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瘦了点,其实跟我的食量没关系,完全就是照着他的模子刻的?】
系统:【应该不会吧,你们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啊。】
薛沉:【我也觉得。所以就是心灵感应。】
系统:【……】
你为什么很高兴的样子?你弟天天犯病啊!
薛沉冷下声音:“自作自受罢了。”
小荷:“世子也是在担心您。”
薛沉:“你不必替他说话,他是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吗?头疼得很,进屋再说。”
小荷很在意他的身体,听到薛沉这么说,不敢再说话了,扶着薛沉来到屋里,将炭火烧得暖暖的,又拿了杯水过来:“屋里干得很,公子喝口水吧。”
薛沉歪倒在矮榻上,喝了杯水,拿起桌上的书翻了几页,怎么都看不进去。
这书应该是宫九扮演他的时候留下的。
演一个病人,局限性很高,宫九不能到处乱跑,闲暇时候只能找点东西打发时间。
薛沉拿着书都能想象到,弟弟穿着自己的衣服躺在这里的样子。
他捧着书出神。
薛沉:【你说我弟会走哪条路?】
系统:【什么哪条路?】
薛沉:【阳奉阴违,表面整顿无名岛的产业,实则暗中发展势力。还是直接坦白,把我控制起来,强势地命人看押住我,不准我外出,他自己明目张胆地去发展外面的势力。】
系统:【已经到这一步了吗?】
薛沉叹气:【是啊。】
以前吴明在的时候,他还能自欺欺人,告
() 诉自己,宫九是受制于人才被迫做出那样的事。
吴明都已经死了,所有的一切都顺势成为宫九的,以后他就是实际掌权者,但是他依然没有收手的意思……
薛沉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他一直在给宫九机会,可惜宫九从来没有改变过主意。
小荷看他神不守舍的样子很是担心。
她轻轻喊了一声:“大公子。”
系统:【叫你呢。】
薛沉:【我又不聋?再演一会儿。】
小荷微微提高声音:“大公子。”
薛沉回过神,抬眸看向她,温和地说:“怎么了?”
小荷:“要不要叫大夫来一趟?”
薛沉:“不必了,我本就没有什么大病,再怎么诊治也就这样了。”
小荷:“那我帮您按一按吧。”
她去洗了把手,涂上手脂,站到薛沉身侧,帮他揉按额头上的几处穴位。
这个按摩的办法是之前的太医留下的,按起来很舒服,可是小荷的手劲太小了,还没有内力,没有宫九按的好。
薛沉放下书本,怔怔地望着房梁。
小荷轻声问:“您有心事吗?”
薛沉没有说话。
小荷:“是和世子有关?”
薛沉依然很沉默。
小荷怕他生气,放缓了声音:“我不知道世子做了什么,但是看得出来,您和世子都很在意彼此。兄弟间哪里有隔夜仇,您要是生世子的气,发发脾气就好了,这样闷在心里,您肯定会头疼的。”
薛沉笑了笑:“你说的对。”
他一向为人和善,很少发火,就算薛沉很认可她的话,也不会把心底的烦闷发泄出来的。
小荷轻声问:“我去叫世子过来吧。”
薛沉:“叫他做什么?”
小荷:“您嘴上说着不愿见他,心里怕是一直在念着他,无论是想着他的好,还是想着他的错,都不是真正的世子,与其自己想些有的没的,不如亲自见一见他。”
薛沉没有作声。
小荷起身,朝他行了一礼,出去喊宫九了。
薛沉立刻坐起来:【好激动啊。】
系统:【?】
薛沉:【你说我一会儿该用怎样的情绪跟他吵?要不要再打他一顿?】
系统:【别了吧,你能不能像个正常人?】
薛沉:【我很正常啊。都这种时候了,我要是反应很平淡才是不正常吧?】
系统:【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薛沉把书丢到一旁,安详地躺了回去:【嘻嘻。】
系统:【……】
宫九跟着小荷过来,就看到兄长穿着玄色圆领宽袖袍,脸色苍白躺在矮榻上,抬手扶额,露出一小节细弱的腕骨,似乎头疼得厉害。
上次分别时,他把兄长气得发病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住在谢珩那里,谢珩医术高超,宫九
没有太过担心。
他偶尔会听到府上的下人谈论大哥的事情,大哥一直病着,但坚持不愿回府,已经让人议论纷纷,就连太平王都觉得不妥,派人过去问过几次。
唯独宫九一点反应都没有。
下人们都说他和兄长吵架了,太平王也是这般认为,恐怕就连兄长自己也是这样想的。
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并不是这样。
他不想忤逆兄长,若是可以,他也想对兄长唯命是从,可是他无法放下自己的仇恨,正如他无法放下自己人生的意义。
宫九在无名岛中投入了太多,根本不像大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