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
死寂!
全场鸦雀无声!
每一个人都像被无形之手扼住命运咽喉的鸭子,即便张开嘴巴也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他们想要惶恐尖叫,但又怕自己的尖叫会使自己变成众矢之的,从而引起陆安的注意,惹得他不悦。
最后步入陆文龙的后尘。
极其矛盾的心理冲击之下,他们只能竭力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恐惧,强行控制自己的大脑乃至每根神经,确保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响。
“晦气……”斜眸瞥见陆文龙生息全无,陆安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厌恶之色。
随手打个响指,插在陆文龙尸体上的两根气血长矛无风自燃,血红气焰霎时蔓延至全身,将他焚成虚无。
连半点骨灰都不剩。
倒在一旁的王佳莺都傻了,眼神呆滞的怔怔望向陆文龙消失前所在的地方,大脑宕机空白。
她万万没想到,前一秒还生龙活虎的陆文龙居然就这么没了。
朴实无华的死亡,像根鸿毛般死的轻而易举。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她脑子里一直回荡着这个问题,不断重复询问自己。
可惜注定无人能替她解答。
因为在场的当事人中,除却已死的陆文龙,其他五名男青年都已吓得瘫软在地,更有甚者裤裆已被腥骚液体打湿。
很明显是被吓尿了。
“师弟!”
摩天重重吐出一口气:“你为何要灭杀于他?即便他行径令芸芸众生所不齿,但而今自有律法审判他,何须我们夺人性命?”
在他看来,陆文龙这奸夫是卑劣无耻,但还轮不到他们执掌生杀大权,自有当朝刑法伺候审判。
而且……像陆文龙这种无耻之徒送他一死了之实在是太过便宜他了。
“师兄,这家伙涉及到师弟的一桩私人恩怨,并非简简单单的奸夫出轨。”
陆安看都不看其他人半眼,轻轻一叹耸肩无奈道:“而且师兄,你初来乍到不知道,其实像这种感情纠纷,律法上没有明确的规定与惩罚。”.
“像这种搞出轨婚外情的,一般都是道德败坏,很少有相关法律能惩戒他们。”
“怎会如此?”听到这话,摩天深深皱起眉宇。
这种为人不耻的行径勾当,当朝居然没有相关律法能对其实施制裁?
“实际上就是这样,不然师兄觉得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敢铤而走险呢?莫非他们都不畏惧法律?”
陆安随意摊手:“所以说就算把这些人交到警察手里,也不会受到多大惩罚,至多是些道德上的辱骂批评。”
“这也是我懒得搭理的原因之一,若非刚才那家伙与我有点恩怨,我都懒得脏这个手。”
“言归正传,事件元凶已除,师兄咱们赶紧走吧,办正事要紧,这帮家伙自会有人处理。”
陆安耳朵微动,已经听见有隐隐约约的警笛声响起,不用想都知道是警察来了。
接下来就不关他们的事了。
今天这事情闹这么大,舆论这块估计他们都过不去,用不着操心了。
王佳莺等人不被网暴就算成功。
“罢罢罢,既然如此师弟稍等片刻,我与他说几句话便走。”
不知是出于失望还是何种情绪,摩天重重叹息一声,扶起赤足男子安慰道:“你是叫陈佩曜吧?”
赤足男子闻言轻轻点头,肩膀依旧不住颤抖,显然还没从一系列打击中缓过神。
心碎神伤的表情令人同情。
“无需自扰,天涯何处无芳草,今天的遭遇权当一个识人不淑的教训吧。”
“以你的资质,日后必会相遇能与你厮守一生的恩爱佳人。”
摩天稍微安慰两句,而后又道:“我观你骨龄已至冠岁之年,虽说修行上颇有怠慢,但你方才在极怒中觉醒血脉天赋,尚有补救之方。”
“倘若此刻回头专心修道,日后必有一番作为,若你心存远志,两日后可来参加天宗大选,为自己拼搏一次。”
话音落下,所有人包括王佳莺在内,皆是难以置信的看向摩天与陈佩曜。
陈佩曜本人更是倏然抬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难以接受。
真的难以接受。
王佳莺无法想象,自己一向瞧不起且心生厌恶背叛的老公居然还有这种天分。
其他人更是五味杂陈,看向陈佩曜的目光从一开始的嘲笑戏谑变成羡慕与嫉妒。
摩天具体是何人暂且不知,但陆安亲口承认是他大师兄。
能当这尊杀神的大师兄,本身身份便已毋庸置疑,必是身居高位的大人物。
能被他亲口承认天赋,并邀请参加天宗大选,这何尝不是一种钦定?
原本聚在这就是想看戏看小丑的,却不曾想苦主如今一跃枝头变凤凰,从小丑变成金子。
一时之间,不少人突然感到脸上一阵火辣辣的滚烫。
不知为何,他们总感觉自己和陈佩曜身份突然互换了。
兴致勃勃的看人家苦主扮小丑,殊不知自己才是那个真正的红鼻丑角!
“我……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