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摇了摇头，摸了摸裤兜里并不存在了烟。
他居然想吸一根。
“那倒不至于，就是看得眼疼！”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李燕子笑嘻嘻地挽了他的胳膊，还亲自帮他打开了车门。
仿佛酒店里张牙舞爪的女人不是她。
“你又要打什么鬼主意？”
“没有什么鬼主意，你不会忘了今天要同学聚会，还要去见一个重要领导吗？”
提到工作的事情，李燕子严肃了许多。
“知道啊。”陈千有些纳闷地转头看向她，“你怎么知道我同学聚会呢？你是不是偷看我信息了？”
“你那还用偷看吗？我是光明正大地看。这同学聚会，看着不起眼，也是宣传的好机会。”
陈千纳闷，“咱们不是不够卖吗？还宣传什么呀？”
“我们今年是有点紧张，可明年呢？你不打算多种点了吗？到时候我们可以用它赚个盆满钵满。”
“这是明年的事儿？为什么要现在宣传呢？”
“告诉你也没事，这是我的独家秘诀。我们越是渲染得紧张，顾客如果等上一年，才能买到我们的水果。他就会越尊重这个水果，既然就会越重视我们，很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忠实客户。”
听着李燕子一番话，陈千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行啊！有你的布局这么长！”
两个人说话间就到了县城，燕子直接把陈千拉到了高档的服装商场。
陈千是第一次来这样金碧辉煌的地方，全身的毛孔里都透露着一丝不自在，落在那些服务员人眼里，一个个眼白朝上。
“小刘，你去接待的那个新客人，我们这里还要忙一会儿。”几个老店员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对着陈千指手画脚。
“你瞧，他穿得那寒酸样，还不如咱们商场扫垃圾的呢。”
“这女人是有多么想不开呀，这么漂亮，居然找了这么穷酸样子的男人。”
“你们猜一会儿他女朋友让他付款时，看看咱们这个价格，会不会吓跑啊？”
几个人嘀嘀咕咕，以为别人听不到，偏偏陈千耳聪目明。
视线不由得朝那几个人望了一眼，唬了他们一跳。
“你们说，他该不会听到我们说什么了吧？”
“不可能吧，离这么远。”
一时所有的人目光都注视着陈千，察觉到他在门口没有往里面走，李燕子转身过去，抓住他的胳膊。
“走啊，你在门口愣着干什么？”
“燕子，这服装店一定很贵吧，要不然我们还是换一家吧？”
陈千还是觉得简朴一些好，没必要装什么大尾巴狼。
“怎么？舍不得了。你那苹果一天能挣好几万，订单都排到明年去了。你还怕买几件贵衣服吗？”
“也不是，就是觉得有点浪费。”
“我说你，你到了该娶媳妇的时候了。如果再不打扮好看一点，好女人都被别人抢走了。还是说你就因为这样抠抠搜搜才找不上对象的？”
“瞎说，我那不是给我未来媳妇多一点，实惠嘛。”
“谁知道你们男人怎么想的，说不定是为了多娶几房媳妇呢。”
“那感情好，夜夜做新郎。白天还有人给洗衣服做饭吃，晚上还有人给暖被窝，从周一到周日夜夜不落空。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这个点子还真不错，要不咱俩先试试？”
李燕子脸一红，“去你的，臭流氓，居然消遣到我身上来了。”
两个人在这里嘀嘀咕咕，那姓刘的小售货员也不敢过来，半晌才支支吾吾地道，“客人，你们买不买衣服？我忘记说欢迎光临了，欢迎光临！”
女孩结结巴巴的，看得李燕子频频蹙眉。
“这店里的服务质量怎么这么差？还有没有别人？”
“算了，就他吧。我看别的不一定比她好呢。”
李燕子听他说得莫名其妙，也没有过多纠结，问那新来的道：“你们这里有没有好看的男装，要有气质的。最好符合他的形象，他是我们简美水果店的大老板，一会还有个重要的会议。”
“水果店的大老板啊？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们是卖什么水果的？这么挣钱。不过这里的衣服很贵哦，一件衬衣就要好几万，你们不一定买得起哦。”
旁边一个售货员忍不住插嘴说道。
李燕子一下子就怒了，“我们买得买不起，关你什么事儿？你什么身份啊，你还瞧不起我们水果店的，水果店怎么了？”
“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看他穿得挺寒酸的嘛，觉得他这样挺符合水果店的气质的。”
那老女人喋喋不休，故意找茬。
李燕子就要上去给她一个耳光子，却被陈千拉住了。
“你跟她一个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犟什么啊？要我说，我们还是去隔壁买吧。”
“不，我就在这里。”
两个人争执着，没有存在感的刘姓小服务员，弱弱地插嘴道。
“我知道有一件衣服很适合这位先生，是今年的主打款，深蓝色的格调特别显得高贵。这位先生的肤色呈小麦色，但是五官俊朗，是可以压得住那套衣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