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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管他,陆安一脚踹开车门下车,扫视四周环境,随即目光放在远处一幢四层宽矮烂尾楼。
这个司机毫无疑问是被人控制了,目标绝对就是他,看车辆行驶的方向,街道上清冷得有些诡异,没有半点生机。
有人想对付他,或者想杀他?
陆安扭动脖子,心中思考着自己得罪的人。
黄,蔡家,霏薇薇,昨天打的那群......
一个个名字浮现在他脑中,随即把这些念头捻灭,嘴角泛起冷笑。
想这些干嘛,控制这个司机带他来这种地方,不管是谁,反正没安好心就对了。
先摇个治安局。
陆安没有乱跑,而是掏出手机打算打个电话。
嚯。
拨通号码,手机却没有传出忙音或提示音,治安局那边一直没有接通电话,一直处于安静的待接状态。
这架势是想杀了我呐。
陆安顿时理解了这里的情况。
这片区域的信号百分百是被人干扰隔绝了。
带他来这的人绝对是想无声无息的杀了他,让他发不出求救信号。
现在再静下心想想,这里的异常远不止如此。
天海繁华众所周知,哪怕再清冷也不可能整条街上都没有半点人迹,更何况这地方也并非荒郊野外,就更不可能没有一个行人经过。
但这里却安静得落针可闻,没有车鸣人声。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不正常。
为了我煞费苦心呀,这么大个架势用在我身上,不进去瞅瞅岂不是不给你面子。
陆安揉揉手腕叹了口气,走向旁边一家无人的小卖部。
他浑身上下都是王炸,真碰到麻烦大不了直接梭哈。
反正怎么打都是隐藏在此处的人死就对了。
保险起见,还是把新买的特制装换上,
陆安微微抬手从水泥地上抬起一圈土墙把自己围住,迅速换好一身短衫长裤走出来。
嗒嗒嗒
走进这家空无一人的小卖部,陆安随意抓向一包干脆面。
没什么异样。
店里面也没有一丝灰尘,但奇怪的是,柜台上放着的小电视屏显示的画面定格不动。
仿佛时间暂停在这一瞬间。
有问题。
柜台下面,还燃着一盘蚊香。
咳,咳咳......
就在他要把电视机抱起来看看的时候,小卖部后门突然传出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咔嚓。
小伙子,要买什么东西吗,咳。
陆安眼睛唰地望去,只见一个身材佝偻的白发老妪打开后门,撑着一把木杖从里面步伐蹒跚走了出来,满是皱褶的脸上露出慈祥笑意,接着另一只手捂着咳嗽的嘴。
一步一步走过来,坐在柜台里的小板凳上,看向电视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它:又出故障了。
陆安眯起双眼,眼中闪过恍然之色,嘴角勾出一丝冷笑,故作无知出声道:老婆婆,这只有你一个人吗,这片街道怎么一个人都没有啊?
哦,你说他们啊,都去那个拆迁公司了,我腿脚不利索,就没跟着去。
老妪拍拍自己的腿笑了一下:这段时间有个公司看中了我们这条街,想拆了重建,但一直协商不下来,今天他们老总召集我们过去,说给个满意答复,所以他们都跟着去了。
这条街原本就偏僻,住的还是我们这种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来二去,也就没什么人经常过来,他们这一去,清冷成这样也在所难免。
老妪慢悠悠的给陆安解释完后,转身从货架上拿了一包小零食递给陆安:正好一个人清冷得很,小伙子你若是不急着走,就陪老婆子说说话吧,这袋零食就送你了。
也不管陆安愿不愿意,自己一个人又自言自语起来:老婆子我无儿无女,这小卖部平时没什么人来,想找一个人聊天,也难咯。
陆安也不客气,接过零食撕开袋子哗哗吃了起来。
老妪浑浊的眼睛见到陆安如此豪爽,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异光。
接着,又自顾自聊起自己的平生事,向一位空巢老人诉说自己的伤心事。
而陆安则是安静当起听众,吃了一袋又一袋零食。
随着时间过去,老妪看他的次数越来越频繁,眼中也逐渐冒出不解与不耐之色。M.biQUpai.
咕噜噜。
灌了一口饮料,陆安随手拿起柜台上的纸擦擦嘴巴,意犹未尽道:老太婆,装不下去咱就不装了,你这张嘴不去说单口相声可惜了,我吃了这么久了还没见你停过。
老妪眼中流露转瞬即逝的讶异,随即语气不满:小伙子,你什么意思,老婆子请你吃这么多东西,你还骂我?
还装呢,不好奇我在你店里这么久,闻了那么久劣质蚊香,怎么就没七窍流血倒下?
陆安眼中杀意不再隐藏,逐渐明显:不过有一说一啊,你店里的蚊香要不是有毒的话,还是挺好闻的,为了感谢你让我们小饱了一顿......
轰
说翻脸就翻脸,陆安话音刚落,垂下的右手便紧握成拳骤然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