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陈千从盘子里捏了一块虾角往她嘴里一塞。
“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上你的嘴。”
林夏笑嘻嘻地往后躲,边躲边摆手她不敢了。
陈千也没多追究。
厨房里忙碌的人也从里面出来了,吴连枝显然是打扮过的,又讲究地往外套了一层棉布花边儿围裙。
是她照着电视上弄的。
萱草因为嫂子要离家出去打工的事情,暂且请了假没去学校。
刘真背着个奶娃娃也忙碌得像是个小陀螺。
不一会儿三个人就把桌子上摆得满满当当。
“连枝姐,你这不会是鸿门宴吧!做这么多好吃的。”陈千一边打趣,一边想去帮忙。
却被三个女人都阻挠了。
“那我看下孩子吧!”
“这会睡着了,在我背上筐里。”
刘真笑道,她现在讲话是越来越利索的,如果不仔细听,还以为她就是本地人。
“那睡着了,怎么不把孩子放在床上?那样更舒服点吧。”
林夏和陈千对视了一眼,询问地看向刘真。
“他啊,在这筐子里睡习惯了,真要是放到床上会不习惯的,没一会儿就醒了!”
“还有这事儿?”
林夏一边说一边吃东西,满脸受教。
陈千踢了她一下,“你怎么不知道帮帮忙啊!”
“你以为我没有啊?”
说完这丫头端了碗离着他远了一些。
这几天工作得晚,夜里都是睡在小诊所的。
饭也没吃好。
今天吴家来请,林夏还打定了主意在这边混上一.夜,一个人在那小诊所实在是太害怕了。
陈千踢了个空,一旁位置上又坐了吴连枝,就不好说林夏什么。
只对着她挤眼睛。
“你眼睛里怎么了?进东西了?”
林夏故意问道,见满桌的女眷盯着他。
陈千只好低头做出一副右眼被刮进东西的样子,“一会估计就好了。”
“这也是忍得?我来给你吹吹,好得快些。”
吴连枝就坐在陈千的右侧,两只冰冷的玉手就这样捧住了他的脸。
“不用,不用!”
“不过一会儿的事,你连这个也怕吗?”
吴连枝一边说一边倾身靠近他,淡淡的馨香扑来,陈千越发不敢动了。
空气静谧得连蜡烛上的火花爆开的声音都能听见。
就只有林夏个猪头吃得津津有味。
当初应聘的时候,咋没发现这个死妮子这么皮呢。
好在吴连枝是个极温柔的女子,对着他的眼睛轻轻地吹了好几下。
陈千感觉一阵柔风,并不觉得不舒服。
揉了揉眼睛,就睁开了。
“这会感觉舒服些了吗?”
“舒服多了。”
陈千笑道,如果不是身边还有三个电灯泡的话,可能会更舒服。
“那就好。”吴连枝坐下,就打开一瓶酒。
满满地灌了一杯,放在了陈千的跟前。
“没啥好东西,家里还有点酒,你将就着吃一吃,解解乏。”
葱白的手指双手递到他眼前,陈千才知道什么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和吴连枝打了这么多次交道了。
知她好强,这次不吃了,必是要一直劝下去的。
“你们也吃啊,喝啊!”
陈千喝了一口,就开始干菜。
连日工作,他.妈最近心情起起伏伏,连做的菜每天也是奇奇怪怪的。
虽然跟着吴连枝牵扯不好。
好歹能吃顿像样的饭了。
一时有些理解对面的林夏了。
不妨,他刚倒了第二杯,吴连枝就端过他的酒杯,一口闷了。
“陈千!一会儿吃完饭,嫂子有话和你说。”
“好。”
陈千迟疑了一下,发现对面的刘真和林夏居然也开始喝起酒来了。
不过刘真喝的是白酒,林夏喝的是拿果汁勾兑的酒,不知道她怎么想到的这种新奇的喝法。
但是这样喝恐怕更容易醉。
果然一旁好奇的张萱草喝了几口就跑屋里去睡了。
就剩下屋外一群人喝酒聊天,消解疲惫。
“那个刘真,你喝一些意思下得了。孩子还吃奶那,酒精对他不好。”
陈千扫了一眼一旁地喝个没够的外国娘儿们。
刘真嘿嘿一笑:“早不吃奶了。”
不过也没再继续。
就在这时忽然起了风,紧接着雨点子就砸了过来。
“快把桌子搬到西厢房吧!”
那间空着,离得也近。
东边是做饭的地方,北房被她们三个女人住着。
吴连枝说着,就和林夏、陈千将桌子凳子的都收拾进了屋里。
刘真机灵地跑到了北房那块。
“我吃饱了,看着孩子睡觉啊,就不过去了!”
“行,你照顾好孩子!”吴连枝地应了她一句,“我们还要一会儿。”
她一边儿说一边儿将西屋里的灯拉开了。
灯光昏昏沉沉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