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一脸呆滞。
钱为笑道:“霍老夫人,可是有何为难之处?”
霍氏唇张了几次,这才道:“但扶墨今日成婚啊,这会说不定已经上了花轿,她都成人妻子了,还去做温公子的妾,这说不过去啊!”
钱为震惊了:“她在何处成亲?”
霍氏道:“东街的徐府,从那处出嫁。”
又道:“我那孙女也做不得她的主,孙女儿将卖身契早便给了扶墨。”
钱为道:“陛下的意思,这天下莫管是何等身份,都莫敢不从。”
钱为骑上马带着人往那处赶去。
雷俊一身红杉,来了徐玉儿府上接扶墨。
扶墨没有兄弟,窦芷慕亲自背了人,将人背到了骄子里,锣鼓声中,接亲队伍渐渐远去。
窦芷慕与徐玉儿他们亦准备去泗水胡同喝喜酒。
正准备上马车时,钱为急急到了来。
窦芷慕一见他,就知肯定是皇帝有了什么旨意,一行人忙跪下行礼。
钱为急得冒了汗,对窦芷慕道:“慧英县主,那叫扶墨的女子,是不是被接亲的接走了?”
窦芷慕一听,就知真的被自己猜对了,不然,他如何会问起扶墨?
她对身后的祝槐使了个眼色,而后笑道:“正是,钱公公可是要一同去喝杯喜酒?”
钱为苦着脸:“陛下让奴才来传口谕,让那叫扶墨的女子入广阳侯府,做温四公子的妾室,她这成亲成得也太快了。”
窦芷慕一脸为难:“这可如何是好。”
钱为道:“慧英县主,你在前带路,想来这会还未入洞房,因是还来得及,您不知道,那温四公子为了这个女子药都喝不下去,华荣大长公主这才求了陛下将人赐给温四公子。”
窦芷慕心里不屑得很,还喝不下药,这祸害,装什么装,无耻。
她面上笑道:“那钱公公随本县主来。”
说完上了马车。
祝桃满脸不忿:“占着他有个大长公主的母亲便为所欲为,幸好小姐您有先见之明。”
顿了顿又气愤道:“哪里能这样,人家都办婚礼了,还要抓人去做妾的。”
她一脸担忧道:“怎么办呢,小姐,这会天都未黑,扶墨他们肯定还未入洞房,雷护卫还得陪宾客喝酒呢。”
窦芷慕笑道:“入没入不知晓,但这会肯定在一个屋子里。”
祝桃见她这幅悠闲的样子,问道:“小姐您是一点不担心。”
窦芷慕道:“你没发现少了个人?”
祝槐一拍脑袋:“哎,祝槐去哪了?”
窦芷慕抱着手道:“她去报信了,所以等咱们去后,扶墨与雷俊肯定在喜房里。”
祝桃佩服不已:“奴婢还不知道呢,您已经一切都安排好了。”
心里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侍奉窦芷慕,再没有比她更好的主子了。
一行人到了泗水胡同雷俊那小宅子外。
今日这将宅子到处都是红色的喜气。
钱为下了马,与窦芷慕几人入了宅子,喝酒的友人们,一听说他来传圣上口喻,都向钱为行礼。
但是,这里面不包括新郎与新娘。
钱为蹙着眉道:“新娘何在?”
众人沉默。
应煜佟坐在一旁磕着瓜子。
等钱为问到第二次,他才幽幽开口:“新娘,自是与新郎在入洞房。”
钱为抬头望了望天,这好似还未天黑吧,入洞房,那新郎如此猴急?
他自不信,就要去喜房查看。
应煜佟笑道:“没想到钱公公还有这等嗜好。”
钱为虽去了势,但也是个正经的太监,闻言脸都红了,回道:“应世子,杂家只是俸陛下的命而来,并非是有此等喜好。”
应煜佟站起身,笑道:“本世子只是开个玩笑而已,钱公公,我亲自带你去喜房。”
说完就在前带路。
等到走到喜房前,屋里传出让人脸红的声音。
看来,这二人确实入了洞房。
既已生米煮成熟饭,自也不能让人在入温家。
钱为向应煜佟与窦芷慕告辞后,便上马回宫去了。
应煜佟等一行人离开,对窦芷慕道:“今日多亏了你,若不然雷俊就要孤家寡人一个了,这钱为也是,脑子有病吧,人都办婚事了,他还追到这里来。”
窦芷慕道:“因是陛下嘱咐他一定要办成吧。”
“嗯,芷慕,咱们去吃酒吧,坐岳母那一桌。”
窦芷慕道好,与他一道去了。
屋里的扶墨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一般。
方才她故意娇喘,这会外面安静了,屋里只她与雷俊在,便觉得极其不自在。
雷俊将脸凑进,笑道:“为夫出去陪客人们喝酒,晚些时候进来陪你。”
扶墨低着头不敢看他:“你快些去吧。”
雷俊见她一副羞涩的模样,心猿意马起来,,他也想早些入洞房,但这会天还未黑,外面还有客人,他也不好行事,于是在扶墨唇角亲了一口,而后笑着出门去了。
扶墨耳朵尖都红了,咬了咬嘴唇,忍不住笑了。
钱为回到宫中