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把新马甲的三个节点投放在了薛沉的脑子里。
薛沉逐个看过去。
第一张图片背景是寂寥广阔的沙漠,月亮很圆很亮。
月亮下面有两只骆驼,一只骆驼驮着水囊和行李,一只骆驼驮着了一具死尸。地上躺了七八具尸体,全都死状凄惨,其中有一具还睁大了眼睛,保持着怨毒的姿态,只是眼睛里已经没有了光亮。
马甲趴在其中一具尸体身上,用吸吮对方脖子上的伤口,新鲜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流出,苍白俊美的青年目光迷离,神色餍足。
薛沉:【?】
系统:【!】
薛沉:【这个马甲好不讲卫生。】
系统:【这是重点吗?!!】
薛沉想了想:【也对,这个背景是沙漠,在食物和水匮乏的环境下,能活下去就不错了,不能这么挑三拣四。】
系统:【……】
薛沉看向第二个节点。
层叠小楼隐藏在茂密山林里,隐约能看到“第一楼”的字样。马甲身穿黑衣,头戴斗笠,从昏暗的楼中走出,微风吹起黑纱,半张脸照耀在日光下,苍白如雪。
第三个节点是在小溪边,似乎距离第二个节点的背景不算远,背景中的树木是一样的,山林的坡度也没什么区别。
马甲被数百人围攻,斗笠不知去向,他手持长剑,双目泛红,俊美的脸上满是狠戾,脚下遍布尸体,仿佛已经失去了理智。
系统:【感觉哪个都不太好。】
薛沉:【首先排除第一个,沙漠死亡率太高,没活人可以刷同步率,有活人还可能图谋不轨,我就不去吃这个苦了。其次排除第三个,刚扮演的时候没有技能,还特别头疼,根本没有活路。】
系统:【第二个就能活了吗?】
薛沉:【看运气吧。】
薛沉说完,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第二个节点。
他做足了准备,在疼痛到来的那一刻,放松了对另外几个马甲的掌控,将注意力放在新马甲这边。
灵魂撕开,疼痛席卷而来,这次的疼痛没有前面几次那么猛烈,薛沉也有点习惯了,他控制着新马甲没有晕过去,停下脚步,转身朝着后面的“第一楼”走去。
系统:【你怎么又回去了?】
薛沉:【你别说话,我有点想吐。】
系统乖巧地没有再开口。
薛沉强忍不适,翻看着新马甲的文字简介。
新马甲名叫云鹤烟,听着就有一种五石散磕多了的那种云里雾里的魏晋风格,实际上也是如此。
他的养父是青衣楼第三十四楼的楼主,从小把他当做杀人工具培养。
云鹤烟五岁时就开始学习野外生存,八岁与狼群搏斗,十一岁进入青衣楼,接下第一个悬赏,杀死了第一个人,从此他便再也没有停下过,每隔三五日都会杀一个人,到现在已经不知沾染了多少鲜血。
那段阴
暗的人生,在他的灵魂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没有感受过正常的人类情感,生活中除了杀戮,就是胜利。
胜利的喜悦与鲜血挂钩,云鹤烟迷恋上了血液的味道。
从他舌尖碰到溅到脸上的血液那一刻开始就沉溺在其中,他着了迷地渴望这个味道,甚至会割破自己的手腕,用自身的鲜血来抚慰精神上的渴求。
他的养父知道云鹤烟的癖好,但是并没有阻止,甚至觉得这样很好,可以让云鹤烟接任务更积极,反而刻意纵容。
久而久之,云鹤烟就成了青衣楼里赫赫有名的变态杀手。
这样的日子持续到了去年,云鹤烟的养父突然去世。
青衣楼的高层迎来了一次洗牌,云鹤烟作为好用的杀人工具,落到了胜者的手中。而那些斗败了的人,深知云鹤烟是个巨大的威胁,千方百计地想要弄死他。
他们让云鹤烟去海上、去沙漠,云鹤烟都平安回来了。
这些人没有耐心继续忍耐,策划了一场围杀,未免出现意外,直接安排在了不远处的密林里,只要云鹤烟从青衣楼出来,就会进入陷阱,被几十人围攻。
薛沉看完之后特别无语:【他喝了这么多年血,竟然还很健康。】
【可能是有了抗体?】系统,【你就没有其他想说的吗?】
薛沉:【这文字介绍有毛病,也不知道是谁写的,以前都特别简略,现在竟然舍得花这么多篇幅来描写大绵的心理疾病。】
系统:【大绵?】
薛沉:【他是不是有异食癖啊,感觉有点像。我听说有些异食癖喜欢吃玻璃渣,正常人都吃不下去,但是他们就能吃,还能消化掉,特别神奇。】
系统:【不知道……那你要按照简介来扮演吗?】
薛沉闻言,从靴子里拿出一把匕首,在左手的手腕上割出一条浅浅的伤口,血液流了出来,散发着浓浓的奶油香气。
像极了新烤出来的,带着热度的蓬松小蛋糕。
薛沉眼睛一下就直了,他忍不住凑过去舔了一口。
丝滑浓郁,还是温热的,只有很淡很淡的甜味,奶香十足,一点都不腻。
这谁能顶得住他?
自从穿越之后,他就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