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们被收买,那轿子的主人就完蛋了。谢珩身边只有一个胡生,别说凑四个人,连两个都凑不出来。】
系统:【那你就只能放弃轿子,选择轮椅了。】
薛沉:【再说吧,我先养病,养好病还要去炸炉。】
系统:【……】
他们一路来到朱勔的府邸,官兵已经将这里团团包围,禁止任何人出入。
无情带着师弟们进去,来到了朱勔的卧房,检查死者的尸身。
第一个发现朱勔已死的婢女浑身颤抖,她害怕极了,讲话的声音细细的:“奴婢卯正来到大人这里,正要呼喊大人起床,一进来就看到大人躺在地上人事不知,奴婢大喊了一声,其他人陆续过来,奴婢没有碰过大人,还是小云说的,大人已经死去多时了。”
其他人的说法也都差不多,无情带着他们去了朱冲那边,又询问了一遍。
仵作来到后,验过两具尸体。
尸体上都是很平整的剑伤,一击致命,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朱冲和朱勔应当是死在了同一个人的手上。
这个人剑法高明,出手狠辣,以杀人为目的,并未造成额外的伤口,也没有偷窃钱财,应当是职业杀手干的。
无情转着轮椅在屋子里走了一圈:“你们怎么看?”
铁手说:“朱大人的人缘不错,什么人会对他下杀手?”
这个“人缘”仅限于在官场,朱勔左右逢源,哪怕跟他不对付,也少有说这个人不好的。
冷血:“被他害过的人。”
裴锐抱着刀:“那就数也数不清了。”
追命轻笑了一声,意识到朱家的丫鬟婢女们还在
,轻咳一声:“小绵,不要乱说。()”
裴锐冷漠地抱着刀,没有再开口。
衙役们将尸体抬到担架上,用白布遮住他们的脸,准备带回府衙详细检查死因。
裴锐很清楚凶手是谁,他对这个案子一点兴趣都没有,低眉敛目,心里想着出门的时候有没有给小舔备好新的水。
小狗长得很快,几天过去就大了一圈,但是仍旧瘦瘦的,追命每天都会给他买一些棒骨,煮好了拿给小舔啃。
小舔的精力充沛,每天都要去外面跑一会儿,回来以后跳到裴锐的床上,把他的被褥弄得脏兮兮。
裴锐的眼睛看不到,根本不知道被窝脏成了什么样子,还是追命过来更换床单的时候发现的。
之后追命就给小舔单独做了个窝,放在裴锐的卧室角落里。
小舔根本不睡它的窝,还是每天都往裴锐床上跳。
追命严厉地把窝拿到了外面的屋子,禁止小舔进入卧室。
小舔的饭碗和水碗也都移了过去,可是那边太冷了,每次倒了水,没过多久就会冻成冰疙瘩。
裴锐每天都惦记着给小舔换水,几乎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小舔身上。
小绵,走了。?()?[()”追命喊道。
裴锐跟过去,被他拍了下后背:“你方才看起来严肃极了,又一直都在低眉沉思,可是对这案子有头绪了?”
裴锐:“小舔能不能用鼻子闻出凶手的味道?”
追命:“我也不清楚,不过小舔从来没有训练过,而且这里的血腥气太重,而且都是死者身上的血,遮盖了凶手的气息,未必能行得通。”
裴锐点头。
系统:【你不是说你的鼻子也很好使?你能闻到大绵的味吗?】
薛沉:【我又不是狗!而且大绵身上没有刺激性的东西,最多走得时候咬破手腕喝了点血,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个多小时,外面的仆人来来往往,早就把气味冲散了。就算是小舔,都不一定能闻出大绵的味道。】
追命有些发愁:“不知究竟是谁杀的他们,两位朱大人都是官家面前的红人,他们突然死了,这案子肯定不会轻易了结。”
裴锐:“那就不了结。”
追命笑了笑:“你说的是。”
小绵天真单纯,思维跟其他人不太一样,看起来有些笨笨的,其实非常洒脱,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烦恼。
追命跟他相处了这段时间,心胸都开阔了不少,不再为以前那些事情伤心难过了。
神侯府为了朱家父子的死而忙碌,朱家也在忙着举办葬礼。
没有人封锁消息,朱勔已死的事情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朝野,朝中官员们打听不到原因,都准备了些钱财,准备去祭拜这对苦命的父子。
几天后,朱勔的死讯传到了江南。
苏州应奉局的人惶恐极了,他们依靠朱勔发家,失去了这座靠山,以后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袭黑衣的俊美男子拿
() 着剑到来,他头上戴了黑色的斗笠,进入室内后才将斗笠拿下。
云鹤烟拿出鱼牌,淡淡地问:“考虑清楚了吗?”
应奉局的人已经知道了西都节度使是何人,他们不敢得罪太平王府,对云鹤烟也十分恭敬,和之前的谦恭却一直推诿,拖延着不做事不同,这次官员们看向云鹤烟的眼神里有了忌惮。
从苏州到京城,需要几天的时间。
他们收到朱勔死讯时,朱勔已经离世五六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