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还有时间,鹰妖扇动鸟翅膀急忙在周围巡视一圈,确认附近没有活人和无人机之类的玩意,便站在一盏红绿灯上小心翼翼的耐心守候,守候返生血莲里的人破苞而出。
或许是太过紧张的缘故,就算鹰妖一眨不眨盯着血莲花苞,也无法掩饰簌簌微颤的身体,鸟喙嗫嚅不止。
时刻操控漆黑羽毛严阵以待,生怕一个疏忽导致小命不保。
来了!
忽地,鹰妖血瞳骤然放大,一颗心猛然提到嗓子眼。
就见莲蓬台的五百朵血莲花苞当中,有一朵花苞率先绽开,笼合的稚嫩花瓣逐一剥离脱落。
一瓣……
两瓣……
三瓣……
“就是现在!”
直至所有花瓣绽开的刹那,还没来得及看清其中人影,鹰妖血瞳就猛地一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聚合周围的漆黑羽毛,形同黑羽风暴围绕人影转个不停。
直到所有羽毛贴合到她身上,这才停手罢休。
“什么东西?何人在暗中出手!”
“嘶……我这是在哪……为什么使不上一点力气……”
刚出来就遇到黑羽风暴,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会惊慌失措,更何况是一觉睡到现在的重生逝者,完全不清楚任何状况。
“您是......唐柔女士?”
等黑羽编织完毕,鹰妖这才有功夫看清首位破苞者的身姿面容。
血瞳微眯,立即认出这位气质雍容华贵的貌美女子究竟是何许人也。
正是自家主人钦点复活的熟人之一。
唐柔!
他老人家在体院混日子时的老班。
此刻的她一改往日锦绣宫装,全身上下被羽毛跟莲瓣包裹得严严实实,漆黑羽衣底下是莲叶编织成的鲜红连衣裙。
若是单一装束,由鲜红莲叶织成的连衣裙配上她的身姿容貌,那气质必定高贵中彰显些许妖艳。
似出淤泥而不染的猩红妖莲,高贵而妩媚。
可惜连衣裙之外的漆黑羽衣将这身妩媚穿搭破坏的一干二净,显得非常不伦不类。
“你是......”
唐柔感觉自己头脑很疼,似乎曾经历过什么,睡了一段很长的时间。
以至于她现在思维有些紊乱,很多事情一时半会想不起来,需要静下心好好调整。
就比如现在,她看眼前这只口吐人言的黑鹰有些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只能依稀知道,和自己的一位学生有关联。
不仅如此,她还发现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非常奇妙,体内充斥着一种类似本能的奇妙力量,而且对天地虚空中的灵气粒子感应格外敏感。
似乎……只要她一个念头,便可驱使灵气形成潮汐风暴。
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柔心如乱麻,女人的第六感告诉他,眼前这只鹰妖绝对知道很多事情,但显然这会并不是谈心的时候。
放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残破景象令她惊愕。
血色天地中天海市残破不堪,到处充斥战损痕迹,像是经历过一场无与伦比的大战。
眼前这片场景,唐柔脑海不由自主浮现出两个词。
破败、腐朽。
空无一人的街景充斥不祥,头顶天穹的血红巨洞更是令人窒息压抑,难受得无法呼吸。
很难想象这是以前热闹繁华的天海市。
而且她脚下立足之地似乎也不一般。
一望无际的莲蓬台,视野尽头依稀可见有巨大莲瓣如山林立,冲天清香漫天地。
诸多种种,唐柔无法想象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更没有相关记忆。
她只记得,万灵学府被一个自称大沧殇帝的金发男子攻破后,她们便全线溃败,之后似乎遭受蛊惑催眠,做出过许多对大沧俯首称臣的荒唐事。
最后的记忆无非是被人打昏过去,可在她昏迷的这段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天海市的惨状莫非出自大沧之手?
“他奶奶个熊,老子这是在哪,脑子怎的疼得快要炸开一样?”
“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么多花苞,还有我……草!什么鬼东西!”
心如乱麻的唐柔听到熟悉的粗鄙叫骂,不由回过头看去,就见刚撕开莲瓣出来的武光头被鹰羽风暴包裹,和她一样强行套上层皮。
“狗日的谁人在暗中偷袭!有胆量出来和老子单挑!偷鸡摸狗算什么本事!”
武光头非常不服气,欲要反抗,奈何现在的他肉体虽强却无一丝力量,和虚了十天半个月的病秧子没区别。
过度劳累,仿佛身体被掏空。
全身上下只有一张嘴还是硬的。
“武老师,你怎么也在?”
被强行换装的武光头还要叫骂,听到这女声不由一愣,赶忙回头看到唐柔的身影,巴眨眼睛陷入僵直。
“唐老师?你也在这啊,好巧啊哈哈。”
“等等!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咱们学府不是被攻破了么?这会是啥情况?”
“莫非是那大沧皇朝的手笔?”
两个最强者重生复活,其余血莲花苞似乎受到他们影响,接二连三绽放莲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