘴里喃喃道,“好家伙,真是好家伙,没想到姚家这么能耐啊,一个小小的五品官,都能搅风搅雨,藏的真够深的啊……”
等他看完,顾欢喜问,“你有什么想法?”
许怀义拍着胸口,“让我先缓缓,这会儿蹦跶的厉害,真是人不可貌相呐,果然不能小瞧任何一个官场上的人,哪怕是个不微末小吏,或许在关键时候,就能起到翻天覆地的作用,就像小卒子,再不起眼,也能一步定生死。”
他絮叨了一会儿,才算平静下来,拿着纸,挨着媳妇儿半躺下,“咱们先说这账本上的猫腻,看这些记录,远的居然长达十几年,也就是说,从他进了官场,就开始留底了,真是个深谋远虑的人……”
“这些名字,你认识几个?”
“大多认识,之前师傅给我科普过能上朝的所有官员,出京外放的就不知道了,你看这时间比较久远的几个,如今可都做到礼部尚书和吏部左侍郎了……”
“嗯,看来是他贿赂了这几人,才能留在京城任职,还进了礼部,升到了五品官衔。”
“这些倒是寻常,给上官送礼,尤其是吏部,简直是约定俗成的惯例了,不然那么多进士等着派官,为啥派给你?要么走关系,要么塞银子,我惊讶的是这位……”
顾欢喜叹了声,“是啊,当时我看时,也很是意外,姚家女进了平远伯府孟家,而孟家女又进了大皇子府,但你看这账本上,姚家居然从来没往大皇子府送过好处,但给这位楚王……送了一笔又一笔,时间跨度还不短,我算了下,至少有七年了,这说明啥?”
许怀义恍惚道,“说明姚昌骏早就是楚王的人了,姚家嫡长女嫁进平远伯府,保不齐都是楚王的谋划,虽然平远伯前几年每况愈下,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是有拉拢的必要的,看看,倒是让他给蒙着了,孟家出了个平安县主,在京城又让人高看了几分,大小也算是股势力,难怪啊,上次在春水楼吃饭,我见孟重楼跟在楚王世子身边呢……”
“孟重楼?平安县主孟瑶的亲爹?不是说是个纨绔子弟吗?楚王世子还能跟他玩一块儿了?”
“遮人耳目呗,跟他玩一块,才能不叫人多想啊,要是跟孟重山玩,那不成明晃晃的拉拢了?”
顾欢喜若有所思。
许怀义问,“想啥呢?”
顾欢喜看着他,“平安县主孟瑶。”
“那个重生者?”
“嗯,她的每一步都该是有用意的才对,比如借着先知,得了孟家人的看重,还给自己谋了个县主的封号,更是提早把孟家女嫁进了大皇子府,占下了后宫嫔妃的位置,这一步步的,都是目的明确对吧?”
许怀义点点头,一头雾水,“对啊,咋了?她不就是利用自己多活了一辈子,打信息差嘛,这点,咱们确实比不过,但能盯着她,也能分析出点有用的内容来。”
“是啊,打的信息差,这是她手里最重要的筹码了,她知道前世是大皇子坐上了帝位,所以眼下在谁也不看好大皇子时,就把孟家女送了进去,即便是为侧妃都在所不惜,可她为什么又要让亲爹去跟着楚王世子呢?”
许怀义眼皮一跳,“难道是楚王暗中支持大皇子?觉得大皇子性子软和好掌控,想扶持他上位后,自己做摄政王?所以,大皇子最后能打败其他皇子坐上皇位,不是捡漏,而是楚王的功劳?而孟瑶知道这些内幕,知道大皇子即便当了皇帝,手里也没啥实权,还得提前巴结楚王才行?”
顾欢喜无语,“楚王既然有扶持大皇子上位的本事,为什么不干脆自己登基为帝?”
许怀义理所当然的道,“名声不好听呗,当今建兴帝活下来的就有六位皇子,保不齐以后还得继续生,就算全部干掉了,论亲疏远近,也有亲王,平王、安王呢,他们膝下嫡子庶子加起来也有好多个,楚王想上位,那得弄死多少人?皇室要是死那么多人,就剩下楚王一脉,你说满朝文武和全天下的百姓得咋看他?他还坐得稳皇位吗?”
顾欢喜沉吟道,“你说的也有理,可我总觉得,不是这样。”
“你难道怀疑楚王也能坐上皇位?那大皇子岂不是只当了几年就被掀翻下去了?”
“也可能是被害死呢。”
“啊?”
顾欢喜见他一脸惊恐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