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了。
普通人自然不能配备这些东西,但他的职业是可以的,这只麻醉枪是淘汰下来的,被他留下当成收藏品,关键时候防身,还是很有用处的。
他闪身进了房车,媳妇儿搂着闺女睡得正香,他轻手轻脚的把麻醉枪找出来,又闪了出去,寻好最佳射击角度,瞅准机会,连续射了两枪。
这枪的威力还是很大,能让一个壮汉短短几秒之内就失去意识,压根来不及做出应对反应。
果然,几秒后,俩人像是睡着了似的,瘫倒在了地上。
许怀义等了片刻,不见其他动静,这才放心走过去,把中枪的痕迹抹去,正大光明的进了书房的门,找出手机来,用屏幕的光照亮,开始抓紧时间寻宝。
见到贵重的东西就往房车里塞,各种玉石摆件,珍贵字画,还发现了一箱金子,都便宜了他,许怀义扫荡的差不多了,这才翻看有没有把柄可以利用。
书架上的书实在太多,许怀义不耐烦找,便盯着有没有暗格啥的,电视剧看多了,还是有用的,没多久,真叫他给找到一个,里面藏着些书信,还有银票,最下面是个账本,凭经验,这就是秘密了。
许怀义翻开看了眼,果然,牵扯到一些银钱来往,上面写着具体的时间和金额,还有些人名字,这也是惯例了,做了亏心事,总要留下点什么来保命。
可许怀义总是想不通,这账本能保命,却也能要命啊,换成是他,就绝对不会蠢到把每次的交易记录下来,这不成心给敌人把柄吗?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没拿走账本,却用手机一页页的都拍了下来,还有那些书信,暂时顾不上仔细看,他也都拍了照片,之后恢复成原样,任是谁都不知道这个暗格暴露了。
等姚家发现,只会以为是有贼光顾。
干完这一票,许怀义心情终于舒坦多了,昨天被姚家算计,即便没得逞,他心里也窝火啊,这会儿可算小出一口气了。
他从书房出来,见那俩人还歪在地上一动不动,为了防止他们提早醒来,他又冲着后颈补了两掌。
从书房到姚昌明住的院子,路上避开了两拨人,谁想,寻到他住的寝室后,屋里却还亮着灯。
这都过了子夜,咋还不睡?
唯一庆幸的是,那寝室门口没人守着,他小心翼翼的凑过去,刚想学电视剧里那样,在窗户纸上用唾沫开个小洞,结果,就听到里面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作为男人,哪能不懂呢?
许怀义眼珠子一转,嘴角扬起抹不怀好意的笑,听那动静,正在酣战中,这时候最投入,警惕性最差,也最容易受到惊吓,如果他突然出现……
那可比断腿啥的解恨多了。
想到就去干,当然不能蛮干,他赶紧又闪进房车,把之前装神弄鬼的那套衣服找出来穿上,脚上还踩了东西,把身高拔到了两米以上,白惨惨的脸,滴着血的眼,红艳艳的嘴唇,任是谁冷不丁见到,也得吓一跳,更别说是在全神贯注、沉浸在奋战中的姚昌明了。
也是活该他倒霉,他今晚喝了点酒,情绪上头,就新收房了丫鬟,头回睡,觉得新鲜,这才折腾到半夜三更,为了尽兴,还把身边的长随打发出去了,他也是想着官宦之家,没人敢来,又有护院不停巡逻,这才能放开胆子。
这就这么一次放纵,让他后悔终生。
许怀义换好行头,就悄无声息的推门走了进去,可真是方便作案啊,里外都没个守着的,那俩人也是投入,直到他离着仅仅几米远了,都没发现。
许怀义可不想看这种辣眼睛的画面,于是,一秒钟都不耽误,先灭了屋里的蜡烛,然后拿着手电筒,照着自己的鬼脸,嗖的出现在那俩人眼前。
那惊悚诡异的画面,简直言语难以描述。
那女子凄厉的尖叫了一声“鬼啊!”后,就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至于姚昌明僵硬着身子,目眦欲裂。
许怀义,“……”
胆子够大的啊,竟然没晕?
姚昌明不是不想晕,他早就吓得魂不附体,却偏偏闭不上眼,他还维持着之前的动作,跟女人的身子也还缠在一起,但细看就会发现问题了。
此刻,他当然没意识到,他只知道自己好像不能动了,喉咙也像是堵住了什么,发不出声来,试着喊了两嗓子,想叫人来救他,偏偏他觉得用了全力,其实声若蚊蝇。
许怀义见他不晕,也为了增加鬼的真实性,于是一下子又闪进房车。
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这绝对不是活人能办到的,姚昌明瞪大了眼,浑身开始哆嗦,刚想挣扎着下床,结果,许怀义又嗖的冒出来,呈现上他那张白惨惨的脸和血红的唇,形若鬼魅,大抵就是如此了。
姚昌明这次总算成功晕了过去,身子直挺挺的砸到那女子身上,一动不动了。
许怀义听着外面有脚步声传来,没急着离开,做戏做全套,光姚昌明看见还不够,还得有足够多的证人,才能坐实了鬼魅的存在。
于是,等到姚管家带着几个小厮急匆匆的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一道鬼影,站在窗前,冲他们阴恻恻的笑。
“啊,啊……”
“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